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冲入火海的陈学鉴背影,所有人都是一愣。
“我的天,真汉子!”
刚跑出来的蓝衣男子忍不住大声赞叹,里面的可是一个五元天猛人,詹叔一倒,所有人只想着能怎么逃走,哪还有勇气去迎战。
之前还觉得自己的成果被此人那么容易破坏,心生不忿,这会反而觉得那都不是事了。
赵青梧亦是惊讶,以她对陈学鉴的了解,勇猛刚毅,但有勇有谋,不是会轻易赴死的人。
虽然偶然也会赌命,但至少会有三成以上的把握。
根据直接数据对比,三元天对上五元天,对方还是先天超能力者,就算有蔚蓝二号相助,也绝对不是对手。
陈学鉴不可能不知道,那他怎么还会毫不犹豫的冲进去?
“莫非传言是真的,他隐藏了实力?不止是三元天!”
这一下,就连赵青梧都吃不准了。
陈学鉴自然知道,如果是其他超能力五元天,他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但这洋鬼子是火焰……
“单论肉搏的话,自己应该稳赢吧!”
陈学鉴冲入城堡中,很快就看到洋洋得意走过来的安德烈。
今天的安德烈很开心,多年前在詹鹤手中败了一招,不仅仅是受伤那么简单,因为实力建立起来的贸易网络也随即崩盘,损失之大,难以计算。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想着找机会报仇,今天终于来了。
没有了詹鹤,这里便再没有五元天的超能力者,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
得意间,看到走过来的陈学鉴,安德鲁顿时一愣,随后大笑:“你是谁,这么急冲冲的来送死!”
陈学鉴做一脸诧异状:“what?pleasesayitagain,myEnglishisverypoor!”
英语成绩非常非常一般的他,能记住的英语词句极为有限,就算是这句话,他都不能确定是对的还是错的,不过问题不大,反正就是来瞎扯的。
“I……”安德烈正要说道,突然一愣:“你什么意思,我不是说的吗?”
陈学鉴一脸恍然大悟:“嗷!原来是啊,大师,这怪不得我,您的口语不正,听起来差了很多味道。你看,这个‘你是谁’应该这么发音,还有这个‘急冲冲’……”
“这样?”
安德烈一愣一愣,照着说了即便后,又突然回过神来:“这是什么废话,你是谁?”
“我啊,张老三,韩少爷的属下,你不记得了吗?”
陈学鉴一本正经的说道:“外边都已经被韩少爷控制了,他让我进来看看情况。詹老头已经倒了,这不是担心你受伤吗?”
“受伤,怎么可能!”
安德烈大笑:“那老头子已经受伤了,而且我还从神殿投了法器出来,就算他没受伤,今天肯定也是我赢!”
“法器?”
陈学鉴立刻做仰慕状:“那是什么东西,小的有幸可以看看吗?”
“什么?有什么?姓什么?你姓什么?”
安德烈一愣,很明显,他的汉语也很有限。
陈学鉴只好直接点:“我能看看吗?”
心中则是腹诽,赵青梧的办事效率真的太一般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把韩子义那孙子从王壳子里面弄出来。
虽然安德烈的超能力对自己威胁应该不大,但毕竟是五元天,能不打就不打,更何况这货居然还偷了个什么法器,由不得他不小心了。
“就是这个!”
安德烈拿出一根权杖:“火焰权杖,能极大程度加持火焰能量的威力,有了这个,就算是六元天的超能力者,我也能斗上一斗。你看!”
说话间,用力一挥,火焰凝聚,化作一条火龙对着陈学鉴飞了过来。
陈学鉴急忙闪避,口中大呼:“大师,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安德烈立刻换做恶狠狠模样:“差点上了你的当,我想起来了,你刚才明明是和赵家的那个女子站一起的。想拖延时间是吗?去地狱拖延吧!”
权杖挥舞,四周火焰被引动,烧的更为旺盛,化作一道道火焰锁链对着陈学鉴飞了过来。
“地狱太黑,我不喜欢,不如你先去给那点把火,照亮点!”
陈学鉴不闪不避,对着一道横在两人之间的火焰锁链冲了过去。
反正火焰伤不到自己,只要自己冲过去……
可事情却是出乎意料,等陈学鉴冲到锁链上后,居然被弹了回来。本该无形的火焰,此刻居然变成了实体。也不知道是这家伙本来的本事,还是因为火焰权杖影响。
“可惜了!”
陈学鉴心中暗叹,刚才他边说边走进,如果还让两人距离再靠近两米,以他的身手,突兀出手,这个洋鬼子未必挡得住,此刻却是生出变数了。
安德烈亦是惊讶:“你是什么人?居然能挡住我的火焰枷锁!”
火焰枷锁,由虚转实,有火焰权杖加持,便是同境界的詹鹤都要受伤,可陈学鉴却只是烧坏了衣服,并无大碍。
不过三元天而已,如何不让他惊讶。
看着身上被烧坏的衣服,陈学鉴又是暗叹,又得裸奔了,早知道就该先开启身上的蔚蓝二号。
当即也不多做解释,赤红虫角在手,剑气凝聚,对着安德烈杀了过去。
此人力量很强,可看得出身法很一般,自己有机会。
“剑气!你不是超能力者!”
安德烈顿时大惊:“你属于哪个门派?”
看他模样,似乎对修真门派极为忌惮,以至于收敛了不少力道。
“老子来自昆仑山!”
陈学鉴哪知道有那些门派,只能随便从神话故事里面找一个了。
不曾想,这名字竟是让安德烈忌惮更深,直接道:“今日我不杀你,你自己离开,我不想与昆仑山交恶。”
此时,外边终于传来了赵青梧的声音,大声道:“安德烈,韩子义已经被我擒获,不想他死,要么离开,要么投降。”
随即听到一声惨叫,痛苦无比,该是韩子义发出来的。
陈学鉴耸了耸肩:“行,不交恶,你走吧,大家都不麻烦。”
没想到安德烈却是摇头:“除非让我杀了詹鹤,不然我不会离去。”
陈学鉴冷笑一声:“你这是想让韩子义死啊!”
以詹叔在赵家的地位,断不可能拿他来进行这样的交易。
“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安德烈冷笑:“你不会以为他是我的主子吧,我可不属于韩家。最后跟你说一遍,滚开,我不杀你!”
陈学鉴皱眉,略作思索,再是咧嘴一笑:“对不起,我也不会走。”
“我看上你手中的权杖了!”
话音一落,凝聚剑气,再次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