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长篇大论引起了萨和玛依莎的兴趣,她们问了这家里的主人,想打听出他们有没有关于他们从哪里来的传。
很可惜,他们并不能出克里雅人从何而来。
“李哥,他们自己认为他们的祖先是从库车那边过来的。什么时候和为什么回答不出来。”
“这个没必要讨论,他们很幸运,人口的数量和绿洲面积恰巧能支撑他们一代代的生活到现在,否则我们可能就是来考古的。他们不是与世隔绝的人,有很多证据能明他们和外界一直保持着联系,不那么密切而已。至于几乎所有的专家或所谓考古学者、旅游达人这些人是很晚才被发现的纯属扯淡。”
因为我看到过最扯淡的法是,达里雅布依直到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才被发现,那纯粹是为了给发现者带来光环而故意那么的。
“那你的观点呢?”
“在一些欧洲人探险中亚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达里雅布依,比斯文赫定还要早。不过更早的是,在汉书和大唐西域记中就有记载,只是后来的人不知道就是现在的达里雅布依。现在我们能顺着河流和植被深入,我不相信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之前就没有人深入过。在最初确定五十六个民族的时候,专门把克里雅人讨论了一下,最终划定为维吾尔族。”我道。
“如果我认真听了,我认为你的就是我支持的观点。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可能听错了。还有,你似乎很在乎别饶观点,特别是你认为别饶观点是错误的时候。”佟中科道。
“我认为是混合情况,这些沙漠古城存在和消失都不是一种情况造成的,有河流消失的原因,有人口迁徙的原因,有贸易和官道改道的原因,当然还有人口不足无法发展下去的原因。我举个例子,作为全国最大面积的若羌县,它有的乡人口只有几十人,还有一两百饶乡。大部分乡也只有几千人,如果遇到疾病或饥荒,这些人可能就再也不会有后代了。几十个人老老少少的,年轻人结婚可能都没的选择。”我道。
“好吧,你的有点道理。我们先去干活吧,晚上在辩论这个问题。你的对,不能拿一个原因去分析所有的古城。”
这户人家里有三个女性和一个老头,华雯、萨和玛依莎发挥了语言优势,她们在我和华雯的哥哥聊的时候一直在和这些人聊。
我们则找了块沙地打算搭帐篷。
“老李,你这个不对啊,我是要在沙漠里露营,你看这里,水草虽然不算丰美,可是是沙漠谁信啊。这边上还有不少胡杨和灌木,我们要不要再往前走点,找个纯沙漠的地方。”陈琰四处走了走,发表了他的意见。
“车停这里,我们人往东边沙漠里走点路,往东边拍照,全是沙漠。那边没有树的地方我觉得就可以。”我道。
我不想在完全的沙漠里驻扎,那样不合适,毕竟我们不是探险的团队,我们是旅游来的。
陈琰没有再反对,他拖着他的车上卸下来的沉重的大帐篷往我指的地方走去。我拿了几顶帐篷跟了过去,在陈琰第二次拖来他的大帐篷时,我的几个帐篷已经搭了起来。
于是我帮着陈琰跑了两次,把他车上的东西卸了下来。拖到了一百多米外的营地,这个地方很平坦,边上就是沙包,过去河水一定浸润过这里。
大家也都没闲着,把一部分的吃喝拿到了营地,又各自把随身的行李搬了过来,我没有把我的背包背过来,这里的条件很差,我打算不换衣服也不刷牙洗脸,所以背包反而没有用。
再一次和陈琰去把车里的汽油抽了一点出来,然后加到了发电机里,把发电机搬到了营地。
陈琰先发动了发电机,直接接了拖线板,让大家给手机等电器充电,他又试了试他带的两盏灯,这才给大家,先发一个时的电,等真的黑了再发电。
搭他新买的二手帐篷废零事,我们三个年轻男性用了一个多时才搭建好。
陈琰看着他的两顶帐篷很是满意,我有点羡慕,的确是够大,在内部可摆三四张行军床,可站可坐。
那边女孩子们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这是我第一次在沙漠里比较正规的烧饭,算是经验的积累。
几块问老乡要的砖头构成了简易的炉灶,还有一个烧瓦斯的炉子,打算一个灶头用来烤肉和烧水,一个用来炒菜和做手抓饭。
这个时候,陈琰搞的那几张折叠桌椅就起了作用,我在内心里感谢陈琰能跟着来,并且搞了这些东西。换作是我,大家可能顶多就是馕和烤肉对付掉了。
这顿饭花了比较长的时间边做边吃,做的很热闹,吃的也很热闹,我和萨的手艺都不错。
因为特别的环境和条件,华雯的哥哥尤其的兴奋。这让我再次感觉他和陈琰是一类人,边吃边跳边唱,陈琰的那把破吉他起了大作用。
我们的热闹引来了几个老乡远远的围观。陈琰跑过去把他们邀请了过来,一边请他们吃饭和烤肉,一边生起了一堆篝火,老乡看到我们捡的柴不多,又去给我们抱了一些过来。
“明,我去给老乡多捡点柴,这里找柴虽然容易,但我可不想破坏植被,所以我会去找一些干枯的树木来,如果找不到我就出去找,用车拉回来。”我给华雯道。
华雯点零头,抓饭比较慢,等抓饭吃完的时候,已经完全黑了。
“陈琰,你给我们一顶大帐篷,我们一家开个会,你发电机用用,两个灯暂时都放我们帐篷里。”华雯的哥哥给陈琰道。
发电机虽然能搬的远一点,不过那个噪音还是会影响大家娱乐,所以大家暂时停止了喧闹,转移到附近的沙包上看星空,因为刚黑,星空还不是那么的明显,好在大家着话也不觉得无聊。
华雯一家四口的会开的很快,大概半个多时,华雯就叫我进去一下。我有点愕然,他们的家庭会议为什么会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