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走进了东京城里,都是拉着一张长脸,半天不曾说话,走了两条街这才停下来。
刘石说:“兄弟你看咱们还去想办法么,就这些卫兵的态度,只怕是……”说着便说不下去了。
南宫栖枫说:“我这一路也在寻思,不过前段时间李纲大人带兵,不还是击退了金兵么?这城里只怕不至于人人都这样,《水浒传》里不是有个宿太尉便和这些鸟人不一样么?要不试试找找这个人?”
刘石想了想说:“按历史来讲,这个人不见其记载,但是我这一路过来,看到的东西却和咱们世界的那些历史略有些出入,说不定真有个这样位高权重的好官,想来也没别的办法,想办法问一下吧。”
两人压着怒火一边说着,一边想办法时,又有一桩腌臜事十分不长眼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就在这天子脚下,大宋京城的一个十字路口,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衣袍的衙内,带着七、八个仆从,堵住了一位年轻公子。
这位公子的外貌就不再重复叙述了,因为在前面已经出场过了,便是女扮男装的赫连锋。
那衙内一脸淫靡的笑容一边动手动脚:“哎哟,好道今天少爷我出来转了这一圈,不然不是错过个这么天香国色的男子?哎哟心肝,今天你便跟了我去,保你这一生受用不尽咯。”
赫连锋一脸受用的表情对这衙内说:“是么?我真有那么美呀?不过你要我一个男的跟你去做什么?又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活。”
那衙内笑得更加轻浮了:“哎哟小心肝那,你说的哪里话?我爹是堂堂杨太尉,你只须和我乐得快活,哪能让你做活呀。”说着手便伸向了赫连锋脸颊。
赫连锋轻轻拂开这只猪手,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可不行,我又不是女子,便是女子时,要这般跟人走,也要讲究个你情我愿,岂能这般随意?”
那衙内继续动手动脚:“你这小男子听口音便知道不是汴京人,这天子脚下的事情有所不知也不奇怪,现在达官贵人是人人都养了几个男子在身旁温存,只是没见过你这般美貌的男人。”
赫连锋再一次推开他,还是笑吟吟地对他说:“若这是风俗的话,倒是情有可原了,只是无论男女,怕也没有这般看上了就得跟你走的道理吧?”
一边说着,柳眉杏目中已经杀意浮现,手上一使劲,其实已经下狠手了,可是那衙内哪里知道自己惹到的是什么人?还是浮浪表情不变地说:“嘿嘿,你这话说的就不讲道理了,要知道,在这儿我爹杨太尉便是道理,我要你跟我走时,还由不得你不愿!”
说着使了个眼色,那一圈仆从便以扇形朝赫连锋围过去,只见她笑吟吟地,抬起的一只手捏成了拳,那只小手是娇嫩到让女人都羡慕,让这些人看得眼都迷离了。
看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把那个衙内拉得转了个身,一拳把打在他脸上,发出炸雷般一声响,轰的一声,这家伙直接飞出了几米,脖子咔嚓一声,发出了十分危险的警告声。
待到他反应过来,拿手一摸,脖子还好没断,就是扭向了一边,搞得转不过来了,而一张脸,肿得那个大啊,来个二把刀的半仙保证夸他福气高。
两几个仆从看见这样,哪能袖手旁观?纷纷冲上来要帮这杨衙内出头,还有两个拿着棒,一个拔出刀来,全都朝他们冲过来。
刘石窝了一肚子邪火,这下本来就是借机发作的,看到这种场面更是正好,使出浑身解数,捏起拳头只是照着这些人的脸上揍,南宫栖枫也嫌剑打人不够解恨,挥起一对雪白的拳头也是照人脸上打。
那些家仆手上的棒子和腰刀,在他们眼里也是和慢动作差不多,挥一下刀刘石铁砂掌都能抽他二十下了,哪里能起什么作用?只不过是凑上七、八个活靶子给人练拳而已。
前后也不到一两息的时间,这些杨家的仆从那青的是眼圈,黑的是脸庞,红的是鼻血,几颗白、黄牙齿龇在外,一张张脸似染坊。
这两人是打得酣畅淋漓,长出一口恶气,而赫连锋依然是那张笑吟吟的脸,走到他们身边:“倒是辛苦两位为小生解围了,只是你们那脾气,大概是勤修苦练过的,怒火这么盛的,居然能打这么久不出人命。”
刘石和南宫栖枫都吃了一惊,这话可不是什么被欺负的良善平民百姓能说出口的,而且他怎么看得出来,这两人怒火极盛?
于是两人一起看过去,却不由自主一起开了口:“姑娘,你这男装也太随意了些吧?”
赫连锋露出惊讶的表情问:“哦?有这么明显吗?。”
南宫栖枫说:“姑娘弯眉似柳、杏目流波、粉面红唇,天生丽质,只是穿了套公子服装,却没做任何妆容掩饰,莫说是一眼能看出不是男的,就真是男的,也少不了被这城里的纨绔子弟骚扰。”
听人恭维长相,赫连锋还是十分受用的,一脸陶醉地说:“二位眼力却好,小女子佩服。在这天子脚下,咱们也算是犯了事了,还是换个地方说法吧。”
这话说得却是在理,他们三人赶紧找条道走远了,边走刘石边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看你也不是本地人,却不知来这汴京城有何贵干?”
赫连锋说:“两位叫小女子赫连锋就好。家师派我去汴京杜家庄找人,可是刚进城就遇到金人攻城,又不知伤了多少人,问了许多人也一无所获呢。”
南宫栖枫说:“在下南宫栖枫,这位是刘石,都是河北人士。说来也巧,我们也是来找人的,不知道姑娘在这城里这么久,知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找到宿景元太尉呢?”
赫连锋笑道:“他啊,家里相当大,住在皇宫的左边,牌匾最大的那个宿府便是,只是这些大人架子都大,没人引见可能不会见你,要不我门把他绑出来吧?”
这话听得那两人头上冷汗直冒,刘石说:“别开玩笑了,我们又不是仇人,就是不见也犯不着绑人啊,至于杜家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概在十年前改名了,现在叫杜阳关,在汴京城往北几百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