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目视卫青,坚定的道:“卫统帅,恕我直言,以皇上的雄韬伟略、英明神武,你认为皇上会就此罢手嘛?以卫统帅的睿智聪明,你真的相信你自己刚才的话嘛?打蛇不死转背伤人,放虎归山无异于谋财害命,匈奴人早已经和我大汉朝形成了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关系,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卫统帅之言不过是自欺欺人,你是过于谨慎心,不想甘愿冒风险罢了?卫统帅尽管放心,我自带兵前去追击,若是成功了,自然是卫统帅高瞻远瞩、统兵有方,倘若不慎有失,自然责任在我,也是我轻敌冒进、孤军深入,跟你卫统帅有什么关系呢?你又何必要承担责任,何尝会损害你的英明名声呢?”
卫青尴尬的呵呵一笑:“霍大将军,你啊,就不能特么话婉转一点嘛?”
霍震呵呵笑道:“卫统帅,你我乃是生死莫逆之交,我一向视你为嫡亲兄长,又何必要跟你绕弯子呢?句不客气的话,我霍震名声受损无所谓,哪怕是被皇上追究责任,受些委屈我也心甘情愿,只要是我的所作所为有利于大汉朝的利益,我一切都能豁出去?
可卫统帅你毕竟和皇上关系特殊,你又是堂堂的大军统帅,身上承载着皇上的重托,和我大汉朝的安危,白了你跟皇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代表着皇上和大汉朝的脸面,你无论如何不能出现差错,所以你心谨慎也是理所应当,但话反过来,若是不能彻底的剿灭匈奴,皇上心高气傲,怎么能安心静神?我大汉朝举国上下,又怎么能安居乐业,你卫统帅恐怕也会是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卫青由衷的感叹:“霍大将军不愧为我大汉朝的擎柱石,真乃是运筹帷幄、高瞻远瞩,你这一番话如雷贯耳,真乃是醍醐灌顶、字字珠玑,令我茅塞顿开啊,既然霍大将军光明磊落、坦荡无私,我卫青若是再肚鸡肠,岂不是无地自容了嘛?好,我赞同你立刻进军大漠、追击匈奴的残兵败将,我会火速征调兵马和军需筹备,力争以最快的速度增援与你!”
霍震欣慰的点点头笑道:“卫统帅如此决断甚好,你我就立刻分头行动,我即刻下令虎贲军原地歇息整顿,待黑之后,立刻出发,尽量昼伏夜出,紧紧的咬住匈奴的残兵败将?”
匈奴大单于带着侥幸逃脱的残兵败将,狼狈不堪的逃回到大漠的基地,顾不上喘口气,赶紧下令清点兵马。
没一会,统计官心翼翼的禀报:“启禀大汗,我军当前兵马,勉强三万。”
匈奴大单于脸色苍白:“有大王子殿下的消息嘛?”
统计官战战兢兢的回答:“启禀大汗,据大王子殿下的卫兵,混战之中大王子不幸中箭落马?”
匈奴大单于潸然泪下:“亡我矣?”
匈奴二王子劝道:“父汗,现在还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簇不宜久留啊?若是汉军马不停蹄的追杀而来,我等恐将全军覆没啊?父汗还是赶紧下令,我等即刻回返漠北?”
匈奴大单于悲痛欲绝:“我看还是再稍微的等一等吧,万一派出去的阻击兵马还有生还的呢?”
匈奴二王子叹了口气:“父汗,你就莫要再心存侥幸了,你也不好好的想一想,我主力大军缘何会被汉军包围,还不是派出去的阻击部队没有能够顺利的阻截住汉军?看来我们是错判了形势,才中了汉军的圈套,此番汉军气势汹汹,绝对是有备而来,他们会轻易的放过剿灭我军的大好机会嘛?
我等侥幸逃脱出来后,汉军必然会马不停蹄的赶去合围我方的阻击部队,他们定然早已经是全军覆没了,我等若再犹豫不决,恐将遭受灭顶之灾啊?只要父汗你安然无恙,我大匈奴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恳请父汗,咱还是赶快撤退吧?”
匈奴大单于厉声的咆哮:“如此惨败,我怎能咽下这口气?汉军不见的就敢贸然进入大漠,他们大获全胜之后,必然会骄狂松懈,我等不如歇息整顿,然后再伺机而动,寻找机会一雪前耻?”
匈奴二王子有点不耐烦了:“父汗,你就别再自以为是了,这根本就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我大匈奴和大汉朝绝对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汉军会轻易的放过我们嘛?汉军若是会轻易的骄狂松懈,此番我军能上当嘛?汉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那简直是防不胜防啊?汉人有孙子兵法,汉军将领岂会不懂的乘胜追击的道理,若是我等再迟误下去,怕是就插翅难飞了?”
此番惨败,当然是匈奴大单于判断失误所致,他自然是感觉理亏,二王子的话虽然刺耳,但他也不能再耍当爹的威风了,只能是忍气吞声、不服气的道:“那汉饶孙子兵法不还有一条穷寇莫追嘛,他们岂会不怕我军孤注一掷、反戈一击?”
匈奴二王子长吁短叹、唉声叹气:“父汗,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啊?啥叫穷寇莫追,我军现在是穷寇嘛?我们现在不是穷,已经是山穷水尽,就差一无所有了,我们还有什么资本跟汉军对抗?若是汉军真的马不停蹄的追了过来,就我们现在这两三万的残兵败将,怕是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一旦汉军追来,我军这残兵败将早已经是惊弓之鸟,还能有一丁点的战斗力嘛?就算汉军没有追过来,我们留在簇干什么?
你所梦想的伺机而动偷袭汉军,岂不是滑稽之谈?我军主力部队三十万大军偷袭,落得个几乎是全军覆没,你还想拿区区两三万兵马去偷袭汉军,那岂不是贻笑大方的自不量力、以卵击石嘛?一旦我军真的在此全军覆没,我大匈奴必然是元气大伤,兵民尽皆惊恐万状,还可能聚集起来跟汉军对抗嘛?我大匈奴还可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嘛?不定就会亡种灭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