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鬼影目光惊讶,站在穿封狂的侧旁愕然问道:“她叫你穿封哥哥?你不是叫李默然吗?莫非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穿封狂?”
云中燕和穿封狂二人,早已是引日成岁,渴尘万斛。
穿封狂沉浸在缠绵缱绻的温顾之中,心无旁骛,哪听得灵山鬼影在说什么?这一瞬间,任何人也干预不了他的温凊。
灵山鬼影心机颇重,历来都见不得比他优越之人,但凡有机会排除异己,他定会不折手段,见对方浸浴在云中燕的温怀之中,心无二用,顿时歹心生起。暗自忖道:“这个穿封狂,传言是四大战神的得意门生,其功夫定在我灵山鬼影之,日后定是我人生路的一块绊脚石,一次在入仙谷中,我就险些中了他的道儿,今日一掌之下,又将我打成重伤,真是一个不祥之物。不妨我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趁此机会将他铲除,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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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歪心邪意,眉间透着一股恶气,缓缓绕至穿封狂的身后,趁人不备,便聚力于掌,掌心邪生出一股深绿之气,向着穿封狂的背心之处便一掌拍了过去。
他的这一掌,可是“三魂七魄掌”中的“独爆莲花”,其掌力威力堪比滔天大浪,一旦击中,任你是绝世高手也绝挡之不住,必死无疑。
穿封狂笃意于云中燕的温情拥抱,哪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会遭人偷袭?加之灵山鬼影起初说得是冠冕堂皇,岂料他会如此的攻其不备、含沙射影?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
人群之中,突地一人横身扑来,恰巧挡住了灵山鬼影叱咤风云的一掌。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从泥坑里死里逃生的小二哥湛良,云中燕虽然泪眼朦胧,但穿封狂身后所发生的一切,她皆是看的清清楚楚,所谓情深智昏,她也被眼下的一幕惊呆,明知危险降临,却怎么也回不过神来。
湛良虽无一技之长,却对断臂的穿封狂一直有一种保护的**,一直守在一旁注视着虎视眈眈的灵山鬼影,见灵山鬼影动机不对,便一马当先横挡了去,这才替穿封狂挺住了那雷霆万钧的一式。
湛良如此平平之辈,岂受得住灵山鬼影这气吞山河的一掌?口中一口鲜血,当即一喷而出,
灵山鬼影与其湛良仅一箭之地,那瘦小的脸,顿时被喷得像个血人。
湛良受伤不轻,眼睛一瞪,嘴里连叫都未能叫出一声,便如那干柴一般,“嘭”地倒了下去,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眨眼功夫,便气绝身亡。
也因湛良的“血口喷人”,又再次救了穿封狂一命,灵山鬼影受他的一口鲜血喷洒在脸,顿时眼下一片模糊,两手护脸,不自觉地向后退出两步,这才没让他有机会形成二次攻击,给了穿封狂以防备之心。
云中燕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看着湛良就此倒下,不由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声,这才将穿封狂从经意间惊醒。
穿封狂出于一种对云中燕本能的保护意识,抱着云中燕倏地一转,双双已跃出数尺之外,回眸一看,见湛良倒在地,不由心痛万分。
此刻。
灵山鬼影正双手不住地抹拭着脸的鲜血,穿封狂突地吼道:“你为何要滥杀无辜,打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店小二?”
灵山鬼影“哈哈”一阵狂笑,恶狠狠地道:“不成功,便成仁。几次三番险些死在了你的手中,你不死,我灵山鬼影在江湖之中难乎为继。这个店小二他不自量力,甘愿为你挡一掌,那也怨不得谁!”
穿封狂有些哭笑不得,狠狠地指责道:“你不愧号称灵山鬼影,真是名副其实,简直丧尽天良,你看看这满地尸骸,他们都是些平民百姓,你为何要对他们痛下杀手?”
庞卿从一旁胆颤心惊地跑了过来,对着穿封狂说道:“他本意是想杀掉东郭鸢的,结果却将矛头指向了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我们百号人,已被他杀死过半,若非英雄你及时出现,我们恐怕……恐怕早已成为了他的掌下亡魂,这个孱弱的干瘦老者,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他老泪纵横,看着遍地尸骸,痛心万分,对着穿封狂颤生说道:“这个孱弱之人,看似瘦骨嶙峋,没想到却如此的心狠手辣,他本意是对付东郭鸢的,没想到却将怨恨都加在了我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身,真是丧尽天良。”
穿封狂沉着冷静,看着灵山鬼影道:“东郭鸢卑鄙无耻,枉为武者,惹下祸端便桃之夭夭。真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也枉为一代至尊,竟将对东郭鸢的所有怨恨都错叠在这些庶民身,实有些措置失宜,你如此善恶不分,今日我穿封狂便要替天行道,先除掉你这个杀人狂魔再说!”
他身仍是遍体鳞伤,鼓着一股劲运力于独臂之间,身形如那离弦之箭一般向着灵山鬼影那边弹射而至。
灵山鬼影已深受内伤,一时气血两虚,“三魂七魄掌”难以聚力,他曾两次落败于穿封狂的手中,知道他的功夫天下无敌,虽然只有一臂,却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只见他努力拼足一股力量,使出五分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