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翀冷声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师傅墨文达在哪里?你若再鬼话连篇,我断饶不了你的性命!”
东郭鸢吓得浑身哆嗦,战战巍巍地道:“我说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南天竹冷声说道:“药老前辈,别再跟他废话了,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干脆一剑结果了他,看他还胡言乱语?”
说着,长剑又指向了东郭鸢!
药翀挥手阻道:“这样岂不太便宜了这个畜生?先把他绑起来,我们且先去山看看再做打算!”
南天竹“嗯”地一声,随即找来粗壮的绳索,又对着药翀说道:“药老前辈,这东郭鸢比狐狸还要狡猾,我担心……!”
药翀单手一扬,阻道:“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将他捆绑起来,然后堵住他的嘴,这样不就万无一失了吗?”
南天竹依言而行,将东郭鸢押至一处林森之处,便将其捆绑在了一棵大树之,然后掏出袖中的一块丝帕将东郭鸢的嘴给堵了起来!
南天竹又迅速回到了药翀的身边!
药翀向着四周望了望道:“我刚才打探过了,这四周下山的路口全被东郭鸢的重兵给堵死了,不知道现在山到底成什么状况了?我们赶紧山去看看吧!”
南天竹应了一声,当即陪同药翀一起朝山疾奔而去!
此刻。
山被冥枵铁骑围攻的那位年轻后生,已经将所有铁骑杀死在地,他眼中露出一抹凶光,又狠狠瞪向了郑氏兄弟三人!
郑氏三兄弟一直见证了他的凶猛无敌,哪敢枉自有何行动?不说别的,现在连跑的勇气都被吓没了。
郑云突然嘿嘿笑道:“好汉,我们兄弟【】三人可跟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可别……!”
他话未说完,突听那年轻后生冷声问道:“别跟我太多废话,东郭鸢当真在山脚下?”
郑云忙道:“岂敢跟好汉戏言?那东郭鸢诡计多端,偷奸把滑,明明是受邀前来一起剿灭狼山的,却借故躲于山下,让我们兄弟三人一马当先,现在弄得我们敌人没见到一个,便已损兵折将过半,这叫我们如何回去向晋王交代呀?”
年轻后生有些心浮气躁了,哪听得来他的这些感叹?核实了东郭鸢确实在山下后,便立即展开身形,朝冥枵下山的那个草丛里直扑了过去,几个纵跃,便已没了踪影!
原来那个草丛后面有条小径直通山下,冥枵躲过了郑氏三兄弟的乱箭之后,直朝山下踉踉跄跄地奔了出去,来到一片林森之处,突然听得那边有人发出“嗯嗯嗯嗯”的鼻腔之音!
他扶住自己鲜血淋漓的耳根,努力向着那边挨了过去,通过几个稀疏的树叶之间悄悄朝发生之处望了过去。
他顿时惊呆了,那不是东郭将军吗?
他再也顾不耳际的阵阵疼痛,慌忙跑过去仔细一看,果然是东郭将军!
东郭鸢双目死死地瞪着他,鼻子之中一直发出“嗯嗯嗯嗯”的闷响,示意叫他赶紧解下自己口中的丝帕,将自己速速解救下来!
冥枵慌了神,根本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只懵懵然围着东郭鸢转了一圈,惊讶地问道:“东郭将军,何以你的耳朵也没了?是谁干的?是谁干的?”
东郭鸢真是气得暴跳如雷,可是又苦于不能言语和动弹,只能一直瞪着他“嗯嗯”地怪叫不停!
冥枵总算开窍了,慌手忙脚地替他解开了浑身捆绑的绳索,东郭鸢松绑后,当即扯下口中的丝帕,顺手给了冥枵一记耳光,啥也没说,径直望山外疾驰而去!
冥枵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东郭鸢一巴掌打得转了一圈,差点没有晕倒过去,努力甩了甩痛如刀割的头,也只能屁颠屁颠地紧跟其后,随着走出了山林之中!
东郭鸢的耳根处也发出了阵阵的刺痛,整个头部就如被闷锤敲击了一般。
现在看去,倒是对称了很多,两只耳朵都被削落了下来,那心里真是气急败坏,当即吩咐冥枵收兵,又带着那些残兵剩将打道回府去了!
那年轻后生,为了找到东郭鸢,那速度真是疾若奔雷,很快追下了山去,不觉便来到了那棵捆绑东郭鸢的大树旁边!
他在大树旁顿了一顿,貌似发现了什么一般,向四周望了一望,突然发现了那边地有一块揉成一团的丝帕。
他躬身拾起那块丝帕,仔细一看,然后又拿到鼻子处嗅了一嗅,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不由暗自忖道:“这味道好像天竹妹妹的味道,坏了,莫非天竹妹妹……!”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倏地向着山外疾奔了出去!
他站在山的路口,又默默想道:“如果真是天竹妹妹的丝帕,为何会落在那森林之中呢?且还沾满了血迹?天竹妹妹不在华山脚下,那她到底在哪里?”
他又望了望手中的丝帕,心里真是千丝万缕,难以缕清!
他突然静下心来,对周遭仔细一阵聆听,突听得山外的不远处,略有急促的马蹄之声,他再也没我犹豫,顿时撒开大步,朝着那边发声处疾若流星般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