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笑邪一愣,心里有很多疑惑,暗想:“传男不传女?怕是那老头偏心吧?我天生好学,资质定比这姓游的小子要好,若是能想法从老头那里学得此功,那我必定天下无双!”
他没再多言,心里开始盘算着怎样才能让老头教他“紫气东来”的神功!
很快,水烧热了,二人各自拧着一个木桶,将桶盛满了热水,提着便往那边石洞里奔了过去。
二人来到救治的那间石房门口,见房门半掩,易笑邪有些按捺不住的推门而入。
老头在里面怒对这他,低沉地道:“你真的太鲁莽了,清凤需要静休,你这样无异是雪加霜。”
易笑邪面色彤红,正欲说点什么,突闻老头问道:“你提的水呢?”
易笑邪下意识地往自己提的水桶里看了一眼,窘迫地道:“从厨房过来跑得太急,水桶晃动得厉害,全撒了。”
游凡尘从后面前一步,递过手里满满的一桶水道:“师傅,他一时心急把水全撒了,我这里还有一桶。”
游凡尘当即给易笑邪解了危。
其实老头也不会计较这些,只是觉得这易笑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随手接过游凡尘的那桶水道:“我已经替清凤姑娘取出了体内之物,幸亏伤口不深,不然纵是华佗在世,也是无力回天。你们且避一避,我替她清理一下伤口便可。”
二人相望一眼,看得出,都浩气长舒,大大松了口气,相继举步出门,在门外静静地等候着屋内佳音。
过了一会,二人相望尴尬,易笑邪便启齿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清凤妹妹的,如果可以,我愿意挨这一击,也不愿让她背负如此痛苦。”
游凡尘叹声说道:“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或许辈子他们家欠你的太多,这辈子他们就是来还你的债的。”
房门“吱呀”一声起开了,二人的对话,立即被打断。
二人心急火燎地朝门启处望去,见老头平易近人地站在门口,易笑邪迫不及待地问道:“师傅,清凤妹妹怎么样了?”
老头没有理会他,一步踏出门来,随手将门合了起来,转身对着二人道:“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你们在门外就像一群打散的蜜蜂一样,总发出‘嗡嗡’的嘈杂之声,叫她如何安休?现在谁也别去打扰她,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她便会醒来。”
晌午时分。
易笑邪为表谢意,特意去弄来了一些野味犒劳老头和游凡尘。
此刻已日薄西山,他的野味已烹饪出炉,显得色香味俱全,整个洞内,都传出了香浓的味道。
老头从那边石洞里走了出来,“哈哈”笑道:“老夫早就饥肠辘辘了,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份心思,弄了这么多好吃的。”
易笑邪见风使舵,显得格外殷勤,最主要的就是想讨得老头欢心,好让老头收他为徒,学得老头的一身绝学。
他见老头欢心,也不由高兴万分,忙启齿回道:“您老客气了,孝敬老人,那是我辈义不容辞的事,只要您老喜欢,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
老头坐在席前,拿起一只野鸡腿便啃了起来,边啃边“哈哈”笑道:“那敢情好啊。”
说着,被美味诱惑的他,哪还有闲工夫胡枝扯叶?看他馋涎欲滴的样子,貌似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几口下去,胡须都连起了肉丝。
看他模样,易笑邪有些忍俊不禁,忙启齿说道:“师傅,您老慢点,可别噎着了。”
游凡尘忙接口说道:“师傅在吃东西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在旁边打扰他了,待他吃饱再说吧!”
易笑邪顿时一副温顺的样子,轻轻拿起一根骨头,开始慢慢地啃起来。
三人吃了一顿饱,尤其那老头,吃撑了之后,顺势后倒在地,竟然打起了呼噜?
易笑邪甚觉奇怪,正欲说点什么,突见游凡尘右手食指在嘴边一竖,迅速做了一个止语的动作,示意叫易笑邪不要作声吵醒了老头。
易笑邪是聪明人,怎不知其间的含义?便没再多言。
过了一会,游凡尘又轻轻地向他递了一个眼色,便起身蹑手蹑脚地向洞外走去,易笑邪会意,也一声不吭地紧随了出去。
二人来到洞外,走到一片断崖边,沐浴着秋高气爽,徜徉着秋月如珪。
易笑邪灰头土脸,眺望高空,喟然长叹道:“游兄,你我数年未见,这些年我一直重复着做着同一件事,就是傻傻地待在洞口等待你们的消息,这一等就是整整六年之久,这么多年以来,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我还在这个地方吗?”
游凡尘回道:“怎会不知?这石洞乃师傅久居之地,他叫我们进出石洞得走另一条密道,特意交代不要让你发现,从你冲动地烧掉洞门口的茅屋,到你重修茅屋直至今日,你的所作所为,都在师傅他老人家的慧眼之内,其实,你对清凤的那份执着,挺让师傅他老人家感动的。”
易笑邪心里美滋滋的,臆想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只要老头高兴,一切事情皆可办成。
他笑了笑道:“师傅他老人家为何要让你们故意避着我呢?”
游凡尘叹道:“只因你罪孽深重,他老人家是故意要磨平你的一些棱角,才残忍地这样让你苦苦磨炼了几年。你杀死清凤爹娘一事,他也完全知晓,所以……!”
这话可激怒了易笑邪,他突地翻脸道:“杀死清凤爹娘一事,是你告诉他的?”
游凡尘憨实忠厚,深怕易笑邪误会了他,忙解释道:“我们所做的一切,皆未逃过他老人家的法眼。所以易老弟你千万别误会”
易笑邪怎会信他片面之词,当时在场的人,除了失忆的葛清凤外,就只有游凡尘了,而今葛清凤仍是处于失忆状态,不是游凡尘说出去的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