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来人是否通过了考核？”坐在蒲团之上的龙葵右手一挥，屏退左右亲卫，缓声问道。

“龙大人，那玉面小蛟龙击败了暗探七杰肖震。”韩啸没有刻意去隐瞒什么，一五一十地道出了来龙去脉。

“肖震，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我并未告知过……他不是在外执行任务？”龙葵听闻肖震死讯，心底生出了一阵悲恸，急声问道。

“肖震为何出现得问周凯那家伙？不过杀死肖震，给他致命一击的人是我……”韩啸拍了拍膛，想要一人扛下此事。

龙葵轻咳了两声，随即将石椅之上的小石狮子转动了一下，轻声道:“让他进来吧，如果敢滥杀无辜，我绝对废了他。至于楚将军那里，我亲自登门拜访。”

“龙大人，还请三思。毕竟是肖震出手在先，周公子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韩啸觉察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杀意，跪倒在地，出声力道。

“喊他进来吧，我龙葵岂是不分青红皂白之辈……”许是被韩啸言中，龙葵自觉不妥，将威压散去。

……

“不是吧，我还要等多久嘛？”周凯保持着那个姿态足足三炷香都过去了，还没见到韩啸的影。

“主人，随我进去吧。现在危险已经消除……”忠犬旺财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紫竹林，传音于周凯。

“不是吧，这机关何时撤去的？”周凯紧随旺财进入紫竹林，穿林过雾，嘴里不时吐槽着，“早知道我就冲进来了，感知力是硬伤。”

“周凯，这是你的宠物？龙葵大人只见你，不见这野狗……”韩啸瞥了一眼肥嘟嘟的形，朝着周凯使了个眼色，随即折返而回。

“旺财，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毕竟这是在紫竹林，我也只是暗探七杰而已。”周凯附轻抚狗头，抚慰忠犬旺财弱小的心灵。

“主人，去吧。那龙葵我感觉有古怪，味道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旺财趴在了地上，双目缓缓合上，传音于周凯。

“我会留意的，你在这里莫要生事。”

“我是那样的人？”

“旺财，说了多少次了……”周凯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忠犬旺财，幽幽说道“你是忠犬，你不是人。”

“周凯，快走吧。龙大人等急了，怪罪下来我可不给你兜着。”韩啸千米传音，破雾而来。

……

“来了，这就是那个什么玉面小飞龙？”龙葵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凯，缓缓问道。

“龙大人，安好。这是锦州大统帅楚剑将军的举荐信，还请大人过目。”

“信就不看了，我有话要问你。你可要如实相告，毕竟暗探之间没有秘密。”

龙葵这么一说，周凯心中猛然觉得不妙，往后挪了挪。

“肖震是你击杀的？”

“也不算是我，肖震实力强悍。我也只是略施手段，最后一击应该算是韩大哥的功劳。龙大人，有何奖赏可尽数给韩大哥便是。”周凯躬抱拳，瞥了一眼旁的韩啸，缓声说道。

“奖赏？！肖震就算有天大的错，也是锦州暗探七杰，你有什么资格伤他……”龙葵屈指一弹，一枚胡核飞旋而出。

“龙大人，不至于吧。”韩啸影一闪，将胡核空手接住，连退数步，打了个圆场。

“韩啸，你误会了。我只是试探一下玉面小蛟龙的实力如何，暗探最基本的便是轻功、暗器、使毒。”

轻功这家伙想必可以，使毒那就更不用说了。只是暗器一途，龙葵还想再试试。

“龙大人，不必试了。我对暗器一途知之甚少，这九转夺命刀也只是应急而已。”

“也罢，既然如此我也不出手了。你说说肖震是如何参与洗钱一事？说得在理，我就不再追究此事，你也可名正言顺成为暗探七杰。可若是……”

“龙大人，肖震洗钱一事是他亲口说出。这也就可以很好地解释，肖震率暗探为何在考核地点死亡森林之外猎杀我一个小小考核生？”

“你可有物证……”

“你可有人证……”见到周凯没有言语，龙葵猛然起，走了过去，轻声道:“空口无凭，我如何信你一面之词……”

“我有狗证，忠犬旺财可以作证。”周凯思前想后，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出声说道。

“玉面小蛟龙，你在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一只野狗难不成还能说人话，听人语不成？”龙葵猛力一按周凯右肩，给了个眼神警告。

“龙大人，我所言属实。忠犬旺财就在外边，随时可以作证。”

“好吧，那让它进来吧。”龙葵看了屋外竹林前那一团球球，一枚胡核打了出去。

力道不是很大，也就教训这不知礼数的野狗。

“什么？！它竟然可以感知并避开攻击？”看到攻击落空，龙葵心底猛然一惊，毕竟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如果没看错的话，自己出手一息间，那野狗便做出了反应。

“旺财，过来。见过锦州暗探之首龙葵龙大人……”

“龙大人好，你……你是灵儿？”

“灵儿？什么灵儿？”许是被吐人言的神犬震撼，龙葵也没因唐突而心生怒气。

“龙大人，灵儿是我府中一个丫鬟。想必是旺财看错了，若有冒犯还请多多海涵。”周凯一把将旺财提溜了起来，抱在怀里，轻抚狗头。

旺财晃了晃脑袋，雨水洒了周凯一脸。

周凯只得将旺财松开，任其一跃而下。

“周凯，那肖震是不是参与了洗钱一事？同石敢为鸿泰钱庄有瓜葛？”

旺财先是点头，旋即头像拨浪鼓一样摇了不停。

“嗯，周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龙葵冷哼一声，怒目一瞪，厉声大喝。

“我没有说谎，肖震确实同石敢为有勾结。我可以连夜去泰州大元钱庄一趟，那里应该还有一份联络人名单。”周凯心念一动，想到了大元钱庄之事，缓缓说道。

“不用去了，我让泰州暗探去一趟就好了。”韩啸朝前迈出了一步，轻轻吹了一声竹笛，召唤老鹰而来。

“追风，去吧。”韩啸将任务系在鹰腿之上，放飞老鹰。

“那就等等吧，如果你真的为锦州除了祸患，我自当任你做暗探七杰。”龙葵回到了石椅之上，旺财紧随其后，蹭了蹭前者。

“上来吧……”

旺财微微躬，腾跃而起，落在了龙葵怀中。

对于此，周凯压根无心搭理。眼下只希望大元钱庄还能有一些蛛丝马迹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