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力量有多大?那要看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是个普通人,那么他的力量就仅仅只有拳头那么大。但是像张诚这样通过学习和修持成长了的人,至少有一百个普通人的拳头那么大。
拳头大了自然有说服力,就像是现在张诚站在宁王面前的时候。宁王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今天对于宁王来说是绝对的是最痛苦的一天。那十多天里他被捧得有多高,那么今天他就摔得有多惨。到了这个时候他后悔了,后悔当初做了谋反的这个决定,后悔听信那些儒生所说的天命所归。
宁王忘不了那张诚神魔一般的姿态。张诚一个人越下了南京城,一个人以比骏马还快的速度向自己的大军冲锋,一个人有如鬼魅般的凭着一双肉掌砍到自己一个又一个的护卫。
箭疾射了过去,却在张诚的身边有如泥潭一样的跌落。刀剑砍杀过去却逮不到他的人影。
这个时候的宁王开始质疑了,难道太祖当年真的靠着士卒胜过了武林军么?
宁王质疑,但是张诚却并不质疑。因为他很肯定当时朱元璋的军队的人马的实力远远比起现在强。那些士卒也并非是像现在的宁王军队一样不通武艺。
当时朱元璋的军队和陈友谅的大顺军的区别,仅仅是朱元璋将这些有武功根底的人加以了军队训练,而陈友谅则是按照江湖模式在放养。所以在表面看来大顺军个人实力强悍,但是实际只是因为朱元璋的军队将武力暗藏在军队团体中了而已。
这些秘密当然不是张诚的揣测,而是他通过华山派的典籍中间找到的。因为当时的华山派的先辈们就是朱元璋军中的武术教习。而且不仅仅是华山派,现在的五岳剑派的创派的先辈都是朱元璋军中的武功教习。
不仅如此少林武当,当时也是派人加入了朱元璋军中。甚至武当的张三丰就是朱元璋的贴身高手。
不过这些秘密,经过时间的洗涤,都已经被人掩藏。只有魔教的前身是当时大顺军残余的事实还依稀流传。
当时张诚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其实也是震惊的,因为五岳剑派创派的缘由就是为了防止中原被魔教霍乱。只是在后来这些使命都被掩藏了起来,只剩下尔虞我诈和对魔教的仇恨。而魔教也放弃了和朝廷作对,而专门与五岳剑派为敌。
了解了这些之后张诚恍然明白了心中的许多疑问,比如为何不在一个地方的五岳剑派会是一个整体。为何占山为王的少林会允许五岳剑派的存在。
张诚能够肯定这些秘密成为历史绝非偶然,因为大明不需要有不听指派的跋扈武夫,而文人不允许自己的性命和话语权受到威胁。
这些思考只在张诚对战扶弱宁王大军的时候一夕闪过。随后他便兴趣索然的直奔宁王而去。
王阳明看着所向无敌的张诚,心中忽然生起了对于武功心法的兴趣。同时也想着对这样的人的反制手段。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想到了大明武院的种种,忽然对于张诚更加的崇敬起来。
王明阳现在已经完全的了解了张诚的居心,这个人不仅仅希望打破文官的**,也在打破武夫的局限。会生产的武夫自然不会被嫌弃,而全民皆武自然能够对那些高手进行遏制。他从张诚的背影中似乎看到了一个武力昌盛的大明。
宁王看到了无人能挡的张诚心中一片死灰。他逃不掉,所以也不想再逃。现在他只想问问张诚,为何有这么强的武力还甘心做朱厚照的走狗。
“走狗?我不觉得我是走狗。大明不仅仅是你们朱家的大明,也是这个天下人的大明。我和圣之间也并非从属关系,而是合作的关系。”
“合作关系?你是在和我说笑么。那个皇帝会与人合作?皇DìDū是天之子,是整个天下的主人,谁有资格和他合作。”
张诚看着有些癫狂的宁王开口道:“这只是你的看法,并不是圣的看法。圣那个人和你们不一样,他没有被权势迷了眼睛。所以他做的事情和看到的事情和你们不一样,这就是他能够容纳我与他合作的缘由。
皇帝确实是最有权势的人,但是他的权势并非天赋予。而是先祖的庇佑和百姓的认同。一个好的皇帝,只有看到了这一点,才能俯下身子来真正的看清这个世界。
百姓对皇帝的认可最初是从他先祖的功劳起手的。他们的先祖是真正的这个国家的百姓认可的头领,因为他带人清除了压迫,因为他为百姓赢得了生存的空间。
但是一个皇帝仅仅依靠先祖的余辉是不成的。他还必须带领这个国家的百姓,清除外部的侵扰和战胜自然的灾害。让天下的人都有饭吃,都能一天过的比一天好。
欲戴王冠,先承其重。接受了皇帝的职位就得接受皇帝的责任,否者这天下的人就不会信服。圣看到了这些,所以他接受了与我的合作。而且你也看到了,如今与我合作之后,他俯下身子之后这个天下并没有变坏。整个大明也更加的强势了。
这些东西你现在在南方看不到,但是你只要到北地,到九边去看看你就会知道什么就做天命所归。当然圣的一些余泽还是蔓延到南方的。而且宁王你也马会看到这些余泽带来的辉煌。”
宁王听到张诚的话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个时候他忽然的发觉自己这一路太顺利了。不管按照什么情况来说忠于朱厚照的人都会有,但是他却一个都没遇到。
“你……”
宁王的话没有说完,他的心腹便慌张的跑了进来。那心腹面色苍白哭哭啼啼的对宁王说道:“王爷,完了,全完了。刚刚接到的消息,他们所有人都叛变了。现在我们再也没有立足的地方了。”
宁王接过那人手中的情报,一口血喷了出来。原来在一夕之间从南昌到南京所有宁王拥有的城池全面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