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宣洁的表情,愈发印证了汤淅云的猜想,南谷铁定是兔宝宝,虽然自己长得也漂亮,但有可能不合南谷的胃口,也是情有可原,但这宣洁也是江虞市出了名的大美女,已经对他有所暗示,就差投怀送抱了,但南谷还是无动于衷,这就太不正常了。
汤淅云虽然脾气不好,但并没有坏心肠,她之所以要告诉宣洁这些,并不是为了幸灾乐祸,是真的不想看她为了一段没有希望的感情陷得太深。
汤淅云说完就走了,好半天,宣洁都不知道她已经走了。
这两个女人完全懵逼了。
如果在前两天,何采姿知道南谷是兔宝宝,肯定开心得不得了,毕竟他偷看过自己的身体,如果他是兔宝宝,就当给女人看见了,心里也舒服一点,但现在,却莫名不是滋味,想着怪不得那天晚上自己一丝不挂,他却连碰都不碰一下,原来如此!
过了许久,宣洁才喃喃道:“董事长,你说他真的是兔宝宝吗?”
何采姿道:“我哪里知道?不过想想,汤警官说的话也是不无道理,你看你,怎么说也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哪个男人看到你,眼里不带着火热,何况你昨晚却已经对他投怀送抱了,今天又打扮得跟妖精一样,但是他,看你跟看一个男人没有区别,当然,看我也一样!”
宣洁心里就凉了半截,道:“或许他就是没看上我,也不能说他就是兔宝宝啊!”
何采姿道:“你想过没有,他那天晚上特地去了黄其嵋的家里!”
“嗡——”
宣洁只觉脑袋一炸,没错,他那天晚上确实去了黄其嵋的家里,黄其嵋是什么样的人,她能不知道?何况那天晚上黄其嵋还要洗白白,音犹在耳!
宣洁只觉头皮一麻,打了个寒颤,道:“你是说,他已经跟黄其嵋那个了?”
何采姿道:“那我哪里知道?或许吧!”
宣洁一脸痛心疾首,道:“你说他怎么能这样?”
何采姿道:“这样的人现在多了去了!一抓一大把,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宣洁道:“那他下次过来,你会嘲笑他吗?”
何采姿道:“我嘲笑他干嘛,关我什么事?”心里想着,我嘲笑我自己还差不多!不过想想,这样也好,反而心静,这两天自己的心里就有点不平静。
南谷下了楼,等着无聊,就去马路对面的小店买了一包烟,等他过来,汤淅云已经开车走了。
南谷便在英兰国际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抽出一支烟,转身问那两名特警抽不抽,特警摇头,便自己点上了。
一会功夫,一辆黑色的MPV就像一只野兽冲进了院子,陡地刹车,刹车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那两名特警顿时警觉,把枪端了起来,紧紧盯住那车辆,都准备开始叫人了。
南谷就站了起来,转头笑道:“自己人!”
那两名特警才把枪又放了下来。
肖遥子就把车窗玻璃降了下来,探头道:“大师兄手里提的是啥?”
南谷道:“鞋子!”
肖遥子道:“大师兄你也真是的,跟我们还客气啥?买什么鞋子?跟个娘们似的。”
南谷白了他一眼,道:“你想的美!这是我自己的鞋子!”
肖遥子:“……”
江童很自觉,坐在后面的操作区,副驾驶没人,南谷就爬了上去。
肖遥子这时连忙掉头,又像一头野兽,像院外冲去,边冲边道:“大师兄,我感觉你把我和三儿就当成了马桶,有急事了,就拿过来用一下,用不着了,就踢到角落里去了。”
南谷道:“那你还想我怎样?让我天天抱着马桶?”
“……”肖遥子竟无言以对,愣了下才道:“这个比喻好像不恰当,三儿,你说这个比喻恰当吗?”
江童把头从小窗里伸出来,道:“你说呢?”
肖遥子道:“那你说用什么比喻比较恰当,能表现我们的真实处境?”
江童道:“没有金刚钻,你就别揽瓷器活,不会比喻就说人话,不比喻大师兄就听不懂了?你就是想说,大师兄把我们当作备胎了,只有正胎爆了才会想起我们!”
肖遥子点头道:“对对对,还是三儿有文化,这个比喻好啊,就是备胎。大师兄,你把我们当成备胎了吗?”
南谷道:“怎么?你想转正吗?”
肖遥子道:“这话说的,谁想做备胎啊?”
南谷点头道:“那行,马上我把青木堂的堂主令牌交给你,你去青木堂上任吧,我才懒得管这些事,我来做备胎!”
肖遥子嘿嘿一笑,道:“那还是算了,我没有做那个天分,我还是去卖套吧,其实做做备胎卖卖套也挺好的,我这辈子可能就跟橡胶类的东西有缘!”
南谷想了想,道:“说起令牌,我令牌哪里去了?”
肖遥子道:“在我那里呢,还有你那甜甜棒也在我那里呢,师父让你随身携带,形影不离,你倒好,走哪扔哪,那可是青木堂的堂主令牌,多少人眼红呢!”
南谷道:“那我过两天去拿回来!”
肖遥子道:“对了,大师兄,今天晚上你找这个人干嘛?”
南谷道:“要钱!”
肖遥子怔道:“要什么钱?”
南谷道:“工程款!”
肖遥子道:“你什么时候包工程了?怎么不带我一份?”
南谷便把李海国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肖遥子听后,义愤填膺,道:“这个畜生,把人家打瘫痪了都不发工资,连农民工的工资也敢拖欠,谁给他的胆?还有心思去马尔代夫度假?今天晚上我要好好揉揉他!”
江童道:“得削他!”
肖遥子道:“那必须得狠狠削!”
十一点二十,终于抵达机场,江童就把后面的设备打开了,南谷没下车,而是让肖遥子去了。
肖遥子戴上耳麦,就去了航站楼接机口,那里还有不少人在接机,肖遥子就混在人群中,掏出手机,静静等候,边等心里边骂,太急人了,当然是骂付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