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回了悠悠她们临时的办公加住宿的场所,安安心心的帮着她们干起活来,村里的资料大部分是纸质的资料,还有很多是用民族文字写的,这给我带来了困难。我打字比较快,因此在电脑输入资料的事我做的比较快,但是却不得不不停的问悠悠或者库尔班妮萨罕。
这个时候才知道悠悠之前说库尔班妮萨罕国语不好的意思了,她基本只会说却不认识方块字。因此她做翻译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她能给我解释意思,但对于一些地名、人名等她就不知道如何用字了,如果我只是根据发音写字就很可能和户口、身份证等的名字对不。
悠悠说她很忙,我也彻底知道她为啥忙了,这里能读写双语的就她一个。所以,我不得不停下了输入的工作,去做另外一些工作。
“李哥,你手里的这份资料,等会我们需要去走访一下,看看身份证和户口本,把正确的字记录下来。”悠悠说道。
“嗯,你可以不用去,如果妮萨罕有时间,她可以给我当翻译。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啥不从户籍系统先去比对,有问题的再做调查,那样不是方便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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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有限,以前的工作有不到位的地方,积累了很多的问题。大家的数据都有错,如果我们去参考一个有问题的数据会错的更乱。公安也期待我们的数据呢,昨天给你刷身份证的那个老周就是公安下来驻村的。”
说道这个,我好像一天都没见到老周了,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这个家伙不会是去找人抓捕我了吧。
“老周呢?一天没看见了,不会还在睡觉吧?”我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去县开会了,最近督导组在督导工作,发现了一些问题,开会通报这些问题。本来可以开成电话会议,但考虑到很多人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了,就安排各地的驻村人员到县里去开会,顺便洗个澡。”
我知道有些地方比较落后,卫生条件确实不好,不过这些问题总不解决让我有点奇怪。
“我知道喀什的很多驻村工作人员的派遣单位会拨付一定的款项来改善驻村人员的工作生活环境。你们这边好像是没看到有什么不一样的。”
“都说了是临时的办公和住宿场所,做搬迁考虑的时候,想的是先解决牧民的定居后的生产和生活问题,村办公场所是最后修建的,现在还没建好,冬天这边没法施工,这会儿又找不到建筑工人了。”悠悠说道。
“我们这个地方嘛,塔县都比不了,塔县嘛,给的钱多,打工的人去的多。这里嘛,人工低,没有人愿意来,建筑材料嘛,要县拉过来。同样干活,建筑队嘛有活干就不会来,招标的时候嘛人家就说了一起盖,后来嘛有点问题,办公场地就一直耽误下来了。”妮萨罕说道。
我心头一动,说不定能帮她们做点这个事。当下就拉着妮萨罕去走访,先去还未建成的村委院子里去看一看。
还真不错,山谷不大,所以村委的院子比喀什的农村的要小很多,基本是工字型的办公室,两头是两个小院子,院子小到只能停一辆车。前后院是通过屋子对穿过去的,后院有个小门,出去就是山坡。
三层的建筑物已经完成,红砖裸露着,还有一些钢筋裸露着,整个小楼说别墅不是别墅,说楼房不是楼房,是一个呆板的大方块。
在三层顶部有一个平台,浇筑的水泥面坑坑洼洼,不知道原来是打算做什么用的。之后,走访了两户人家,看到了户口本和身份证,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今天的晚饭有点意思,羊肉汤、羊肉、馕和凉拌的萝卜丝,之所以说有意思,是因为我在村里晃的时候没见到有卖肉的。
尚青云看到我很认真的啃着骨头,突然就问:“哥哥在好奇什么?”
天呐,别这样,如果我在好奇一样东西都能被看出来,我真的好像被人看光了一样。
“好奇这羊肉是哪里来的。还有,今天你偷拍我的照片却不出现,你是怎么做到的。村里是新建的,因为在山谷里,所以就一条路穿过村子,路的一边是溪水,一边就是各家各户的大门。另外一些很窄的小路分割开各家的房屋,通往各家的后院也同时通往山。你拍照片的时候我没主意到,后来却看不到一个人。”我说道。
“羊肉当然是买的,村里的一些商铺暂时还不是在沿街,所以谁家卖什么只有本地的人才知道,要去人家家里买。至于我怎么不被你发现拍了照片是我的本事,这和拍野生动物很像。”尚青云说道。
“你再给我看几张照片我就相信了。可惜我觉得只是因为我在看远山。”
“好,等着。”说着尚青云就用手机真的给我发了一张照片,因为镜头和拍摄角度的作用,照片显的和肉眼看的不同,照片里还是我,大概是我写诗的时候从背影拍的。
之所以说和肉眼看的不同是因为,在照片里雪山显的特别的高大雄伟,我的背影很是渺小,但是却能看的很清晰,我背对镜头走在青青草原,面对一堵高墙一样的雪山。我算是彻底没话说了,这个镜头应该也是广角拍的,这样才能把纵深和下都表现的很宽广。所以也许就在我身后十几米拍的。
“这照片拍的好,感觉好像是站在地球前的小人那种感觉。这山是怎么拍这么雄伟,人的背影又怎么拍的这么小的?”我岔开了话题。
“别说别的话题,我想知道你当时在想什么?”尚青云说道。
‘每一座山都为你
标记过去
每一次风雪
都披新的衣裳
天地悠远层峦叠嶂
烟雨淡,坦途暖
支撑着天的
是脊梁
讲述着的
是沧海的灵境
桑田的变迁
镌刻在高山之巅
简单而坚实’
我现说了几句诗词,其实我当时真是被近在眼前的昆仑所震撼,村子海拔两千米,雪山高达六千多米,足有四千米的一个差距,抬头仰望的感觉很不可思议。
“姐姐到底偷偷的跟拍了我多少的照片?打算做个什么样的专题?”看着尚青云在记录我念的诗,我问她。
“被关注着的感觉怎么样?”尚青云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