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翀站在一边,既心痛又诧异,不由缓缓问道:“天竹姑娘,你何以这般肯定狂儿来过这里呢?我看你真是对他太用情至深了,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卿卿我我,花前月下之事,我们这些老头就难以琢磨了!”
南天竹缓缓往回走了两步,望着那边石壁指了一指,泣声说道:“两位前辈,我没有胡言乱语,你们快看,原本那里没有‘穿’字的,而今‘穿’字却被人补了去,那不是穿封哥哥所为还会是谁?我本想定要等穿封哥哥出现之日再补添去的,没想到,却被穿封哥哥自己给补去了!”
药翀和叫花不由一愕,慌忙跑去崖边,望着那石壁仔细一翻察看,果然发现那边石壁之的“穿”字的字迹是新刻出来的!
二人仍然存有疑惑,叫花不由倏地纵跃过去,用手轻轻一摸那石壁新刻出的“穿”字,不由一惊地道:“这字还隐隐发热,是用利剑在激励狂放的情况下留下的笔记,我想定是穿封老弟用剑尖刻下来的。”
这么一说,二老更是肯定了南天竹的说辞,并且更加坚定了穿封狂还活着的事实。
药翀安慰道:“南姑娘,你也别太难过了,这足以证明了狂儿还想着你,我就说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不然他不会留下这个蛛丝马迹,在这里没有见到你,下一步,他定会去那徂徕山找我和叫花,我想他是已经想公开自己的身份了!”
南天竹心急如焚,急切地道:“既然如此,我想陪二老一起赶去那徂徕山看看,穿封哥哥去了山,若是没有见到二老的踪迹,定会心急火燎的,只是担心叫花前辈身有伤,跟着这般日夜奔劳,你定会吃不消的!”
叫花呵呵笑道:“天竹姑娘不必忧心,我叫花百折不挠,身子骨硬朗得很,你就放心吧,我这都是些皮外之伤,加伤口已经做了处理,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药翀呵呵笑道:“事不宜迟,那我们赶紧走吧,若快一些,或许还能赶狂儿!”
叫花一愣地道:“天竹姑娘不是说那韩国三不尊的晏云龙在你手吗?他在哪儿?我想会会他!”
南天竹心系穿封狂,哪还有心思去管那晏云龙的死活,冷声说道:“叫花前辈不说,我还真把他给忘记了,见他贼头鼠脑的样子,即知不是什么善类,他被我捆在了那边的大石背后,想是已经饿晕了过去。”
叫花顺着南天竹指的方向一纵而去,来到那块大石之后,不觉一惊,朝着南天竹喊道:“天竹姑娘,此人已经跑了。”
南天竹也深感一惊,飞身纵落过去,见那块大石之后,地散落着束缚晏云龙绳索,至于其人,早已不知何时逃之夭夭了。
南天竹拾起地绳索一看,不由寻思着道:“他定是被人救走的,不管他了,我们先去找到穿封哥哥再说。”
几人一路疾若星火,叫花兴奋地嘀咕道:“真是太高兴了,居然又可以见到我那日思夜想的穿封老弟了。这就叫皇天不负有人啦!”
其实他们几个,脚程哪赶得穿封狂?穿封狂毕竟身具多人之力,并且他的师傅个个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加之他见人玉望强烈,那速度之快,几乎要远过药翀等很多!
没用多【】少时日,他便已来到了徂徕山的山脚之下。
他的心早已飞了山顶,真希望马就能够见到药翀和叫花两位师傅了,他知道墨文达师傅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只祈祷他能够入土为安,在那边没有战乱和病痛,没有勾心斗角和同室操戈!
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了山,看到半山腰那堆燃尽的尘灰,他真是有如晴天霹雳一般。
他傻傻地望着那片灰烬,不由哽声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的双眼一红,两行泪水已不由地夺眶而出,向着四周一阵眺望,不由脱口大喊起来:“药翀师傅……,叫花师傅……,你们在哪里呀?……,师傅……!”
他洪亮的声音在山间空谷回荡着,声音哽咽却又响彻云霄,整个山脉,皆已布满了他那浑厚有力的声音!
叫花他们自然没在山了。
穿封狂见山根本无人,看着那堆燃尽不久的灰烬,他真是痛心如绞,不由一溜烟地奔下了山去。
山脚的三岔路口,他神思恍惚地从那边小道之缓缓走去,心里暗暗想道:“师傅他们都去了哪里?这山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何会被人烧了庙宇?坏了,二位师傅莫不是被大火……!”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间一闪而过,可顿时又被他否决了下来,他不由自言自语地道:“这怎么可能?单凭两位师傅的功夫,也不可能会被烧死在这庙宇之中,火势未起,他们便该早有察觉,又怎么可能被烧死在大火之中呢?那师傅他们会去哪里了呢?”
他突然想起了前日不久见过的苍寞狼,不由微微顿了顿足,又寻思着暗忖道:“那姓苍的不是在打听药翀师傅的踪迹吗?为何他一打听,这徂徕山便遭厄变?这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不,这其间定有蹊跷,那人是狼山一带的头目,我定得去找他问过究竟!”
念想方起,便朝着狼山方向疾驰而去!
他的身形方自转过那条小径的一个转角,药翀等三人便从另一条道向着山疾奔了去,阴差阳错,三人就这样和穿封狂擦肩而过了!
这不得不说,真是天意弄人啦!
穿封狂离开了徂徕山后,一直施展绝顶轻功,朝着狼山方向马不停蹄,奔逸绝尘!
再说药翀等三人,为了及早找到穿封狂,几人已是拼尽了余力,一路马不解鞍,快马加鞭,很快便到得了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