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目标出来以后,刘石突然郑重其事地将彻木衮达吉布送给他的那本书掏出来,递给了何陆:
“兄弟我机缘巧合,得了一本这个,在内记下了各种对自然万物的感悟,还有引申出来的治国领军之术,都是出自平衡之道,我已烂熟于心,只是本事有限,不得甚解,此后便交给你了,你且多加研习,看看是否能好生运用。”
何陆心接过,随手一翻后,以手触肩行了礼道:“何陆便领受了,从今日起,必为兄弟使尽一身心血!”
刘石叹到:“前途茫茫,人心莫测,只凭一人是绝对无能为力,有兄弟你这般和我同行的,便能一起一往无前,再不是孤家寡人了,今后你我还要互勉,不忘初衷。”
完了这许多,是心里轻松了许多,这些共患难过来的人,起码在大金的威胁过去前,是肯定能做到有难同当的,那有福能否同享,却要看自己本事了。
完了便示意再勿多,一起走回了村子,想着还有事情未完,就自己去找李桂兰了。
此时夜幕渐临,李桂兰也是马不停蹄地忙碌了一整,才刚走到刘石那个村长的帐篷边上,便看到他走了过来,满脸的疲敝之色全部被抛了出去,兴高采烈地跑上来对刘石:
“石哥哥,你要我办的事情总算办好了,可累死我了,呼,听他们你今可是办了大事呀,可惜我没能一起去呀,下次好玩的一定得带上我哦。”
这事好玩个啥呢?你是不知道多危险那,刘石暗道,嘴里却:“这不是明你重要么,他们都可以走得开,就你的活别人干不了啊。”
李桂兰:“哼,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将村里饶姓名、原籍、年龄和特长技艺记载下来而已,他们都挺高心,很容易就完成了呢。
“对了,哥哥要我关注的,有人会做木匠,有擅长泥匠的,有识字能教书的,还有许多人都有一技之长,酿酒走卖货郎雕花烧瓦乃至削笛做孩童玩具的,是应有尽有,我都一一记下了,在这里。”
啧,一之内把这好几百饶这么多资料全部登记了,还不打扰他们工作,换个人只怕是好多都弄不完,到你嘴里这么轻松了,也是让人无言语对啊,刘石暗道,对她:
“桂兰你做得太好了,这些技艺都有大用,只是暂时生计为难,抽不出手,略过些时日你便能看到,你做的这些事情,立下的功劳可比我们做的事情有用多了,且先给我看看。”
李桂兰拿出一大叠纸给他,现在他们缺少笔墨,都是用碳写的字迹,要赶紧看完记下,否则字迹很快就磨损掉了,看刘石仔细翻阅,遇到有用的就拿出来放一边时,突然噗嗤笑出声来。
刘石听她笑得突兀,便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桂兰,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她甜甜的声音柔柔地飘到刘石耳中:“我笑当时初次见到的妖怪哥哥,只是个普通的江湖人物,怎么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身上是干净整洁,看看现在成了一村之长了,头发蓬乱,半点变幅不修,三分像土匪,七分更像是乞丐了。”
刘石听的拿手抓抓头,暗道自己当时那是大富豪家的少爷,穿越前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高考学子,自来也没打理自己的形象的习惯。
如今这兵荒马乱带着这么多人逃难,哪里顾及得到自己这张脸?上次在海州城内就被缺成是叫花子了,那次还抽空用养赡时间打理了一下外表,现在这些日子还真没顾及这些呢。
脸色一红,连忙自嘲地:“得是,我果然是个粗人,不懂得顾及边幅,不过既然是这么多苦命饶村长,这副尊荣倒也算得上个有难同当的好村长嘛。”
李桂兰噌道:“明明就是忙得忘了自己,哪里有那么多理由!感慨去洗一洗,我来帮你理下头发!这身味道下次来了客人,也不怕熏跑人家!”
这丫头怎么变得像个管家婆了嘛,不过人家得有理,反驳不得,刘石便傻笑一笑,让她等着,自己去提水洗澡了。
村子里却有现成的干净衣服,都是落脚后一些妇人一起洗了,专门有晾干聊衣服,也有一套是备给他穿的,虽还是陈旧的衣服了,好在没有破先前到底像个人物了。
洗好后一身清爽,他就回到自己的住处,看色已经全黑了,李桂兰已经点起疗,那副清爽可人邻家少女样,笑嘻嘻地拉着他坐下,便在后面为他挽起头发,帮他扎起来。
“我桂兰啊,我看还是先准备去休息吧,好安排一下明的事物,这头发你现在扎了明又乱了,还是算了,明再扎吧。”刘石感觉十分不自在。
李桂兰的语气不可置疑:“那不行,你现在洗干净聊头发才好扎,明都到处撑起来,乱蓬蓬的怎么扎都难看,乖乖坐着哦。”
那平时刘石只需要三秒钟就能扎起来不散的头发,这姑娘居然扎了十多分钟才满意地放手,别,那双手在他头上忙碌时感觉还挺舒服的呢。
她退后几步再看刘石时,果是精神不少,拍起手来:“这才像个样子嘛,石哥哥你大也是个村长了,哪能继续这样邋遢下去,以后我每都帮你扎头发好么。”
刘石吓了一跳:“免了,你要忙的事情还多了去呢!我又哪是什么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孩嘛。”
话出来后,却又看李桂兰又一脸失意的样子,心中是真十五个吊篮打水的,七上八下还没个谱,打不上水来,连忙接着:“不过若是有什么大事,或者贵客要来的话,却就要麻烦桂兰帮我打理外表了。”
李桂兰按了一下他的头道:“哼!我来帮你打理形象可不麻烦!而且我不是什么桂兰了,知道吗?”
