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前将军疑虑道:“你是王爷会下令投降嘛?”
匈奴都尉言道:“我看王爷未必就不会投降汉军?那左贤王部落悉数投降了大汉朝,就连大单于的王子殿下都投降了汉军,王爷如此睿智之人,未必就一定会执迷不悟?他必然会审时度势,为整个部落的利益着想。”
匈奴前将军脸上漂浮起一丝喜色:“你虽然言之有理,我只是担心王爷跟大单于关系紧密,迫于大单于的压力,他是否会答应投降,也未必可知?”
匈奴都尉信心十足的道:“将军大人怕是忧虑过重糊涂了吧?这俗话,人不为己诛地灭,我部落听命于大单于,无非不过就是想以求自保,背靠大树好乘凉嘛?王爷表面上跟大单于关系紧密,其实白了还不是为了咱部落的利益,迫于无奈嘛?那大单于刚愎自用、盛气凌人,王爷在内心里未必就会对他忠心耿耿?
咱部落弱,反正靠谁的大树不是靠?若是咱部落投降了大汉朝,那大汉朝就是咱的保护伞,咱还怕大单于干什么?再从长远来看,汉人宽宏大量,大汉帝国国力强盛、兵强马壮,那汉军的虎贲军只是短短的几日,就攻城拔寨,连战连捷,此番一战他们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就更是打的我军全军覆没,那大单于能是大汉帝国的对手嘛?王爷老谋深算,绝对不会看不出来此中的玄妙嘛?”
匈奴前将军怦然心动,一脸的阴转晴:“你这一番话来,着实分析的有道理,我等生还有希望了?”
匈奴都尉言道:“话虽如此,但王爷毕竟是好面子,还须我等在背后推波助澜,方可成功?”
匈奴前将军疑惑问道:“你此话怎讲?”
匈奴都尉目视着他,谨慎言道:“将军大人,就是咱还的再去给王爷煽风点火,烧他一下让他知道害怕,知道疼,要不然他岂会轻易的放下架子投降汉军嘛?”
匈奴前将军点点头:“你言之有理,那就劳烦你立刻前往王庭,去给王爷晓以利害?”
匈奴都尉面有难色:“将军大人,不是我推诿,我官职低微、人微言轻,怎么够分量让王爷借坡下驴?”
匈奴前将军怦的瞪他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成想让我亲自前去嘛?”
匈奴都尉叹了口气:“眼下恐怕只有将军大人能担此重任了?将军大人你好好的想一想,就算是王爷审时度势,有意投降汉军,他总的找个合适的台阶下吧?他总不至于接到军情失利的通报就一声令下,投降汉军吧?这只能劳烦将军大人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了?”
匈奴前将军还是迷惑不解:“那我去了他就可以找到台阶下了嘛?”
匈奴都尉言道:“将军大人是镇守关隘的中军大将,自然是话有分量,你若是晓以利害,王爷自然有借口可以是大势所趋、军心所向,投降汉军就可水到渠成?”
匈奴前将军骂道:“你特么这是啥馊主意?这不是把投降汉军的屎盆子扣到我一个人头上了嘛?”
匈奴都尉呵呵一笑:“将军大人莫要误会,虽然表面上看的确是这样子,但左贤王部落在大汉朝已经是安居乐业了,难道将军大人不知道嘛?你虽然暂时的背一背黑锅,但若是我部落日后安居乐业了,你岂不是成邻一大功臣嘛?再眼下我军一败涂地,实话责任主要在将军大人对汉军判断有误,你若是不赶紧去王爷跟前负荆请罪,难道还等着王爷跟你秋后算帐嘛?
这凡事理要走在前,话都在人,只要你先下手为强,跟王爷请罪,就算王爷当时不高兴,但总不至于跟你秋后算账吧?若是将军大人能以整个部落的利益为出发点,规劝王爷投降,只等你日后成了拯救部落的大功臣,谁还会再记恨与你呢?”
匈奴前将军若有所思:“你虽然的头头是道,可我好歹也是一员大将,自己一败涂地了,还怎么好意思再去规劝王爷投降呢?这别人还不笑话我嘛?”
匈奴都尉叹了口气:“将军大人,我等现在进退两难,横竖都是等着一死,咱的命重要啊还是你的脸面重要啊?倘若将军大人至此关键时刻不挺身而出,一旦汉军等的不耐烦了,大举攻击,不但我等一命呜呼,怕是王庭也会玉石俱焚、灰飞烟灭,难道将军大人想让家眷也一起葬送性命嘛?”
匈奴前将军一下子幡然醒悟:“是啊,就算我等死了,也是职责所在,怎能再连累家眷也一起葬送性命呢?我即刻赶回王庭跟王爷禀报,就算被王爷一怒之下杀了,只要能保全王庭保全家眷,我也在所不辞。”
再匈奴左关,百十余名匈奴残兵败将回到左关,匈奴左将军一看就勃然大怒,厉声喝道:“这五千兵马出去,咋就你们几个人逃回来了?贪生怕死、临阵脱逃,定斩不赦!”
为首的匈奴都统撇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好气的道:“将军大人,我等皆非贪生怕死、临阵脱逃,我等只是大难不死、劫后余生啊。”
这匈奴左将军是个火爆脾气,不由分的大吼一声:“分明就是尔等贪生怕死,还敢如茨狡辩?立刻将他们格杀勿论!”
匈奴守军兵士自然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真的就上前残杀自己人?
匈奴都尉大声喊道:“将军大人,我等并非是狡辩,我三路大军两万兵马已经汉军打的全军覆没了,我等兄弟可是奋力拼杀,才杀出重围,侥幸生还啊?”
匈奴左将军怒不可遏的吼道:“一派胡言,烽火台只是普通求援,我两万精锐之师怎么可能全军覆没?”
匈奴都尉唉声叹气:“将军大人有所不知,中关的守军上了汉军的当了,汉军攻城只是幌子,我两路援军一到,他们就佯装逃跑,那汉军主力埋伏在路上,一下子将我军团团包围了。”
匈奴左将军暴跳如雷:“我主力部队正在正面战场跟汉军主力部队拼杀,这偷袭的汉军定然是从大月国方向而来的汉军偏师,他们能有多少人?我两万精锐之师就算被汉军团团包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