接下来,查看20亩承包山地的速度,明显加快。
那是因为一路看去,基本都是些人工种植的树木。
这些无需多作逗留,一眼扫过,可以脚下不停。
梁腾和吴瑕都忍不住暗暗嘀咕了:看来单单在这20亩山头内,想找出太多的“野生树种”也不太现实。估计以前出价15万的木材商,看得比他们现在还要粗心。本来就只有寥寥几株的名贵野生树种,很容易就被忽略掉了。
难怪木材商不肯出高价购买这片树林。但自家承包的20亩地中,还有几株名贵的野生树种,陈永斌兄弟俩不可能不知情。因而坚决不卖。
粗略的扫遍了整个承包山头后,才又找见了几株“野生树种”。
这次的野生树种更稀少,只有寥寥的三株。
少到了“屈指可数”的地步。
并且这次吴瑕锁定的这三株“野生树种”,树身的直径并不粗。
呃,比较起之前看到的“香樟木”,这三株树显得挺细的。
它仨跟陈永斌兄弟亲手种植的那些“人工树种”,都一样的显得“苗条瘦削”,不细看很容易就当成了同样的货色。
梁腾认真的盯着三株树看。感觉挺眼熟的,似乎在哪儿见过这树种。但一时之间要他说出来那是什么树?他却又回答不来了。似乎脑海中只存在着一个模糊的印象。
吴瑕在这方面的知识却远比他扎实。
她喃喃的说:“这是‘红豆杉’啊。这是世界公认的濒临灭绝的天然珍稀抗癌植物。非常非常古老的树种了。据说在地球已经有了250万的历史。”
梁腾咋舌。
有点不敢置信:“就这细细的三株树,你说它已经存活了250万年?把个‘万’字去掉,250年都不太可能。除非是个250脑袋,才会相信这种事儿吧?!”
知道吴大小姐脾气好,又跟她混熟了。梁腾可以随意开些玩笑。
吴瑕有点哭笑不得的说:“人家按照报道的考证消息,说的是这个树种很古老。不是说,眼前这三株树,真就种了那么多个年头。”
“一个‘树种’,经历的时间一久,就有可能在历史的进化中被灭绝掉啊。像这‘红豆杉’,流传的岁月如此漫长,或者因为它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吧,使用的医学用途多了,它当然就濒临灭绝的边缘了。”
“你不知道吗?就算黄.花梨树那么值钱的树种,也只列为二级保护植物。而这‘红豆杉’却被列为一级保护植物了。从这点,也可以看出它的稀少。”
梁腾又仔细的打量了一通眼前这三株树:“这么细的树身,如果不拿来制作成‘指接板’的话,也不适合加工成大件的家具啊。顶多做一些小件的家具。相对于大宗的成套家具而言,这小件的家具也卖不出好价钱。”
一副很有商业眼光的模样,品头论足。
“定为一级的标准,或许是因为它的医用价值高吧?”
吴瑕也不太确定这个说法的正确性。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又忍不住提醒了一遍:“这‘红豆杉’可以提炼出一种名为‘紫杉醇’的天然抗癌特效药物啊。很少有人用它来作家具的,医用的反而更普遍。”
“‘紫杉醇’我听说过。”梁腾好奇的问:“但这不是‘红豆杉’吗?怎么提炼的药物,却取名‘紫杉醇’?”
吴瑕解释说:“这些野生树种都有几个名称的。‘红豆杉’是它,‘紫杉’也是它,甚至‘赤柏松’也是它……既然它也叫‘紫杉’,提炼它的物质充当医用,取名‘紫杉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梁腾“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他还比较关心另一个问题:“不知道这‘紫杉’提炼的‘紫杉醇’真像报道所说的那样,属于一种具有天然特效的抗癌植物吗?”
