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里早已狼藉一片,书籍大多破损风化,一万多年的洗礼能留下来的炼丹手册已经没有了。
那些丹药,早已经在一万年前破败不堪,有的玉瓶里是空的,有的瓦罐早已化成尘土。
还有剩余的丹药也早已失去了大部分药效,分不清是什么丹药了。
苏源看着书架上的书籍,字迹早已消散,有的保护阵法也失效了,拿起来就变成飞灰了。
“嗯?”苏源随手拿起一本中级炼丹手册,书本如土块一般碎裂,刚想遗憾的叹口气,忽然目光一顿,就看到书籍内,一张金色纸片暴露了出来。
好奇的拿起金色纸片,这是纯金打造的金箔,万年不朽,藏在书本里,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九曲金乌丹…”苏源念出了上面的几个小字,心中一惊,这上面记载的是一道丹方。
九曲金乌丹,专门为黄金强者准备的丹药,每一阶吃下一颗就可以畅通无阻的顺利进阶,甚至可以再一次过滤体内的残余经脉杂质。
要知道,黄金段位,并不像白银弟子一样灵气不断积累冲击就能一步步晋升,而是每一个阶段都要经历一次“小丹劫”。
这里所说的“小丹劫”并不是传说中的天劫和雷劫,而是在身体内部发生的丹田劫难。
每个黄金强者在经历进阶的时候,都会面临丹田魔咒,如果丹田魔咒度过去,就能成功进阶,如果过不去,那就会口吐鲜血,丹田受到内伤出现裂痕,想要修补,就要再次花费很久的时间。
而,长此以往的经历“小丹劫”不能跨过去,那么冲击铂金就会极为困难,这也是为何现在铂金级强者如此稀少的原因之一。
就是因为黄金段位,小丹劫太多,到了最后,丹田魔咒日积月累,产生了裂痕,虽然多次修补过来,但是再想跨入柏林,已然难上加难了。
没想到上古时期早已研制出了可以顺利度过小丹劫的神奇丹药,只是到了现在却早已失传了。
就像如今的苏源,虽然动用契约之力,实力可以达到黄金九阶,但是若真的和黄金级别的强者战斗,持久力肯定是不够,且换做一般灵气,杀伤力肯定也弱上几分。
就因为他不是真正的黄金强者。
苏源小心的把金箔收入木盒中,在小心的收入储物袋里,心中想着,他是不是也该学着炼丹了。
当初在秘境得到的炼丹初级手册,正好可以拿来入门。
“苏源哥,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完整的丹药。”李肥翻了半天,有些郁闷的说道。
“找不到就算了,都一万多年了,哪里有完整的丹药了。”苏源笑了笑说道。
李肥继续找着瓶瓶罐罐,苏源则小心的搜刮起书籍来,说不定里面还有什么金箔也说不定,可是令他有些失望的是,再也没有看到第二张金箔了。
惋惜的离开了丹房,二人继续在宫殿里搜索着,这里大多都已经破败了,满地的骷髅,可以想象当年他们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劫难一般。
不然堂堂炼丹和养蠕虫兽的地方怎么会聚集这么多的白骨呢。
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后,二人开始找出口,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片空旷的殿门前。
殿门前方漆黑一片,门早已不见,而门外,则是万丈深渊,这里地底的深渊,细听之下,下面还有猎猎风声刮过。
这种风声不像外界悬崖边的呼啸,更像是一种恐怖的哭声。
“我看当年荒元宗就是发生地震,整个宗门沦陷在深渊里的。”李肥走到门口,看了眼深不见底的下面,门口一堆的白骨堆积,就像是在逃命一般。
“可能吧…”苏源看着满地的骷髅,不置可否,不管当年发生什么,现在追究也没有意义了。
“什么人!”
穆然间,苏源脊背发凉,猛然转头喝去,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苏源哥,怎么了?”李肥吓了一跳,忙站到身边,谨慎的打量着四周。
“刚才我感觉身后有人。”
“不会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你别吓唬我。”
一听此话,李肥一个机灵,这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堆白骨,哪里还有其他人。
但是现在想想,哪有人站在一堆白骨里的,起先还不在意,随着门口风声呼啸,李肥不由得心生一丝胆怯起来。
“可能我看错了吧。”苏源再次看了看远方的漆黑,按说就算有人也是上面的修士,这里也不可能出现非人类吧。
“走吧……”
就在苏源回头想要说什么时,突然间,他话刚说道一半,面色陡然一变。
“苏源哥,你怎么了?”
“你后面有鬼…”
“啊,苏源哥,你后面也有一个黑鬼。”
两人瞳孔一缩,只觉得全身冷汗直冒,若不是他们天生胆大,恐怕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只是他们此刻都死死的盯着对方身后半米之外,一张无面的黑影静静地立在他们身后。
“不要往后看,如果看它,你就会被附身迷了心窍。”苏源面色肃然的喊道。
“苏源哥,那现在怎么办?”李肥面色大惊,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有鬼,这种事情他还碰上了,给谁心脏能受得了。
“听我的,啥都不要做,啥都不要想,如果你越在意它,它就越会乘虚而入,夺你魂魄。”
“苏源哥,它好像在和我说话,咋办?”
“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不要回头,从这里出去,不管谁叫你都不能应答回话。”苏源一边默默转身一边说着最后一句话,他低头看着脚下的黑影慢慢转到身后,全身已经湿透了。
“可是,苏源哥,我感觉身后有东西上来了…”李肥看着苏源背后的黑影,他的双腿有些发颤。
身后风声呼啸,冥冥中总有一种背后有某样可怕的东西正要把他拖向深渊。
苏源没有回话,默默地向前走去。
李肥看着苏源向前走也不搭理他,心中一定,咬了咬牙,也默默跟了上去。
一时间,他们的耳畔只有无尽的哭声回荡,踩着脚下的白骨,像踩在一个个冤魂之上一般。
这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