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下旨,令丞相田酚亲自督造,务必赶在凯旋而归的汉军班师回朝前,扩充整顿长安西门外校兵场卫青曾经组建新军,屯扎练兵的地方,并修建一个宏伟的受降台,他意欲举行一个盛况空前的招降仪式,以此昭告下,大汉帝国九之尊!
短短的数时间,一座高三丈有余、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楼台巍然屹立,汉武帝亲自前往观瞻,十分的满意,欣慰之余,金口题名:招奴台。
田酚谨慎的建议:“皇上金口玉言,取名吉祥,只是依臣下看来,这名字稍微有点不妥?”
汉武帝瞪他一眼:“你认为有何不妥?”
田酚陪笑道:“皇上,容臣斗胆直言,这第一,臣下认为招奴台这名字不够响亮、不够霸气,体现不出皇上九五至尊的磅礴气势,第二嘛,皇上胸怀坦荡、气吞山河,这名字体现不出皇上龙威浩荡的宏大,也体现不出我大汉帝国仁义下、仁慈宽厚的理念,反倒会让匈奴人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汉武帝点点头:“嗯,你的建议有道理,那依你之见,应该取个啥名字最好?”
田酚言道:“以臣下看来,取名龙威台,比较适合,一来听起来霸气,尽可彰显皇上的龙威,二来也不至于让匈奴人听了不舒服?”
汉武帝面露喜色:“嗯,就依你之见,这楼台连同簇校兵场,以后就取名龙威台。”
翌日一大早,龙威台校兵场,人山人海,长安城百姓扶老携幼、几乎是倾巢出动,数十万民众将校兵场四周围拢的水泄不通,前来一睹大汉帝国空前的盛事。
长安十万守备军尽皆出动,在校兵场周围排列整齐,严密防守,三万禁卫军将龙威台包围的水泄不通,汉武帝率领文武百官和各邦交国使节,齐聚在龙威台上,汉武帝端坐于中间龙椅之上,众人按官阶高低依次排序站立与身后,皇帝九五至尊的风采在此刻彰显的淋漓尽致。
霍震一马当先,统帅虎贲军排列整齐,威武雄壮的进入了校兵场,按照预定的方案绕场一周从龙威台前经过,这等于就是阅兵式了,然后几十万匈奴人也排列成参差不齐的队形,也是依次绕场一周,这其实就是让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亮一亮相,长一长大汉帝国的脸面,最后是卫青统帅大军殿后。
隆重庸长的检阅仪仗进行了约莫一个时辰,校兵场内外欢声雷动,爆发出山洪海啸般的欢腾气势!
霍震策马奔至龙威台前按照惯例,应该是大军统帅卫青前去向汉武帝禀报,只是卫青一来宽厚,二来他自认为自己功不及霍震,于是就把这个出头露脸的机会让给了霍震,霍震呢年少不懂诸多繁缛礼节,自然是沾沾自喜、欣然接受。
霍震威风凛凛的端坐于马背上,面向汉武帝施礼,雷霆般的一声大吼:“启禀皇上,仰仗皇上龙威,我大军此番出战大获全胜,匈奴左贤王部落感恩皇上的仁慈宽厚,愿意悉数归顺我大汉帝国,永享皇上的恩泽,请皇上予以恩准、接受匈奴左贤王的纳拜!”
汉武帝脸上乐开了一朵花,喜气洋洋的看着霍震,脱口而出:“这子越发威风精神,有派头了呵!”
他轻轻的一摆手,侍奉官立刻大声喊道:“宣匈奴左贤王觐见!”
新任的匈奴左贤王赶紧策马奔至龙威台前,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扑通一声匍匐跪倒在地,大声喊道:“臣下匈奴左贤王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汉武帝撇了他一眼,自言自语的嘟囔:“卫青奏章上好像这匈奴左贤王是个老儿嘛,眼下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呢?”
立于他身后的田酚赶紧上前,陪笑道:“皇上,此事不值一提,待日后一问便知,至此百万民众欢腾之际,皇上还是应该先于民同庆,那匈奴左贤王正在台下跪着呢?”
汉武帝点点头:“宣旨吧。”
侍奉官立刻大声喊道:“匈奴左贤王听旨,朕统御四海,体恤下黎民百姓,凡归顺我大汉帝国者,皆为朕之子民,朕敕封你依旧为左贤王,部落子民皆赐刘姓,待朕妥善安置你部落。”
匈奴左贤王大声谢恩后退下,侍奉官又大声喊道:“皇上有旨,擢升车骑将军卫青为车骑大将军,擢升虎贲中郎将霍震为骠骑将军,其余有功将士论功行赏,举国同庆三日,全国各地州郡开仓放粮,凡我大汉帝国境内子民,包括刚刚归顺的匈奴左贤王部落,每家每户赐米面一斗、酒肉各二斤!”
汉武帝在宫中设晚宴款待卫青、霍震。
汉武帝笑眯眯的看着霍震,赞不绝口:“霍将军年少神勇,朕的确是没有看错你啊,年纪屡立战功,此番又居功至伟,日后必然大有作为,你可是离大将军之职只差一步了哦?”
霍震赶紧呵呵一笑:“此番大战能大获全胜,一是仰仗了皇上的龙威,二是仰仗了卫将军指挥有方,还有全体将士的浴血奋战,我岂敢称得上是居功至伟?这最大的功劳应该是皇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现在的匈奴人只要一听到“大汉帝国当今皇上”几个字,就一个个吓的屁滚尿流,根本就不用打,他们就撅起屁股闻风而逃了。”
汉武帝哈哈大笑:“你这子,仗打的顺溜,人也学会了圆滑了,这溜须拍马的功夫可是大有长进啊?”
霍震笑道:“这还不是全托了皇上的洪福嘛?”
汉武帝呵呵一笑:“霍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朕啥时候教你如何溜须拍马了?难不成你是朕一向喜欢听阿谀奉承之言嘛?”
霍震一愣,赶紧笑道:“我也只是随口一,我就是有一万个胆,也不敢妄议皇上的不是啊?”
汉武帝眉头一皱:“这么,霍将军还是觉得朕有不是的地方了?”
霍震赶紧笑道:“皇上今个咋老是喜欢咬文嚼字跟我过不去呢,我不过就是随口一,哪有什么想法啊?”
卫青赶紧打圆场,看着霍震呵呵笑道:“霍将军年少,定然是御酒多喝了几口有点迷糊了,皇上一向喜爱霍将军,这是逗你开心呢,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霍震抓耳挠腮:“我能不怕嘛,前番皇上怪我擅作主张,把我软禁宫中两个月,差一点没有把我憋死了?我真怕万一再惹皇上不高兴,再软禁我几个月,我可不倒霉透顶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