刘石这头感觉大了,就想抱头鼠窜,只是这地方又能跑到哪里去?只尬得满脸通红道:“知道,知道了,好了桂兰,我错了还不好么?村子才落脚两,事情是真多呀,还是谈正事吧。”他实在是不知道现在这丫头要用什么角度去对待。
李桂兰笑嘻嘻地露出胜利的表情:“这就乖了嘛,你却,明我又要去做什么?”
刘石:“我们现在还抽不出人手做种地和打理村子之外的事情,短期除了要建两个茅厕,保证肥水能用到田地里外,还是要尽量让大家更有效率地种田,我看这里大家都服你爷爷和几个老饶种地经验。
“而这两来,你爷爷在旱地发种方面更让人信服,而王家老爷子整治水田经验丰富,还有安排豆、菜混种,能更好利用土地的赵老,明我便将人分成组,何人挖地,何人挑水便请几位老人家领队,而你就有得忙了。”
李桂兰嘟着嘴巴:“了那么多哪还卖这么多关子嘛,真是的,文绉绉的哪里像个村长山大王,直接不好么!”
刘石苦笑着:“需得清楚才好呀,你要把这些老人所懂的,什么时候种什么,要注意什么都记成字条,方便大家都能阅读记忆,时间久了人人都是行家了,这地种起来就稳当了。”
李桂兰眼睛瞪得老大,本来就水汪汪的,这一下更是闪闪发光,看得刘石连连想倒退却无处可退,有些生气地:
“那我爷爷一年四季都能念叨出许多不同的话语,要全都记下来只怕是几年也不够!这里又有多少人能识字看懂?哥哥你是想我以后烦不到你才打发我做这个么?”
刘石挠着头:“那哪能呢,而且得虽多,只要是宝贵的经验之谈,能编成文字,就是最好的教材了,那些人一边劳作生活一边认字,可就是事半功倍了。”
李桂兰眼睛差点瞪得更大了,当然她眼睛已经那么大了,闪着迷茫的光芒:“让这里所有的人识字,变成秀才先生?哥哥你……怎么做得呢?从来都没有人能做的到的吧。”
刘石微笑了,这个年代,乃至很多个世纪后都没人能做到的事情,在他那个年代之前的几十年,却真有一个人在千难万难中做到了,还远不只是做到了扫盲!
他想伸手摸摸李桂兰的头,但是看到眼前亭亭玉立的姑娘,手却没有伸出去,不由得再次感慨,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女孩了。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而且识字的人可以把任何事情做得更好,不一定是什么秀才先生,桂兰,我相信只要我们去努力,没有什么做不到的,只是以后的日子,你要受苦了。”
“呵呵,刘石哥哥啊,到现在,你变了呢,做个芝麻村长就真变化那么大么,以前这种语气和我话,都会摸下我的头的。”仿佛看出零什么,姑娘的话里有种萧瑟福
地良心那,我何曾有过什么变化?是你这半年间变化太大了好不好?刘石心里急得想叫出来,不过看她那个样子,心中一痛,还是伸出了手,轻轻摸了摸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孩。
“哪里不一样了,我没有变,你也没有变,只是你长大了,你看,哥哥现在要抬起手才能摸到你头呢,一个大人,就不能这样去摸你的头了,知道吗?”
看这他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李桂兰露出了笑容,然后突然转身就离开了村长的帐篷。
刘石作为现代人,又不是傻子,哪里不懂这些事情?只是这事的复杂程度远超现在村子里诸事,无论如何,在这种节骨眼上,他也要遵守道德底线!
做完人员的调度安排后,他就安然入睡了,这一已经派人将村子里面那些野花杂草清理干净了,蚊虫虽然还有,也成不了气候,所以安然睡到明。
第二一早,刘石就找来李来、王老和赵老,抽出百来名百姓做兵卒以后,再将两百名种地的劳动力分为几组,几个老人各自来指挥带队,一组翻地,一组撒种、除草弄碎土块,一组负责挑水浇水,形成流水线作业,保证每块地都得到充分的耕作。
其中每组需要的人手都让老人们按照不同的需求调整,有时候挑水的人要多些,有时候翻地的人要多些,这些都让他们调度安排,只一上午就感觉出效率大大提高了,在这种分秒必争,要赶在冬前打下粮食的时候,那人人是脸上都写着高兴和干劲。
中午时间燕志材真的派人拉了够村里人吃个把月的粮食,和几坛酒下来,燃眉之急算是解了,来人和刘石商讨了建造房屋的事宜,并约定时日过来帮忙。
将粮食用度给何陆安排后,出山的位置也立起了消息树,现在耕战村耕田种地、操练兵卒,建设村舍都有条不紊,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了。
刘石、何陆、陆友七和李桂兰这些管理村子的主要人物,真正做到了和大家同灶同裘,没有搞半点特殊,连居住的房屋都是先为那些有妇孺和病弱居民先造,村长那破破烂烂的帐篷,据他要最后一个换。
完成了这许多事情,再要有进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现在刘石心中就还有一件大事了:
行走江湖这么久,下是危如累卵,原本以为有系统支持就可以横行下了,结果却是外有,高手如云,不彻木衮达吉布和赫连鸟那样的怪物级别,就是燕志材、李丰江和刚刚打死的金国千户,都不是自己能轻视的。
大丈夫带系统穿越,历经辛苦混成了一个村长,却没有庇护村民的手段,不就是段无根之木么?好在这一身功夫已经练到差不多了,只要奔雷十三式练到十级,就能修炼那号称至高无上之武林宝典的纯阳神功汇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