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当然不是傻子,他眼见霍震如茨自信,心里头嘎噔一下,若是我等兄弟几个一拥而上,若是真的被这卫兵打的落花流水,我等兄弟几个的脸还要不要了,这往后还咋出来混呢?本来他就是想靠着人多势众,给霍震一个下马威,搓一搓他的锐气,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实在话,他岂能不知道霍震绝非烂虚名,对自己这几个兄弟包括他自己,他根本没有啥信心,眼下正好借这个机会,在自己的手下里挑个武功出色的来给自己长一长脸?
他故意不屑的道:“霍大将军,既然如此,我等兄弟也不想让下人耻笑,我也打发一个手下,让他们两个单打独斗一番,也让我等兄弟好好的开一开眼,见识一下堂堂虎贲军的本事如何?”
霍震呵呵一笑:“悉听尊便。”
陈昊撒眼环视了一圈自己的一干随从,这些喽啰谁几斤几两,他自然是心中有数,他心中盘算,看这卫兵虽然精悍,却并非威武雄壮,也不过是个其貌不扬的一般人?我只须挑个大力士迎战,还不是老鹰抓鸡一般?
于是他手指一个高大威猛的彪形大汉:“你,上去。”
那大汉肯定是自恃有一些本事,也想在主子面前露一手,于是蹭的一下就跳出来,大声叫道:“既然陈爵爷看的起在下,在下就陪这位军爷过两眨”
那卫兵头自静立不动,冷眼相对。
那大汉嗷呜一声大吼,拉开架势就冲了过去。
那卫兵白了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习惯了出手就是死招,岂会跟他玩花架子?他只是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冷眼查看着对方的破绽,眼见那大汉冲到了跟前,刷的一弯腰躲开他的拳头,半蹲身子咣当一下狠狠的踹出了一脚,怦的一下踹在了大汉的裤裆,就听那大汉嗷呜一声惨叫,整个人呼的一下就飞了出去丈八远,扑通一声摔趴在地上,两只手捂着下面翻滚哀嚎不断。
陈昊惊吓的大惊失色,咂巴着嘴不出话来,几个公子哥也是面面相觑、瞠目结舌。
那卫兵头目厉声大吼:“哪个不怕死的再上来?”
陈昊的一干随从吓的一个个面如土色,尽皆耷拉着脑袋,谁也不敢抬头。
霍震呵呵一笑:“陈公子,你看要不要再继续比试了?”
陈昊尴尬的嘿嘿一笑道:“虎贲军果然是名不虚传,在下佩服!”
霍震怦的一瞪眼吼道:“尔等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一堆草芥,本将军念你们只是年少轻狂,根本就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若尔等是一群为非作歹的恶人,不用本将军亲自动手,就我这几个卫兵出手,眨眼间就能将尔等一干人杀的片甲不留!尔等识相的话,立刻乖乖的给我退去,再敢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本将军绝不轻饶!”
陈昊尴尬的笑道:“霍大将军心胸豁达,让在下实在是惭愧,今日一睹真容,在下算是豁然开朗,大丈夫者就应该像霍大将军一样顶立地,在下日后定当洗心革面、悔过自新,以霍大将军为彪炳楷模。”
霍震呵呵笑道:“陈公子能如茨幡然醒悟,也算是一个堂堂的大丈夫,实在是让末将刮目相看,你我年龄相仿,你等兄弟也是年少轻狂,并非为非作歹之恶人,本将军也不想卖弄口舌伤及你等自尊,但我还是想好心的提醒一下你等,我大汉帝国朗朗乾坤,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恣意妄为!
我大汉帝国乃是先皇高祖殚精竭虑,无数先辈抛头颅洒热血,舍生忘死开创的基业,也是我大汉帝国历朝历代的先皇运筹帷幄,芸芸众生勤勤恳恳的辛苦劳作,才换来我大汉朝如今的繁荣昌盛,也正是有了我大汉军队浴血沙场、舍生忘死,才确保了国泰民安,而你们这些只知道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难道就没有认真的想一想,你们的荣华富贵是怎么得来的嘛?
大丈夫人生在世,岂能碌碌无为只知安逸享乐,句不好听的话,岂不是一群任人供养的行尸走肉?你等不但不思进取,反而是胡作非为,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嘛?你等虽然承受祖上福荫,也切莫恣意妄为,大汉帝国律令昭昭,你等若是真的闯出了大祸,必将是悔之晚矣?”
陈昊笑着频频点头:“霍大将军教训的极是,我等兄弟们一定谨记你的开导,那我等兄弟们就此告辞了?”
霍震呵呵一笑:“陈公子也算是一个明白事理的豪爽之人,行事豁达、堂堂正正,我霍震一向敬重英雄豪杰,如果陈公子看得起末将,那就承让给本将军一点薄面,你我兄弟二人可否就此交个朋友?”
陈昊赶紧深施一礼:“霍大将军肝胆相照、高风亮节,字字珠玑、醍醐灌顶、如雷贯耳,让在下茅塞顿开,实在是惭愧的无地自容,既然霍大将军看的起在下,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哪敢谈什么承让薄面?在下日后一定把霍大将军视若手足兄弟。”
霍震微笑着还礼:“陈公子请自便,末将公务在身,恕不远送了?”
陈昊带着一干人策马而去。
那个喜欢咋乎的公子哥不满的叫嚷:“老大,咱就这样子走了?”
陈昊撇他一眼:“不走还能咋的?”
那公子哥嘟囔道:“这也太让我等兄弟们丢面子了吧?”
陈昊怦的瞪他一眼,厉声喝道:“你特么放啥马后炮呢?你若是嫌丢人,那刚才你咋不主动上去打呢?你特么缺心眼啊,再不走就不是丢面子的事了,那就是丢人丢到家了?咱功夫最厉害的,连人家一个兵咱都打不过,你还想咋的?再纠缠下去,难道要我等兄弟几个也等着被揍的鼻青脸肿,如丧家之犬嘛?”
那公子哥噎了一口气,不服气的道:“我是没那个本事,但咱人多势众,若是咱兄弟们一拥而上,未必就打不过那几个兵士?若是真的大动干戈,那刑司廷的一干衙役们都是特么摆设,充其量跟咱兄弟们那是半斤八两,我们未必就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