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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凶神恶煞显然不好打发,他们把张伯恩的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锅台旁边、水缸后面、炕席底下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几件值钱的东西。

有个当差的没好气地道:“还以为老家伙这辈子攒了不少好东西呢,结果翻了半天就弄到点破铜烂铁,真他娘的晦气,不如一把火烧了这里,让老家伙去给新来的达鲁花赤去喂马。”

那人正在骂骂咧咧,突然间一个人冲了进来,大声喝道:“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不好好地在家里孝敬父母,跑这里来撒野,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真当没人治得了你们了。你们这些人本是汉人,却甘愿做蒙古人的走狗,净干着些为虎作伥的勾当,枉披了一身人皮!”

骂人的正是信儿,准确地来说是独孤信,这个名字以前很少有人知道,以后,这个名字将响彻天地,不仅让世人敬仰,更会让世人铭记。

风儿直接闯进来,一招“天下无狗”,将那些为非作歹的公人全部打倒在地。那些人连连求饶,两兄弟却并不理会,直奔后堂,想看看张老爷子怎么样了。

待他们赶到时,老爷子正端坐堂中,神色没有一丝慌张。看得出来,老人不愿意与他们计较,也不想跟那些人多说一句话。

风儿抢进来,也不多说话,见人就打,张老爷子捋着胡子,看着这个少年郎教训公差。信儿站在一旁,两手交叉放于胸前。

两个少年虽然练武多年,却没有与人动过手,也不知道下手的轻重。这风儿虽与父亲杨过相处时间短,行事作风却与年轻时的杨过如出一辙。信儿一看风儿收不住手了,想着赶紧去阻拦,怕闹出人命。

老人看出了信儿的心思,仍然端坐在对面的太师椅,对他摇手道:“拦他作甚?此等为害乡里的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遗祸无穷!”

信儿听了老人的话,站在原地没动,看风儿拿这些当差的练手。不过转念一想,老爷子让风儿如此胡闹,肯定有他的想法,莫非是他不想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

信儿回头就去收拾东西,三个人一起住了大半年,也没置办什么家当。除了两个少年出去练武,就是三个人讨论武功。

在这几个月里,老人家给兄弟们讲了很多自己的经历和江湖的故事,每每提起丐帮,老人总是放不下,丐帮历任帮主的故事,他都能够讲得头头是道,如数家珍。

信儿一眼望去,家里除了锅碗瓢盆,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前前后后的转了一圈,那些锅碗瓢盆被当差的打碎的打碎,抢走的抢走,他又两手空空地回到后堂。

这时,风儿已经把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公人全部撂翻在地,只见他踩在领头的那个人的后背,把他的手腕和脚踝全部折断。

信儿看到弟弟下手如此狠辣,也心中一惊。但是看到张老爷子安之若素,就明白风儿这也做并不过分。他也去,跟弟弟一起,把所有来的人再打了一遍,除了领头的那人被断了手脚,其他人倒没伤到筋骨,可是至少得养十天半个月,伤才会好利索。

其实两个少年还算仁慈,以往的江湖人士秉承着行侠仗义的做事风格,除恶务尽。这些为非作歹的公人,落在他们手里,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三人出得门来,却不知道何去何从。那就得商量一下到底去什么地方,众人各执一词。

信儿主张去东边,一来生活环境好,二来读书人多,兄弟二人既可以好好地照顾张老爷子,又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风儿主张去西边,因为西边的昆仑山有一个新的教派,叫做明教,总坛叫做光明顶,而且加入的教众,都是一些江湖的侠义人士,人人都会背诵一首诗,全文是:“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对于明教,风儿不仅仅是心中崇拜,更想加入他们,因为明教的教义是惩恶扬善,度化世人,因此如果皇帝昏庸,官员FǔBài,民不聊生,明教中人必定会起义造反,与一般江湖门派渴望称霸,且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不同,明教想要建立一个人人都吃得饱,穿得暖的大同社会。

因此明教屡屡遭受到朝廷的镇压,而为了躲避官府的围剿,明教中人行事就难免隐秘,故而被江湖中人视为“魔教”。

既然与寻常的江湖门派不同,目的是推翻朝廷,其组织架构自然也与寻常门派不同,中土明教以教主,光明左右使,四大护教法王,五散人,五行旗为主要架构。明教不仅高手如云,而其拥有的百万教众更是天下之冠。

明教教众的行为、信仰都与中原武林各大门派的华夏中心传统意识大为不同,在各派的围剿中不免出手狠辣,行事乖张诡秘,多造杀孽。

同时他们的主张也有明显的合理性,比如对理想世界光明前景的追求,抗元的坚决性,自身求生存、求发展的权利等。

在所谓“名门正派”的眼里,他们是“外道”,因为他们要宣扬现在世界的苦难,要拯救众生,不免以武犯禁,不免人在江湖,于是有血火刀光。

风儿对于明教早已是心向往之,以前自己年龄太小,自知没见过世面,还担心如果自己加入明教,被人回绝了怎么办?

现在自己打伤了官差,得罪了官府,想做良民顺民已不可能了,还不如放手一搏,仗着自己年少轻狂,闯一闯江湖,见一见世面,这也未尝不可。

张老爷子与兄弟两个想法都不一样,他既不想去西边,因为西边是大漠戈壁,雪山草原,极为苦寒,自己年轻时去那里还可以勉强生活,现在已是风烛残年,再去那里,只能给人添麻烦。

又不想去东边,东边过于繁华,他一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去人多的地方,一个人生活习惯了,也受不了别人的烦扰,还不如去南边,气候温和还多山,在那里过着无人打扰、闲云野鹤般的日子,了此残生也好。

张伯恩叹道:“天地无心,以万物为刍狗,如此世道,才会有那些为非作歹、敲骨吸髓的达鲁花赤们恶魔当道。我能遇见你们两个孩子,是天安排。可是天却又糊涂,给世间派来这么多凶神恶煞。我一个孤寡老人,也没什么值得你们惦念的。你们兄弟正值年少,也该闯荡江湖了,如有机会,请一定要替天行道!”

信儿听出来老人的意思了,赶紧拉过风儿,两人跪在地,求老人家不要离开他们,他们兄弟要报恩,要为老人家养老送终,闯荡江湖也不急于一时。

老人家看得倒是很开,对他们道:“你们为我养老,还要送终,完了再守孝三年,我活的短还好说,一不小心跟彭祖一样,倒是我给你们养老送终了。”

老人家轻易不开玩笑,这突然开个玩笑,把兄弟俩逗个够呛。既然老爷子把话都说到这份了,他们也就不再坚持了,只能是江湖路远,各自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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