梁腾也是基于好奇一问。
如今对于“癌症”,无论哪种途径的治疗方式,化疗也好放疗也罢,手术也好中药治疗也罢,生物疗法也好靶向疗法也罢……谁敢自称具有“特效”?!这种天然的植物种类“紫杉”提炼物,居然声称具有特效。梁腾其实是持怀疑态度的。
他这一提问,却意外勾起了吴瑕的伤心事。
吴瑕表情略带着忧伤的说:“抗癌效果,多少会有一点吧。但我觉得不会达到‘特效’的程度。梁腾,我有没有跟你提到过?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是患癌辞世的。当时父亲也挣下了诺大的家业,自己最爱的妻子患病,他千方百计要寻找最佳的治疗药物。”
“国外的许多进口药物,不计成本的使用。‘紫杉醇’和‘阿霉素’及‘顺铂’,被业界称之为三大抗癌药。我爸当然是积极的请医生使用。甚至,他还找来纯天然的‘紫杉醇’,而不是那些用化学合成的‘紫杉醇’……可惜,最终还是无法从死神那儿夺回可怜的妈妈。”
“所以,我不知道这个‘特效’的定义是怎样的?或许有吧,但远未达到我爸爸的期待。”
梁腾也不好继续纠缠这样一个忧伤的话题。
无意中勾起吴瑕的伤心往事,也不是他的本意。
他很识趣的转移吴瑕的关注点,询问她,要不要到时候跟陈永斌谈一谈价,把这三株“紫杉”也打包买下来。
吴瑕却摇了摇头,表示:她建议买“黄金樟树”,却不打算购买这三株“紫杉”。
她现在需要名贵树木来制造家具。并不需要一些医用的“紫杉”。现在用不。就算有朝一日亲戚中有谁需要用到此物,凭人家的背景及人脉,想大量收购也绝非难事。提前“贮备”这样三株“紫杉”,实用价值并不高。
吴瑕不打算用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别人。
她换了一种比较轻松的语调:“这‘紫杉’可是一级保护植物,我可不敢私下买卖它。所以,坚决不买。”
看到梁腾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吴瑕又强调一遍:“我说的是真话。坚决不买啊。”
梁腾想了想,自己找个更为合情的解释,说:“我明白了。不买就不买了。买这样三株细小的木材,做不了大件的沙发。做一些细小的家具可以,但拿来送给你父亲大人的话,又担心老人家‘睹物伤心’。因此,还是不要买紫杉雕刻木器为好!”
吴瑕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梁腾你会不会用成语啊?什么叫‘睹物伤心’?难道这几株紫杉是我爸他和妻子亲手种植的吗?还睹物伤心!”
吴瑕当然明白梁腾的意思,是怕她爸吴震霆看到了“紫杉”就联想起亡妻一段时间内都脱不掉的“紫杉醇”。
但梁腾用的“睹物伤心”这四个字,实在有种牵强的生硬感。
吴瑕只当梁腾想方设法的要让她抛开坏心情。
有人关心你的感觉还是挺好。吴瑕顿觉心情开朗了好多。
吴瑕忍不住在心里暗想:梁腾真是个不错的朋友啊。他没钱的时候,不会刻意去巴结奉承你!他有钱的时候,也不会像个“暴.发户”似的,一下子嘴脸就变得丑陋不堪起来。他待自己的朋友,始终如一的真诚啊。他是个值得依赖的人!
对“神鹰村”的两处目标,成功进行了摸底。
梁腾和吴瑕一开始就拟定了“速战速决”的战术。
目的达到了,幸运的没撞见陈永斌他大哥。
一行三人返回到车,马由燕千羽驾车,迅速的离开。
像做贼似的。
其实被陈永斌大哥撞见他们也不会影响到最终的交易谈判,但梁腾和吴瑕,就是不想被人知道曾经到过“神鹰村”踩点。
就像犯了强.迫症似的。
还好!一路都没撞见不想见的人。
如果是到“神鹰村”旧村址“行窃”的话,这应该属于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行动。
当然,就因为他仨没带有一丝一毫的盗心,所以能迅速撤离。
如果存心要找人找车来盗“陈永斌兄弟”们的老木屋,兴师动众阵仗很大,连重卡都出动,加持续时间至少要一天一夜(保护性的拆屋子,跟直接勾机勾成“废墟”,然后铲车铲走,完全是两回事)。
持久时间久了,动静大了,不可能不引起当地人的注意。
返程这一路,除了在“神鹰山”的盘山公路,开车速度放慢下来。其它的路途,燕千羽因为之前走过一遍,心中有了大概的印象了,所以车开得还蛮快的。
几乎只用了去时的三分之二的时间,燕千羽就开车带着梁腾和吴瑕返回到“久集镇”。
梁腾看看时间,才早10点半钟不到。
回到镇暂住的酒店没多久,千羽的“大伯”,就在千羽的老爸引路下,一块儿来酒店找他们了。
大伯是想请吴瑕、梁腾和燕千羽去参加他家的盖房奠基酒席。拉千羽老爸,分明就是请他带路的。
另外,大伯感觉跟吴瑕和梁腾不熟,而千羽是吴大小姐的保镖,他找千羽的爸爸当联络人,更好说话。
梁腾正准备要请“大伯”出面联系陈永斌呢。
对于这次“大伯”邀请参加奠基酒席,也非常给面子。
梁腾甚至以他和吴瑕,还有燕千羽的名义,去镇专营黄金首饰的品牌店面,买了一只五指大的纯金小鼠,送给“大伯”充当贺仪。
这只金鼠,打造得栩栩如生。
体积也不小了,跟普通的鼠儿差不多。
估计它纯金是纯金的,但不会是实心的。
毕竟这只金鼠的重量只有100克多些,也就是二两出头。
如果是实心的金鼠,不止二两重。
但就算只有100克。这金鼠的价值也不低。
现在的金价行情,远没有后世每克300多元的高价,但也达到了200块左右每克黄金了。
就按200元一克来计算,这100克的金鼠,梁腾买下来就花了两万块钱。
梁腾这是要借送贺仪的机会,收买“大伯”的人心。
果然,这只金鼠一出,“大伯”顿时非常感动。他虽然见多识广,交往的大老板也不在少数,从那些老板身捞取好处,也是他极为擅长的。但那有个过程的啊,往往是“忽悠”得大老板对他信奉有加,视为“大师”了,并且还帮对方“改运”之后,那些老板才“奖励”似的给予他一些经济方面的实惠及好处。
哪里有像梁腾这般,都没有求到他动用“风水能耐”,就先送了一单重礼。令人不由得产生出“受宠若惊”之感。
“大伯”连忙说了一大通感谢的话语后,还打算推辞一番,表示按照农村盖新居动工的规矩,向来只听说是请工人和亲友吃一顿。但没有听说过需要收受朋友的礼物啊。梁老板实在太客气了。千万不要如此……云云。
一再推辞不敢受重礼。
梁腾却十分豪气的说:“这有什么?!贺仪都备好了,大师你如果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我!”
