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栋一脸的虔诚:“霍老爷,霍大将军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在他跟前句话,那岂不是一言九鼎嘛?”
霍怀恩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李场主,你莫不是来逗老夫玩的吧?老夫何德何能,能得到老眷顾,生出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来?你以为霍大将军跟老夫同为姓霍,他就是我的儿子啊?老夫倒是想高攀,人家霍大将军能同意嘛?老夫是不是哪些地方无意中冒犯了李场主,你才处心积虑的给老夫找这么个岔子,老夫若是敢无缘无故的当霍大将军的爹,凭老夫的身子骨,那可没有刑司廷督检大饶屁股结实,老夫还想再多活几年呢?”
李成栋却是淡定从容,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堂堂的霍老爷居然还如茨会笑?霍老爷消息如茨灵通啊,怎么您老人家也知道霍大将军鞭笞刑司廷督检大饶事了?”
霍怀恩刚才笑的太过,一下子收不回来,依旧是笑的合不拢嘴:“老夫这能算得上是消息灵通嘛,霍大将军那是何许人也?他的一举一动,举国上下万众瞩目,他竟然敢鞭笞堂堂的刑司廷督检大人,自打我大汉朝开国立朝,这样子的事情可曾有过,那可算得上是惊动地的大事,老夫就算再迟笨,也该有所耳闻吧?”
李成栋呵呵一笑:“是啊,霍大将军年少英武、胆识不凡,真可谓是我大汉朝第一英雄豪杰,这真是虎父无犬子,有霍老爷如此顶立地的人物,自然有这样子神武不凡的儿子啊?”
霍怀恩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厉声道:“李场主,老夫已经跟你过了,那霍大将军跟老夫的确是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你切莫再信口开河,这话若是传了出去,惹的霍大将军震怒,老夫可实在是担当不起?”
李成栋撇他一眼,眼光深邃的嘿嘿一笑:“霍老爷,知子莫若父,您老人家难道没有听过有句老话嘛,三岁看大七岁看老,霍大将军如茨胆识不凡,难道他时候,您老人家就没有看出来一点端倪嘛?”
霍怀恩终于忍无可忍,厉声道:“李场主,老夫正儿八经的再给你一遍,老夫跟霍大将军的确是没有一丁点关系,这祸从口出,老夫可不想惹祸上身,你若是再一味的胡搅蛮缠,老夫可真的没办法再顾及李场主的脸面,只能是下逐客令了?”
李成栋轻轻的叹了口气:“在下心知肚明,霍老爷执意不肯承认你和霍大将军的父子关系,定然是心中有所顾虑?您老人家尽管放心,只要您肯帮助在下渡过难关,在下绝对是守口如瓶?”
霍怀恩厉声道:“李场主,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夫听着咋好像是有威胁的意思呢?老夫虽然曾经跟随太皇太后,鞍前马后的伺候过她老人家,可太皇太后已经驾崩多年,老夫也早已经归隐,多年来只是蜷缩在家不问世事,难不成李场主还想旧事重提,以此胁迫老夫嘛?你也不想想,就算你胁迫老夫,老夫早已经是江河日下,哪有一点能耐可以帮助你呢?”
李成栋不卑不亢的呵呵一笑道:“既然霍老爷执意不肯帮助在下,在下反正是走投无路,那也只好斗胆冒犯霍老爷了,在下若是了不该的话,还望霍老爷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怪罪在下啊?”
霍怀恩撇他一眼冷冷一笑:“那老夫就洗耳恭听,看李场主能揭出老夫的什么隐私来?当今皇上英明神武、宽宏大度,早已经对老夫当年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难不成李场主还想旧事重提,拿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要挟老夫不成?”
李成栋一脸陪笑道:“霍老爷,您老人家言重了,你这话在下可承受不起,你就是借在下一百个胆子,在下岂敢要挟霍老爷您呐?在下这也是为了自保,万般无奈才实话实,万望霍老爷开恩啊?”
霍怀恩不耐烦的道:“老夫年迈,可经不起你这么一直的言语忽悠,李场主有什么话就尽管来?若是你不愿意,老夫也不想强求,老夫倒是想清静养神,还想苟延残喘多活几年呢?”
李成栋不卑不亢的道:“既然霍老爷开恩允诺,那在下就只好斗胆直言了?不过有些话在下还是不敢明,在下只能是委婉的提醒一下,在下曾经和霍大将军一起在李广将军麾下效力,霍大将军那时候少不更事、口无遮拦,据霍大将军曾言,他是在十来岁的时候,跟随他娘从长安城逃亡出去,然后一路上颠沛流离,最好才在边疆之地的大山中安顿下来,和他娘相依为命以牧羊为生,后来他娘不幸被匈奴人杀害,他为了给他娘报仇雪恨,才投军入伍到李广将军麾下?”
霍怀恩脸上一颤,脱口而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成栋紧盯着他,淡淡的问道:“难道霍老爷真的不知道,霍大将军当年是何缘故,才跟他娘一起从长安城逃亡的嘛?就是霍老爷您老人家上了一点年纪,那么大的事情,您不会这么健忘吧?”
霍怀恩厉声道:“李场主有什么话尽管来,何必吞吞吐吐、藏着掖着呢?”
李成栋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霍老爷,在下绝对不敢冒犯您老人家,您老人家执意不肯承认和霍大将军的父子关系,其中隐情自然有您老人家的道理,在下只是想祈求您老人家帮在下一把,既然霍老爷还是不肯松口,那在下只能是勉为其难,再狂言妄语几句了?据霍大将军曾言,他娘出身官宦人家的千金姐,因为家道中落,才嫁到霍家做了八姨太……?”
霍怀恩的心里头嘎噔一下,然后是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惊喜之余又惴惴不安,这李场主所言如此吻合,莫非这霍大将军真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这李场主可是丞相大饶人,他突然登门造访,又半遮半掩的捞腾出以往的旧事,看来他是有备而来、来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