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听到这些军爷也是冲着剿灭这镇的土匪而来,倒是不谋而合,提起了几分兴趣,转脸对着英布将军道:“这位将军,虽然在下不屑与军人为伍,但为了能尽早消灭掉这里的土匪窝子,我倒是愿闻各位的高见!”
英布哈哈笑道:“好说,好说,英雄衔悲茹恨,嫉恶如仇。定与这帮土匪有新仇旧恨,我等是奉命降匪而来,英雄也是为灭匪而至,我们殊途同归,实乃是异曲同工之妙,既如此,请恕在下斗胆,敢问英雄尊姓大名?”
虽然已辞过往,却听云中燕阐述过自己的名字,青年毫不避讳地道:“在下穿封狂,将军叫我阿狂便是!”
在场之人尽是楚军铁骑,是英布和龙且的部下,这些将士都曾与穿封狂有过照面,有些甚至与其有过交手之实,谁不识得穿封狂的真实面目?眼下这位不知名的青年自报其名,竟称自己是万人敬骇的穿封狂?实是有些诳时惑众,沽名钓誉。
但穿封狂三字在楚军心目中极具震慑,青年自报名讳,当即全堂下,不由都骇然听闻,惊恐万状,整个大堂之中,无一不挺身而起,抽刀戒备!
楚军举措,惊为天人,令青年吃惊,不明这帮楚军为何会如此小题大做,大惊小怪?莫非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名声籍甚、声威大震吗?
他满头雾水,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所忌惮的穿封狂?看着这种场面的震慑,自己也是俏面失色,对自己的身份,开始将信将疑,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不可能会这般惊世骇俗,更不可能会威慑到这些行伍之人。
这个青年,其实就是名副其实的穿封狂,由于失忆过后,还没有真正施展过自己一生绝学的大场面,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蕴藏着多大的潜力……!
如此一举,龙且虽也是舌桥不下,可瞬间他又恢复了平静,不由冷冷奚笑道:“凭你也佩称自己叫穿封狂?如此故弄玄虚,欺天诳地之辈,简直就是江湖败类。来人啦,不管他是真还是假?先给我绑了再说!”
四周兵将,应声齐动,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楚军铁骑大军,挥刀之声,不谋而合,齐而不乱,多而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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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布将军沉着冷静,突地挥手阻道:“龙且将军且慢!”
随后对着龙且语重心长地道:“龙将军,我们此行是为了降服悍匪而来,可别旁生枝节,况且这位英雄浩气荡然,我看不像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
穿封狂冷眼瞅了龙且一眼,便转身向客栈外走了出去,他一心只有云中燕的安危,哪会在这里跟他们兜兜转转,浪费时间?
龙且看他离去,有些眼急,看了英布将军一眼道:“英布将军,就这样放他走了?”
英布笑道:“龙且将军,将有风范,不欺小卒。何必为了一个无名之辈大动肝火?况且,我看他也不像坏人,且由他去吧,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的,到时候再验验真伪也不迟啊。来来来,喝酒喝酒,别让他扰了咱们的兴致!”
龙且虽有些忿忿不平,但一个无名小卒,也无伤大雅,终归也是虚惊一场。
一个手令,全场兵将,尽皆回刀入鞘。
兵将们各自饮酒温饭,吃得不亦乐乎!
倒是对穿封狂一事没人再提,在他们的心目中,穿封狂已经被东郭鸢给害死疆场,在楚营和江湖都传得沸沸扬扬,在世人心中,这已成为一个根深蒂固、毫无争议的事实……。
大家已酒过三巡,英布将军对着龙且商议道:“此去龟山需两个时辰的路程,兵将们已酒肉饭饱,该是打足精神战场的时候了。”
龙且突地站立起来,对着大堂内的众将士们令道:“那龟山地势险要,将士们务必要多加小心。记住了,我们是来招降的,需先礼后兵,归降的留下,凡执意顽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众将士齐声领命!
小二此身哪见过此等派头?突然从屏风后面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对着大伙说道:“各位将军,那伙土匪聚众于万,你们这里仅几百号人,你们……!”
龙且傲然笑道:“小二哥,看你也是本分的生意人,从未涉及江湖之事,所以孤陋寡闻也不为怪,你是不知,我们这些精兵强将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区区一群乌合之众,我们定当手到擒来,你且宽心做你的生意吧!”
小二哥见他们个个信心满满,也不强言,嘿嘿笑道:“将军说的极是,你们真是这流云镇的福星,你们是不知那伙强盗的可恶,像我们做生意的,包括街道的摊户,每月所挣的钱还不够缴纳这伙强盗的保护费呢!这镇的人无一敢跟他们说半个不字,这方圆百里,已被他们烧杀抢掠殆尽,各街巷的佼人娇娃皆是足不出户,但凡被他们瞅,就会强抢了去,反正这伙强人是无恶不作,唉,真是一言难尽啦,他们的恶行,就算说过三天三夜也言之不尽啦,那我就不多说了,我刘言就在此等候各位将士们的凯旋归来,到时候我定杀鸡宰羊,铺排好酒好肉替你们接风洗尘!”
英布笑了笑道:“小二哥有心了,我等定不负相亲们的厚望,你多保重。”
随即拿出两锭沉甸甸的银子放在了桌,便和龙且一起领着将士们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