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这真是我们宣和年间最大的笑话!我说咱们镖局给武馆的钱喂的是狗,哪知道喂你这头猪了!做镖师这一行的哪天不是头提在脑袋上干活的,这朗朗乾坤竟然会怕出人命,看来你们不但武功丢人,还个个胆小如鼠?”
那常敬笑起来就收不住,差点眼泪都出来了,一脚踢在常欣胸口,把他踢出了几步之外,用居高临下的口气说:
“我也不是不顾这同门之谊,就是为镖局花了这么多钱养出你们这群垃圾般的猪狗可惜了,要是你们有谁能接得住我三招两式的,这话我便收回去。”
刘石自穿越以来就一直在苦心减肥,虽然恶少的性子早就没了,但是对这个胖字还是十分忌讳,这常敬不止说他胖,还骂他是猪。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恶少倒好,反过来了,指着胖子骂肥猪,当着和尚骂贼秃,刘石的无名火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朝他脸上一指:
“说得好!人贵有自知之明,那要是你三回合打不过我,只要大叫三声自己垃圾都不如,我就不和你计较打伤常欣的事!”
常敬这种人,从小娇生惯养,就没听过半句逆着心思来的话,他爹都没骂过他,哪里受过这种大骂?只气得七窍生烟,怒极反笑,大踏步冲上前,一拳轰向刘石。
于是众人眼中一场两个身高马大的恶少与恶少之间的对决正式开始了。
可是刘石的武功比起两天前比武时又大不相同了,看这常敬一拳打过来真是觉得慢如蜗牛,软若轻风,马步都不扎,不闪不避左手轻轻一抬就稳稳接住了这一拳,浑身上下纹丝不动,和挡了三岁小儿一拳的样子差不多。
这常敬自小也是个惯坏了的恶少,这常敬见自己一拳被人如此轻描淡写就接住了,哪里还忍得住怒火?怪叫一声使出全身力气,用家传的“常氏通臂拳”全力打向了刘石。
可是一招一式却打不得折扣,那通臂拳在系统里原本是要拳掌功夫四十,内功十五才能练的功夫,每招每式都需要以内力发动,才能打出如双臂合一般的巨大力量,令人无法抵挡。
常敬虽说自小受家庭悉心指导,倾力传授这套通臂拳法,内力和基本功毕竟还是差得远了,打出一手通臂拳法虽然一招一式看上去都是那么回事,但是空有其形,没有其实。
何况勤修苦练了两个月系统武学的刘石,身体的素质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别说这有形无实的功夫了,就是常敬真能打出双倍的力量,也伤不到现在的刘石。
只见常敬身形晃动,招式虚中有实,大开大合,声势惊人。在这些围观的人眼中,确实是精彩绝伦,令人生畏。
可是无论他的拳法多么精彩多变,出手力度如何力贯千钧,这刘石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招太祖长拳,守得是滴水不漏,气得常敬暴跳如雷,很不得咬下这胖子一块肉下来,却又实在无可奈何。
刘石只几个回合就摸清楚了这常敬是个外强中干的花架子,但是手底下这一些套路确实十分精妙,变化多端,颇有道理。于是他就专心防守,摸索对方拳脚中的变化,积累武学知识和实战经验。
常敬全力进击,连续打了几十招,对手却不动声色,只用简单的几招就全部挡下了,而且半点亏都没吃。他自小打架别人都得捧着、让着,又尽得常经纬真传,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
一时心头火起,再也没了章法,后退一步,高高跳去一脚朝刘石头顶劈去。
这一脚带着浑身的体重猛压下来,用手去硬挡显然不明智,但是跳得太高,空门却大开了。刘石动作更快一步,毫不客气踏前半步,在脚劈下来以前一下撞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只听轰的一声,半空中的常敬被两百多斤的刘石直接撞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扬起满地尘土后,才一脸狼狈地爬了起来,就看到刘石面无表情双手一拱说:“垃圾都不如,承让!”
其实这么多围观的人都看得出来,当时刘石只要手再高些来个撩阴就能让他断子绝孙了,这下明显是手下留情了。
虽然常敬这家伙十分可恶,但是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刘石也不是那种嗜杀成型的恶徒,自然而然就没下那么狠的手。
“啊!拿命来!”常敬气得几乎发起疯来,伸手夺过身边那人的棒杆,呼地一声就朝刘石打了过来!
何陆一看动了家伙,连忙拉陆友七过来,快速说了几句什么,陆友七便喊上几个人一起朝校场那边跑了过去。
常敬那套通臂拳因为基本功不足,练成的是一套只有动作没有力度的花架子,但是同样从小开始学习的走镖枪棒却是实打实的真功夫,再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刘石虽然身体强壮一些,空着手来抵挡棒杆,却是应付为难了。
那比常人高出几点的防御力在常敬那舞得呼呼作响的棒杆面前形同虚设,刘石只能连躲带挡,每被抽中一下就嘶得吸口气,避无可避。
而随着打得刘石节节败退,常敬那怒火攻心、挥棒乱打状态渐渐平静了下来,一冷静舞动起来的枪棒就耍得更为精妙,一挑一拨、一拌一扫,打得刘石露在外面的皮肤出了条条血痕,心中只想一棒打死他才肯罢休。
看着这恶少动手越来越不对劲,模样越来越狠,知道再一味退让根本没个结果,刘石也豁出去了,乘常敬挥起棒杆尽力扫向自己的时候,他突然运气内力,全身如同炮弹般朝常敬撞了过去。
啪的一声,棒杆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刘石的右臂上,打成了两段!而常敬则被一招顺鸾肘撞在胸前,飞出了一丈左右才落在了地上。
刘石一顺势便要上前追击,却一挥右手发现抬不起来,而常敬呼地爬起来就想再拿根棒杆打死刘石,却不料一下没挣起来,只是坐起身,鼻子嘴巴都滴下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