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右贤王像被硕大的蝎子突然扎了脚,蹭的一下一蹦三尺高,几乎是发疯一般声嘶力竭的咆哮道:“你什么,你刚才不是还汉军刚到了关外,怎么可能就一下子剿灭了我两万兵马?你们特么难道是一群羊,只会咩咩叫伸着脖子让汉军宰杀嘛?”
匈奴前将军来了一个顺水推舟,再加上表演的成分,但还不敢忘了再夹带一点拍马屁的成色,他悲恸欲绝的哭喊道:“王爷明鉴啊,那汉军简直就是杀人狂魔,我两万兵马还不如一群羊呢,就是宰杀一群羊,羊还能挣扎一番呢,我两万兵马被汉军包围,连一点点的反击机会都没有,只能是坐以待雹引颈就戮啊?”
此刻的匈奴右贤王早已经顾不上悲痛,浑身怦的点燃且熊熊燃烧的都是羞辱的火焰,他怒火中烧,整个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狰狞可怕的魔兽,呼的一下子冲上去,咔嚓一下掐住了匈奴前将军的脖子,满眼都是冒火的绿光,脸上扭曲的沟壑纵横,张着血盆大口估计是咬破了舌头,像是要一口吞吃了匈奴前将军?
他嗷呜怪叫,沉闷的声音犹如僵尸还魂,在阴森森的棺椁中垂死挣扎,绝望而又凄厉恐怖:“你特么是不是想成心的气死我啊,你特么还要不要一点脸了?连羊都不如了,我要你们何用?你这个废物,我掐死你,掐死你!”
匈奴前将军被掐的上不来气,难受的眼眶爆睁,眼珠子突出,眼角流淌着眼泪,一脸临死前的恐怖狰狞,四肢拼命的扑腾挣扎,宛若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随时都会被宰杀的公鸡?
王壮实在是看不下去他的可怜相了,蹭的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扯住匈奴右贤王的一条胳膊,一边单臂跟他较劲,一边愤怒的厉声喝道:“王爷,你难不成要活活的掐死他嘛?这两万兵马全军覆没,岂是他一个人之罪?”
匈奴右贤王感觉到了王壮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神力,仿佛泰山压顶一般咣当一下压垮了火焰山,他腾一下子瘪了下来,只好无奈又无力的松开了手。
匈奴前将军扑通一声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呼哧呼哧大喘气。
匈奴右贤王余怒未消的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依旧是怒不可遏的疯狂咆哮:“你赶快,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两万兵马怎么一下子就全军覆没了?”
匈奴前将军眼见王壮救下了自己,寻思自己一时半会也不会一命呜呼了,胆子也一下子暴涨,居然大言不惭的睁眼瞎话,扯开了一个弥大谎,他悲痛欲绝的哭喊道:“王爷息怒啊,不是卑职不尽心尽力,实在是那汉军太过于狡猾啊,他们迅速的攻克了前面的三座关隘,速度之快致使那三座关隘根本就没有姑上给我三关通风报信,他们派出了一万兵马前来骚扰,也实在是让我猝不及防啊?
卑职不明就里,一时糊涂,只认为他们是侥幸偷袭过来的,为了彻底的剿灭那一万汉军兵马,确保王庭万无一失,免遭汉军的骚扰侵袭,我迫不得已点燃了烽火向左右两个关隘求援,然后我就亲自统帅全部兵马出击他的弥大谎就在此,原本是副将统帅兵马出击,结果一命呜呼,反正现在是死无对证,为了糊弄匈奴右贤王,开脱自己的罪责,他居然厚颜无耻的打起了悲情牌,一下子把自己塑造成了身先士卒的英雄,他临行前已经跟手下交代好了,谁敢胡言乱语的出卖他杀无赦,结果不幸遭遇了汉军大部队的埋伏。”
匈奴右贤王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还敢狡辩开脱?就算你被汉军包围,那汉军既然是偷袭而来,他们能有多少兵马?怎么可能打的我两万兵马全军覆没?难道你就是一只瞎眼骆驼,自己寻着前去送死的嘛?”
在汉军多少兵马的问题上,匈奴前将军这下子可不敢再信口雌黄了,因为这是瞒不住的,他战战兢兢的回答:“那汉军,他们有三万兵马。”
匈奴右贤王勃然大怒,气的是脸色苍白,犹如一条犯了狂犬病的疯狗,张牙舞爪的咆哮道:“既然那汉军不过是三万兵马,怎么可能打的我两万兵马全军覆没?你这窝囊废,我就是养一条牧羊犬,也比你有用吧?”
匈奴前将军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道:“王爷明鉴,卑职跟随王爷多年,也曾经出生入死、浴血奋战,何曾贪生怕死过?王爷有所不知,这汉军来势汹汹、凶猛彪悍,虽然只有三万兵马,但他们可是汉军精锐部队的王牌之师,大汉帝国的虎贲军啊!
尤其是他们的装备,我军根本就是望尘莫及、无可奈何啊,不是我等不浴血拼杀,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他们的柳叶箭居然尽皆可以射出三四百步开外有点故意夸张了,其实一般的兵士最多能射出三百步,根本不等我军冲到弓箭的有效射程内,就被他们的柳叶箭射翻的人仰马翻,哗啦一阵子就损失了大半兵马啊?
我冒死率领兄弟们冲上前去,跟汉军展开了激烈的短兵相接的厮杀,虽然我等奋力拼杀,无奈那汉军尽皆大刀长枪,我军的弯月刀精短,自然是占不到任何便宜,我军伤亡惨重,无奈之下,我只能带领残余的二三百兄弟拼死的杀出重围,才能再最后跟王爷相见一面啊?”
匈奴右贤王听的是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匈奴前将军都哭诉完了,他依旧是傻愣干杵着,犹如一具僵尸骷髅,瞪着一双阴暗幽深的大眼,沉默不语,一脸的羞辱愤恨,才明他是一个未死之人?
匈奴前将军蜷缩一团趴在地上,依旧是瑟瑟发抖,偷偷的抬头撇了一眼自己的老大,然后又赶紧栽下脑袋不敢再吭声。
此时的王壮自然是喜气洋洋,看着匈奴右贤王的僵尸模样,不由自主的轻轻咳嗽了两声。
王壮的咳嗽声提醒了匈奴右贤王,他似乎真的是僵尸还魂一般醒了过来,但还依旧没有褪去游走于阴曹地府的恐惧,一副色厉内荏,而又狰狞、穷凶极恶的状态,厉声吼道:“你这狗杂种,居然敢为了逃避罪责,信口雌黄、胡袄,那汉军真的能有那么厉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