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丙万万都没有想到,一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好朋友,好秘书,好员工最终会背叛自己。
更冤枉的是张小弋,那个钱有方,居然让他在沈小丙和梅婷婷之间做出选择,她当然要选择自己的老婆了,他对梅婷婷从来都没有动过歪脑筋,更不可能爱她,因为,在他心里,沈小丙是无法替代的。
可梅婷婷死活都不愿嫁个那个富豪兼无赖钱有方。
沈小丙更是被梅婷婷告法庭,说钱有方爱自己,完全是沈小丙指使的,她要为捍卫自己的人格状告沈小丙对她两年来的利用和伤害,要沈小丙给她经济和精神的赔偿。
对于沈小丙来说,经济的补偿她是接受的,可精神的补偿就有点无稽之谈了,她认为,作为他公司一员的梅婷婷为公司做事为她个人做事都是梅分内的事情,而且是她愿意的,如果当时梅婷婷不愿意,她也不会强迫她。
法庭,沈小丙和梅婷婷都请了律师为自己辩护,她俩戴着深色的眼镜、肉粉色的口罩和遮盖了半个脸的款檐帽子,而从脸的轮廓还可以看出她们有很高的像似度。无论是身材的高矮还是胖瘦,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法庭现场吸引了大批记者和一些无关的听众,大家对如此奇葩的一个案件都很感兴趣。双方律师围绕“是否侵犯人权”等问题展开辩论。
甚至,梅婷婷多次受到钱有方的骚扰也归罪于沈小丙,说她就是钱的帮凶。
当法官问到实质性的问题时,梅婷婷拒绝回答。因为这涉及到她的名誉问题,毕竟,她还是一个没有出格的女孩。
“既然没有受到猥亵,谈何伤害?”沈小丙说。
“你眼中对猥亵的定义是什么?是我的当事人只有**才算吗?”梅婷婷律师说。
“请详细陈述每次你经历的不恭敬待遇。”法官说。
“一次,老板(只沈小丙)让我去钱酒店赴宴,我到了才知道,钱就邀请了我一个人。”
“你的老板事前知道没邀请别人吗?”
“我不知道。”
“这一次,钱对你做了什么?”
“他动手动脚,我以死相威胁才放我走了。”梅婷婷说着哭了起来。
“还有一次,”她继续说道,“老板让我去外地见一个老板,说是谈生意,结果去了才知道,那个老板就是钱,我当时吓坏了,因为那是在一个海洋的邮轮,现场聚集了许多年轻人,他们穿着暴露,满口黄话,脏话,抽烟、喝酒,还有人跳**,钱强迫我穿三点一线的泳衣,我当时骂了她臭流氓,被他的兄弟还打了一巴掌……”
梅婷婷泣不成声,现场一片静默。
她缓了缓,接着说道:“像类似的事情还有许多次。”
“你遭受的这一切,你的老板知道吗?”
“我回来后都告诉她了,她说这些事情都很正常,让我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你知道这些事情违法,为什么不告发他们,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去听老板的调遣?”
老板说那就是我的工作,我的工资很高,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说明每次都是你自愿去的了?”
“不情愿,是没有办法才去的。”
“你为什么会爱老板的丈夫,这和你受到的伤害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想报复她,况且有多次,是老板安排我和她的丈夫一起去做事的。”
“老板也许出于保护你的目的,才让自己的丈夫陪你去的呢?”
“无【app下载地址xbzs】论出于什么目的,是她让我爱了她的丈夫,这是真的,我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我是真的爱了他,很爱很爱的那种,我现在为了他可以去死。”
“你为什么会爱一个你现在认为的仇人的丈夫,他爱你吗?”
“我知道他不爱我,可是没关系,我只想让老板为她对我做出的不法行为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不要做糊涂事。”
梅婷婷满脸泪水,不停地在抽搐。
坐在听众席的张小弋一头雾水,有点尴尬,不敢抬头看任何人,他知道,大家都在看他。
可沈小丙知道他是无辜的。
“我的当事人并不知道梅婷婷经历了这样的遭遇,尽管听她说了一些事,可梅婷婷每次都没有受到伤害,她也就没当回事,只是工作的失误,算不得纵容和指使。”沈小丙的律师说,“但我的当事人心甘情愿出一笔钱给予对方补偿,但前提只有一个,那就让梅婷婷女士放过他的丈夫,不要再去纠缠他。”
“你们的补偿数额是多少呢?”
“五百万。”
全场鸦雀无声。
梅婷婷最终接受了赔偿,撤回诉讼状。
张小弋事后得知,梅婷婷拿了那笔钱,回了老家。
而钱有方却在梅婷婷走后不久,策划了一场谋杀案。
钱有方得知警察调查他的企业,查封了他的酒店,都是因为沈小丙出卖了他。
据报案人提供,钱有方的酒店从事一些不正当的单身男女派对业务,每年他利用网站联系一些年轻人,搞一些联谊活动,其实就是进行一些低俗的色情服务。他们建立私人交友网站,收取高昂费用,为年轻人举办一些相亲活动,有的相亲活动到海邮轮举行,吸引了一批流氓阿飞参加,这些人大都是富豪家庭的纨绔子弟。
钱有方手下的所有企业和酒店关门整顿,他把这一切看作是沈小丙对他的打击报复,便派人去杀她。
在钱有方眼里,没有真正的爱情,他对沈小丙的爱恋最终变成了仇恨。
沈小丙晚下班回家,路行人稀少,路灯闪烁,当她开车来到一段坡路时,路旁有人拿手手电筒隔着车窗照她的脸,让她停车检查,她感觉事情不妙,一脚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这是一场有惊无险的蓄意谋杀,如果沈小丙停车,很可能她会遇害。因为之前,钱有方和他黑社会头目的姐夫已经为策划这次谋杀做了很多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