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点销量了,我盘算着按这个速度要多少天能完这些枣,如果卖的比较快我是不是还要继续去寻找新的货源。
“哦,很好啊,这个效果比我想象的好很多。你们怎么去乡里的?直播在什么地方做的?照片又是什么时候拍的,那个枣树上的枣好像还没干,现在能找的到?。”
“我就知道你会满意的,我们超市里买了些品相好的脆枣,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些枣固定到枣树上,很像是真的吧?直播就在约儿的家里做的,她没去巴扎,天冷了,她不是每个巴扎都一定要去了。”
“作假可不行,我们的枣和脆枣是两样东西,你这个有误导的嫌疑。”
“好吧,李总,您还真是顽固。刚才是开玩笑的,我们在约儿家里看到一棵枣树,不知道为啥,它就长那样的,不算作假了吧,毕竟我在图片下标注特级灰枣,我们卖的是一级灰枣。玛依努尔开着车,我们一起去的。”
这就更不好了,分级是有标准的,我们自己分级不出问题还好,一旦出问题就可能是致命的。
“分级,你们别乱分级啊!”
“没事,那个标准网上都能查到。对了,李总,那天见的一个援疆干部张处长您还记得吗?他说下面县上的援疆干部为了帮助贫困户,收了贫困户的几吨核桃,问我们能不能收了。”
“可以,按质论价,等有空我们去看看。”我说道。
“好,还是安排玛依努尔带我们去吧,她的车也不错呢。”
问了问,玛依努尔开的是一辆汉兰达,说是她爸爸的车,挂的是乌鲁木齐的新牌照。果真是个家庭条件不差的人。
我又问了一下王涛和付晓辉都会不会开车,结果两个人都是在学,问了问家里有没有车,付晓辉说家里有两辆车,父母各自一辆,什么车她也不清楚。王涛家里倒是没车,说是车学出来就给买一辆二十几万的车。
看来真的是,我可能把几个家里条件最好的人给忽悠到公司里了,我说让他们注意安全,差旅费用我照出,让他们明天早上去莎车看看那点核桃。
想想不放心,又直接给张处长打了个电话,他说是有个援疆干部,买了包干贫困户的核桃和枣,打算自己送给上海的亲朋好友,没想到贫困户一下给送了好几顿,现在就堆在住处的院子里,我说没问题,不过要按质论价,当然不会让这个干部自己贴钱,但因为是批量收购,可能也赚不了,然后说,如果还有这样的事,可以通知我们去直接找贫困户收购,毕竟我们是专业的。
我对这些货感兴趣完全是因为想搞好和这些人的关系,如果他们想从中间大量赚差价我不会傻到自己贴钱做好事的地步,如果对方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变向的收取利益那正好是我最反感的。
和古老师回到喀什后,谢绝了古老师请我吃晚饭的邀请,直接去了朱菲菲的房子,买买提老师高兴的说已经装修好了,我算是去简单的验收一下。看了一下效果还不错,舒适算不上,过简单的日子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买买提老师还不错,工人临走前把卫生给打扫了一遍。我开始把那些电器什么的都开箱、清洁、加电,之后又试了试厨房和卫生间的一些东西,可以住人了。
看到朱菲菲前些天带回来的行李,我自说自话的把她的行李打开,把那些床单被套等全部用洗衣机洗了,干这些事的时间有点长,一不小心就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就在我穿着恤在封闭阳台上凉被套的时候,朱菲菲开门进来了。
“哥,你还真在这里啊!呦,还给我洗床单呢,对我怎么这么好啊!”
“菲菲,你怎么来了?装修简单,今天刚搞完,我看到你铺盖卷就想到上次给你说过要帮你把村里带回来的东西都要洗一遍,万一有什么跳蚤虱子就不好了。”
“去死吧,我养了几千只虱子咬死你。今天特殊,在观摩一台手术,刚完,我抬头就看见家里灯亮着,就猜哥在。你是不是特别想着我赶紧搬过来?”
“那是,怕我那里暖气不够,你这屋里起码有三十度,夏天的感觉,我家里可是秋冬啊。我再看看,不行的话我会住雷佳佳那里去的,她家里有专门给我准备的被褥。”
结果我被朱菲菲给鄙视了,她说雷佳佳肯定是给她父母准备的铺盖,我自己非要认为是给我准备的,还说我是老孔雀,不过离开的时候她咕哝了一句,说是明天她找时间再去买张床,再给我准备一套铺盖。
没敢再和她开玩笑,这都什么事啊,我这一年真的是太会享受了,各种地方换着住,知道的说我清清白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吃软饭的。
路上在电信拉面简单吃了拉面,回到家躺床上我就开始想华雯了。忙的时候可以忽略所有内心的感受,今天不知道是什么事触动了我的内心,我特别的思念华雯,内心也是矛盾的,一方面幻想着我们美好的未来,一方面又担心华雯不联系我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就在这种担心和期望中,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和华雯在欧洲旅游,上山下海的各种体验,然后好像变成了富豪,在一个像极了新疆的地方收购了一个城堡,城堡的酒库里装满了葡萄酒,酒窖在城堡的地下室,酒窖里很冷,冷的我感觉缩成一团都没用。
还没顾得上享受城堡生活,我就被冻醒了,我的屋里冰凉冰凉的,我去看了看壁挂炉,壁挂炉莫名其妙的又关闭了。打开壁挂炉,裹着棉衣坐一边观察壁挂炉,看着它观察窗里的淡蓝色火焰,打算等一等,看看它为啥会自己关机。
半个小时过去了,壁挂炉仍然很正常的在运行,暖气的温度也上来了。我有点撑不住了,就回屋里去睡觉,躺下没多久,就听见似乎是朱菲菲的房门在响,又好像听错了。
到了早上又是被冻醒的,别的事没做,直接去看了壁挂炉,它又停了。这次打开后我就去洗了个澡,然后做早饭,一直到朱菲菲起来吃早饭这个壁挂炉也没有自己关闭。
“奇怪了,壁挂炉可能出故障了,总是自己关闭,看来要找个人来看看了,昨晚你没冻着吧?”我问朱菲菲。
“啊,没,没冻着,这里确实冷,要不然你暂时住我家去?这个壁挂炉就先别修了。哥,一会儿你送我过去,我东西不多,但一会儿不好打车。”
我想了想,半夜总是被冻醒来确实难受。
“不了,我住到晨光伊甸园去,那边不住也浪费了,雷佳佳把停车费还交了一年呢。”
“一年停车费能有多少?我给你,你住我家里还可以接送我上下班。”朱菲菲说。
“你住过去后上下班就两三百米,好意思让我接送?”
朱菲菲听我这样说,自己笑了,而且笑的有点停不下来,她说自己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