梁老板把话说到了这份了,“大伯”当然只有消受了。
这并不为难。毕竟从一开始,“大伯”就不是真心要推辞的。
大伯毕竟见惯了大场面,很快就跟梁腾态度亲近而亲热,宛如结识多年的老朋友了。
这也是“大伯”多年修炼出来的脸皮所致,完全没有一点尴尬及不自然的感觉。总之,旁人看着眼前这画风,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大伯笑嘻嘻的,瘦脸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朵花似的。
他开起无伤大雅的玩笑了:“今年是鼠年,梁老板就送我家一只‘金鼠’充当贺仪,让我想到了古代的一个笑话。”
“笑话说的是,有个县太爷啊,最喜欢借大寿之名摆酒敛财。有一位得过县太爷帮助的刘姓商人,有一次趁着县令的生日,按照县太爷的生肖属‘鼠’,弄一只真鼠大小的纯金鼠儿,送给县老爷当贺寿礼物。”
“县太爷得了这样一只金鼠,异常喜欢,爱不释手。便拍着刘姓商人的肩膀,很是亲切的告诉他:再过两个月的初八日,就是我的母亲大人的寿诞。届时请老刘你务必要赏脸光顾,喝一杯薄酒啊。”
“得到县太爷如此青目有加,那位刘姓商人当然是激动无比,表示届时一定如约赴席,替老太君贺寿。然后感谢县太爷看得起啊,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客套话。”
“县太爷态度谦和,笑眯眯听他说完废话之后,这才像忽然想起来似的,提醒了一句刘姓商人:对了!我那位母亲大人,生肖是属牛的!像你这个以‘寿星’的生肖制作礼物,寓意非常吉利美好啊。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良好的创意。下下个月,我母亲大人的寿诞贺仪,就劳老刘你破费了。我作为人子,在这儿先替母亲谢过你了。说完,还难得的连连对‘老刘’拱手。”
“刘姓商人目瞪口呆。县太爷都不要脸,把话说到了这份了,就是想要他准备一头真牛大小的‘金牛’,充当县太爷母亲的生日礼物啊。当然,刘姓商人也可以充傻装愣,当作没领会到县太爷的讲话精神。或者干脆就用白银来做一头真牛大小的‘白银牛’当贺礼。要知道,就算按照最小的牛犊的体积来铸礼物,那也是重量极为惊人。更别提用纯金打造了。”
“当然,这县太爷亲口索要的礼物,刘姓商人给不起,也可以选择不去赴宴……但之前已经满口答应要去的了。嗯,干脆装病吧。”
“不过话说回来,借口想找总能找到,但你就算人不到,贺寿的礼物也可以叫人送去啊。关键是,这县太爷等于亲口讨要礼物了,你到底送还是不送?舍不得送,自然就要得罪县太爷。刘姓商人陷入了两难境地。深悔自己为啥要充大头虾呢?都不知道,有钱也要保持低调吗?”
