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人笑容可掬,坐在床边对着易笑邪道:“可别不信,你可看好了,我马让她醒过来!”
这话一出,易笑邪可乐坏了,高兴地道:“师傅,可别再卖关子了,我都快急死了!”
吴一人伸出右手,迅速在葛清凤的胸前大穴一阵点拿,随即笑道:“你守着,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便会醒来。”
说着,便轻轻举步而去,出门的时候,他还轻轻带了房门。
易笑邪都有些不敢相信吴一人的话了,不过还是依着他的话,静坐在床边,一直看着葛清凤清秀的脸,那份超凡脱俗的清纯,让易笑邪的内心怦然心动,一不小心,竟然在葛清凤的额头偷偷地亲了一口。
他双眼轻闭,方偷吻了葛清凤准备移开,突听葛清凤大叫一声:“游大哥,你别走。”
喊声才落,她如梦初醒一般,两只清秀的明眸已经打开,看着易笑邪正趴在自己身体方,嘴唇的温度还在额头燥热,莫名的一种羞赧,冲破了她内心从未触及过的一种仓皇与焦灼。
她不由本能地发出一阵尖叫。直吓得易笑邪差点跌倒床边。
葛清凤这一激动,立觉胸口的伤口处发出一阵刺痛,“哎呀”一声惨叫,准备起身的她,“嗵”的一下又倒回了原位。
易笑邪也被惊呆了,坐在地半晌才缓过神来。
他慌里慌张地从地爬起,凑到葛清凤耳边说道:“清凤妹妹,你……你总算是醒了!”
葛清凤还沉浸在方才的羞涩之中,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促使她又惊叫了一声:“滚开。”
扯扯被子,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吴一人从门外启门而来,看着葛清凤蜷缩害怕的样子,不由跨步前问道:“凤儿,你这是怎么了?”
葛清凤这才释怀地哭道:“师傅,你去哪儿了?清凤这是怎么了?浑身好痛。”
吴一人面带着慈祥的笑容,轻坐于床边,柔声说道:“你没事,就是前几天下山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就昏迷过去了,总算是吉人自有天相,醒来了就好!”
葛清凤有些着急地道:“师傅,游大哥呢?”
吴一人一愣,微微笑道:“游大哥有事,且先下山去办理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葛清凤顿时急眉梢,慌忙问道:“师傅,是不是点苍又出了什么状况?”
吴一人轻轻摇头道:“傻孩子,游大哥下山是有别的事情要办,你只管好好休息得了。”
其实,易笑邪和吴一人都知道游凡尘此别的真正意图,二人相望一眼,各自心照不宣。编此善意的谎言,只不过是为了宽慰受伤的葛清凤罢了。
吴一人说完,便又侧头对着易笑邪道:“你还愣着干嘛?凤儿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赶紧去给她煮点粥来填填肚子吧。”
易笑邪慌作一团,深怕葛清凤说出他趁机偷吻之事,若是让吴一人知道了此事,那便更是恶化了自己在吴一人心中的形象,更是加大了想在其身学艺的难度。
正在纳闷,突闻吴一人叫自己去给清凤煮粥,这才笃定事情不会演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毕竟清凤乃女儿之身,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以后她自己也难以为继,想到这些,他眼角不由露出一丝自得的邪笑。
他一语未发,只是笑了一笑,随即便转身而去,来到门边,轻轻带了房门,便朝厨房那边走了过去。
他走后,葛清凤的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对着吴一人娇声说道:“师傅,徒儿又给您添麻烦了!”
吴一人欣慰地笑道:“傻孩子,这是什么话呀?这几年来,有你和游师兄二人陪伴,是为师过得最充实的几年。”
葛清凤道:“师傅,我这是昏迷了好久吗?点苍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吴一人笑道:“自隗东任掌以来,他把点苍治理得井井有条,前两天那点破事,他早处理好了,有他执掌点苍,为师总算是可以安枕无忧了。”
葛清凤笑道:“师傅慧眼识人,知人善任,实令凤儿佩服得紧,只可惜凤儿愚钝,不但没有帮什么大忙,且还总是跟您添乱,凤儿真是无地自容!”
吴一人道:“凤儿快别说这些,六年前,若不是你帮忙,点苍也不会有今天的辉煌。”
敢情就在六年前的一天,也是吴一人刚收葛清凤和游凡尘二人为徒的时候,那时,正置点苍派多事之秋。
由于吴一人给母亲的一句承诺,导致他不能再参与点苍之事,为了拯救他一手创办的点苍派,所以破例收下葛、游二人为徒,当时游凡尘有伤在身,葛清凤又不会武功,而点苍之急又刻不容缓,凭二人的状况,几乎对拯救点苍是一无是处。
……
果不其然,一切都在吴一人的预料之中。
那晚。
点苍正在召集所有人员召开派中大会。
大堂的正位,坐着的正是点苍的二师兄罗天,堂下满座,济济一堂。
罗天起身向众位行礼后道:“各位点苍的兄弟们,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如今林掌门一病不起,不能主持大局,大师兄又因公殉职,方才入土为安!所以我今日召集大家开此大会,就是想挑选一位德才兼备,智勇双全的人出来做代理掌门,好统领大家继续效力点苍,尤其是当下的的宝藏一事,据闻那是河南云家私藏于华山的一笔不菲的财富,若是我们能先入为主,那我们点苍定能称雄天下。”
听此一说,大堂之下,顿时众说纷纭,议论纷纷。
就在堂下一片哄闹之时,大堂旁门,突地飞奔进来一人,乃点苍喽啰,此人形色张皇,就像天要塌下来了一样,并在大堂中高声喊道:“二师兄,不好了,二师兄不好了……!”
罗天在堂一声叱咤:“何事慌慌张张?”
大堂之内,所有噪音戛然而止。
那人神色慌张,拱手对着罗天说道:“二师兄,林掌门……林掌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