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历来都不平静,因为江湖人都有自己的野望。一本《笑傲江湖》改变不了什么,却又将什么都改变了。
岳不群看到了手的这本《笑傲江湖》感慨万千。如果不是遇到张诚他会怎么做?或许这书中的故事就不再是故事。
但是他遇到了张诚,他命运就被改变了。虽然知道有些人会因为这本书记恨他,但是想到现在看到路,现在拥有的身份,那些东西也就淡了。
林平之看到《笑傲江湖》,看着一旁在和曲非烟欢笑的岳灵珊,眼中透露着复杂。想到那本书中两人的恩怨纠葛,现在叫他有些难以适从。是的或许是命运使然,现在的林平之和岳灵珊依旧相爱了。
刚刚下山的令狐冲看着这本《笑傲江湖》,想到师妹给他带的那些信息,五味陈杂。自己和岳灵珊的关系到底是如何?或许由师兄妹变成亲兄妹会更好一些。
喝了一场酒之后,令狐冲依旧向着宣府走去。虽然斩断了情丝,但是自己还是得先去看看她。毕竟在自己的生命里她是最重要的人之一,自己容不得她受欺负。
华山的恩怨情仇在一本《笑傲江湖》中间被理清了,但是江湖的恩怨情仇却因为一本书凸显出来。
恒山派的定逸师太正准备带着人到宣府去找张诚要个公道。因为他败坏了佛门的清誉。
衡山派的莫大宣布衡山加入大明武院。
嵩山派的左冷禅撕碎了手中的书,了嵩山少林。
……
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张诚这个来自局外的深水炸弹,将这个江湖炸了个天翻地覆。不过再如何厉害,野心始终在发酵。
正德十年五月宁王造反了。
宁王的口号是清君侧,排在第一的就是张诚和大明武院。
和历史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宁王并没有激起江南士大夫家族和官场的强势反抗。所以声势自然如火如荼。
张诚此时坐在一个文官的对面,虽然对于那些官僚张诚并不感冒。但是对面前的这个人他还是保持着极高的敬意。
在张诚看来一个人的成就,不是因为写出多好的文章,也不是因为被吹捧的如何厉害,更不是因为当了多大的官。而是看你做了多少事,看你是不是坚守住了自己的原则,是否真的行动和言行一致。
立德,立功,立言。儒家的学问是有层次的。然而那些所谓的读书人,往往忽视了前面的两点,直接奔着最后一个层次去了。
所以他们满篇知乎着也,尽是花样文章。不但祸国殃民,而且流毒苍生。
不过面前的这个人却和那些斯文败类不同。因为他是真正在做事的人,他不仅仅在做事,而且还干出了成绩,不仅干出了成绩而且还教育了他人。
这个叫王阳明,现在四十三岁。
对于张诚的拜访,王阳明并没有多少的惊喜也没有多少惊慌。
张诚在文人和朝中的名声并不好。弄臣就是现在张诚给朝中众人的映象,更何况他一个武夫的身份更是让人病垢。
王阳明对于张诚武夫的身份没有多少的偏见,但是三人成虎的抹黑却依旧让他对于张诚怀着一丝的芥蒂。
虽然四十多岁的年纪,但是王阳明的官途却并不坦荡。现在的他是南京的鸿胪卿,这个职位看似还是比较光鲜,但是实际却只是一个闲职。因为朝廷的中央是在北京,所以各国的使臣等等都是在北京觐见的。
其实按照王阳明的资历,他是断然不该被闲置的。只是当今大明的体制之下,看的并非是你有多大的能力,多少的功劳。只要是你不符合那些阁老文臣的心,那么他就会将你闲置。
“我看先生似乎对于在下的到来并不觉得意外,莫非先生是早有意料?”
王阳明看着面前这个看着温文儒雅的张诚,分外平静的说道:“王某并无未卜先知之能,那里能够料到张院判会来。不过这次宁王之乱事发突然,我又听闻张院判和洪教授在江浙一带。所以能在南京见到张院判并不觉得有何意外。
不过张院判现在不急着平乱反而到王某的小院不知道这是为何。王某的这个小院中间可没有什么平叛的利器。”
“先生谦逊了。这小院中虽无平叛利器,却有定国贤能。有先生在我看这叛乱之事不值一提。所以今日我想与先生谈论的不是兵法韬略,而是用人之道和太平之法。”
王阳明此时看向张诚的目光一变,初时他仅仅认为张诚不过是知礼数的江湖人,但是现在看来这人是真的深藏不漏。
“用人之道和太平之法这是自古以来贤达之人都致力的问题。阳明虽然读了些书,看了些文章。可是却不敢说自己精通。所以还望张院判指点。”
张诚听到王阳明的话笑了起来说道:“先生都不能弄明白的道理,我怎么能够弄得清楚。但是我听人说起过一些想法,自己觉得是有些道理的,所以我想和先生探讨一下,让先生加以指正。”
王阳明对于张诚的话不予评定。因为若是没有什么想法的话,张诚自然不会把这个话题扯出来。
“我觉的用人之道就该选贤举能。但是什么是贤能?我觉得不是熟记圣贤文章的生员,而是各行各业的精通者。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孔夫子尚且自认不如,所以他们自然是贤达。
而要想国泰民安,自然要用这些贤达而不是每天品头论足的儒生。
当然我并非说儒学不好,因为圣贤之言多为修身良方。不过仅仅修身自然不够,我们还得育能。所以在我看来学儒只是第一步,其后便是育能选才。学儒不是学后来之言,而应该归于圣贤之说。”
王阳明听到张诚的话心中打了一个机灵。这时候他想到了大明武院。
在张诚没说话之前,王阳明觉得怪异,但是在说这话之后他便明白了为何武院学生会去搞那些建设。
这个张诚根本不是想让大明武院成为武夫的集中地,而是准备让它取代整个大明的科举体制。不过想到北地的那些传言,他忽然萌生了去看一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