“大伯”说完这样一个故事,吴瑕和燕千羽都听出了其中的幽默感。忍不住“赏脸”的笑了起来。
梁腾不会开不起这种程度的玩笑。
他不仅不恼,反而感觉跟“大伯”打好了交情,接下来请他出面,公关“陈永斌兄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梁腾一边笑,一边问:“那大师你家里有没有属牛的长辈啊?我要先问清楚了。或者,你家这新居是不是要到明年的‘牛年’,才挑好日子‘进人大吉’啊?果真如此的话,待会儿你家的这场酒席,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参加了啊。明年的‘进人酒宴’,估计也不敢到场。唔,大师你说我现在,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打退堂鼓好呢?要不我就说,联系好了边陲小镇的专门买卖名贵树种的大老板,对方催了我几十通电话,我得赶着去跟他议价了。”
“大伯”却豪气的对梁腾一挥手:“玩笑玩笑!我家里没有属牛的长辈。也不会拖到明年,才新居进人。就是今年的日子,盖一层房子连带装修,能花多少时间?梁老板,您如果真送我金牛,我也是万万不敢收受的。”
“至于名贵树种,我老燕就在这儿搁一句话,统统由我负责替梁老板联系。保证找到天底下公认的八大名贵树种给您。价格方面,也肯定是最优惠的。至少要比市面的价格,低一半。毕竟我老燕别的不多,就是认识的人多。我的老朋友中,就有很多人自家承包的山头,就有野生名贵树种的。市面那些名贵树种的商贩,大多是自己找人种植的,或者去收购的,已经过了一手。他们能给你什么优惠的价格?”
“我这里却不同。保证是一手的野生树种,所以价格方面,梁老板不必担心会买到贵的。”
听了这话,梁腾心里暗喜。
他趁机试探的问:“像之前大师你提到过的陈永斌,他家承包的山地中,有野生的名贵树种。你知道大概是什么样的树种吗?你也曾带过大老板去看过了,应该有点印象。”
大伯道:“梁老板不是外人了,可以跟你透个底:陈家兄弟承包的山地,是有一些野生名贵树种,但数量不多。比如前年的时候,我就带一位沿海的大老板去看过。对方不是从事红木生意的,只是想自己做些小件的家具来充当摆设,提升一下他新装修的豪宅的‘逼.格’!结果在陈永斌家的承包山地,发现了六株‘紫杉’,结果那家伙也只是购买了一半,也就是三株。”
梁腾暗暗点头。原来陈永斌家一共有六株野生的“紫杉”,结果被人家收购了一半,现在只剩下三株。就是午他们在“神鹰村”旧村址见到的那三株了。
“收购价是多少?”吴瑕最关心这个。赶紧插嘴追问。
“三株‘紫杉’,每株给了一万块。”大伯也不隐瞒,给了个真实的数据。
“价格这么低吗?”
吴瑕失声问:“不是说这玩意儿已经成了一级的保护植物了吗?怎么还售价如此便宜?”
“大伯”非常有经验的嗤笑一声:“所谓的濒临灭绝啊,所谓的一级保护啊,那些都是木材经销商带着炒作目的的宣传。一级保护植物,是指那些树龄在五百年以的‘紫杉’。”
“话说回来,真正树龄达到几百年千年份的,好多树种,都可以列为一级保护啊。不仅限于几百年树龄的‘紫杉’。你们试想一下:现在‘紫杉’对于抗癌的医用价值颇高,市场又大,各地都有专门的人工种植基地了。人工种植的,才那么几个年头就拿来用了。能卖多高的价格?又怎么称得一级保护植物?”
“多数人工的紫杉,也就卖个1000多2000块钱而已。真实的市场价格便是如此!!!就算陈家兄弟的紫杉是野生树种吧,年份估计也就几十个年头罢了。它直径才十几公分而已,你说种植了百年了,也要有人信啊?那三株‘紫杉’能卖个一万块钱一株,也是那大老板看在我的面子,给的高价了。本来嘛,陈家兄弟能一株卖个七到八千块,就心满意足。”
梁腾和吴瑕面面相觑,感觉这名贵树种市场的价格水份,真是太大了。
对于他俩这种根本就没做过木材生意的“门外汉”,真心相信了一些网搜索来的资料,用那些作为参考价,去收购所谓的名贵树木,肯定要浪费许多“冤枉钱”,真正花大钱买到便宜货。
这时候,如果有一位像“大伯”这种经验老道的行家,来替你们把把关,会少闹许多笑话,少走许多弯路。
像“大伯”这种人,说他没用,平常时真的没有屁用。但到了关键时候,还是有不小用处的。关键怎么来发挥他的作用!
梁腾拿定了主意,又问大伯:“陈家兄弟那儿,只剩下三株‘紫杉’了吗?如果没有我和吴瑕看得眼的名贵树种,那怎么办?”
“大伯”继续豪气无比的说:“不怕!我认识的山地承包户,遍及各地。陈家兄弟家的承包山头,说到底只有20亩,还是太小了些!如果找不到你们中意的名贵树种,我还可以替你们联络其它的山民。保管都是第一手的野生树种,绝对不会买到人工种植的货。而且价格方面,肯定是最优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