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3章 吕源全都要(1 / 1)种花大熊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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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石看那术呼答气得满脸发青,几次想说话却气满胸膛,愣是张口结舌说不出半个字来,便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下去:

“虽说刘某人行走江湖多年,还从未见过有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不过贵国女真也有十万户,想多见几个也自不难,在座的各位想必也很好奇,这位百夫长再多介绍些更无耻的给咱们见识见识?”

术呼答眼见人家只凭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套了进去,将金人的底揭了个底朝天,叫自己那套说辞彻底不如不说,而且一直都在进行人身攻击,现在更加没完没了地进行全国性地域黑了,很显然,没有当场被气死,就不能坐视不理了,他怒吼一声道:

“大胆蟊贼,最会弄些嘴上功夫,也难怪你大宋都城也不堪一击,你若有是个男儿,就不该只会一张嘴搬弄是非,而是堂堂正正地于我大战一场,若手上功夫输了,术呼答愿赌服输,听凭处置!”

刘石作出一个吓了一跳的姿势,踮起一只脚后退一步说:“阿也,是打雷了还是我耳朵出问题了?只打跟金兵交战以来,你们那些仆从军小卒子都是前仆后继的,那什么官军将领,是一个逃得比一个快的,哪里追得到?你大小也是个百夫长,可说好了不准一只跑。”

术呼答脑袋充血,双目满布血丝,声音都沙哑起来:“我若退了一步就叫天打雷劈!你这蟊贼敢不走吗?”

刘石笑道:“难得,难得,刘某上阵以来初次遇到个不是缩头乌龟的金人,倒是要珍惜了,要一拳轻轻打死你,却不可惜?知府大人,这般打斗空手着实无趣,向主人家讨把兵器可否?”

吕源冷笑道:“都到了这一刻了,却没什么脸撕不破了,来人,取两柄单刀来!”

于是就有两个衙役真拿来了单刀,刘石取过来看了一看,就抛给对手道:“这刀也算不得什么好刀,不过这般儿戏般的斗殴却也合适,术呼答,拿去,以后可别说刘某人欺负你!”

术呼答接过来看时,刘石居然空着一双手,却没打算拿兵器,忍不住大骂道:“世上居然有你这等贼人,知道武艺不行,就想这般羞辱我,取过刀来,术呼答须不占你这便宜!”

刘石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战场上蹿得比耗子还快的废物,居然敢说不占便宜,我就怕轻轻一下打死了你,好教你到下面去吹嘘是死在我刘石手下的,尽管进招,可别哭诉我没让你几招!”

术呼答当真记得头晕眼花,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什么道义不道义,挥刀一下就砍过去,却不想刘石快得出奇,朝前走上一步,贴住了他让那刀伸到他身后去,再砍不着。

他暗叫不对,呼一声往后就跳,刘石却由他跳,依然不动手,看他这次却不用砍的,而是直接一刀刺将过来,又一让一进,贴住了他,让那刀从直接肋下伸后面去了,怎么戮也戮不到人。

“你这蟊贼定然会使邪术!有本事莫要用这些旁门左道的玩意,跟老子堂堂正正地打一场!”术呼答怒气已极,再激下去只怕不打也就气死了,已经叫喊得毫无理智了。

刘石微微一笑道:“哎呀,说起来,你这等遇到刘某,打了两回合还不扭头就跑的,在女真人中倒算是勇气过人,难能可贵了,这样吧。”

他竖起左手中指,微笑道:“我就用这个指头打你,要是用了这个指头外的任何地方打了你,也算我输,听凭你处置如何?”

术呼答鬼叫道:“还敢废话!老子就看看你能有甚么本事!”

话音刚落,刘石又擦着他刀锋贴到他面前,大拇指卡住中指,对着他脑袋一弹,咚的一声,就看他朝后就飞,起在空中帮米多才落下去,用手抱住头翻滚,再不发声了。

只是翻着翻着,也不知道是伤重,还是怒气闭塞,实在是无处可出,噗一声喷了一大口血出来,在那里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刘石看这要玩出人命来了,两兵交战,是不斩来使的,何况金人还没来攻打扬州城呢?这般搞岂不是自己坏了规矩?就提他起来,运气纯阳功力,为他推宫过血,导通那口气,让他缓了过来,这才说道:

“府衙之上,逞这一时之勇,却叫各位笑话了,刘某只想说一句话,咱们炎黄子孙,自古以来就不缺勇气,便是汉末苏衰微之时,诸侯之末的公孙瓒,也没怕过半个外族,咱们大宋也有杨家将、狄青和李纲这些叫外敌闻风丧胆的名将,却何时低了人一等?”

“没有皇帝掣肘时,从未怕那些许金人!而今皇帝已经弃了这处城池,随了金人,那就是做那些炮灰马前卒的行当,只要骨头硬气来,却半点也不会怕这些鼠辈!”

这一下说出了压在宋人心中许多年不敢说的声音,不但武官群情激昂,就连那个师爷也叫起来:“说得好!我们汉人甚么时候会像他们这样做缩头乌龟!他们要来就来,我也要拿把兵器去杀几个赚几个!”

那一府衙的人个个躁动,人人激昂,唯独吕源冷眼旁观,没半点表示,待这些人都发泄过去了,才冷冷地说:“术呼答,你堂堂大金使者,正门不走,却从墙上翻了进来,被我等生擒了,还以礼相待,却无半点尊重,在我这里趾高气昂,又是动手又是大呼小叫的。

“却也罢了,可是你却拿金国元帅的空口白话来令我大宋的官!要这般语气,好歹也得是那完颜晟才够格!我堂堂扬州知州,就这般没有排面了?本当杀了你,或留下你双招子手脚什么的,奈何两军交战也不斩来使,何况咱们这仗还没打起来?

“且先留你一双耳朵下来,叫你回去报个音讯,也莫啰嗦,只备好军马来战,你这幅耀武扬威的模样,却莫到时候又和现在这样缩着头装死!来啊,拖下去!”

那术呼答见吕源发话了,知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自己的任务算是彻底完蛋了,拉拢扬州是兀术计划中十分关键的一环,这一下算是彻底搞砸了,满脑子充血一般的怒火迅速化作了担忧,再也气不起来了,就被衙役拖到门口,两刀把耳朵割了,押了出去。

吕源道:“这贼武功平平,倒也有些骨气,耳朵割下来也不吭一声,也可能给刘将军这一指打傻了,不知道疼,好了,现在你要的结果已经拿到了,还有什么话要说,不妨直说了吧。”

其实武功到了刘石这个境界,身体上许多事情都只是调整气息就可以做到的,他是早就知道隔壁就住了这个当他面被抓了的金人,才那般如雷般打呼的,不过将敌对的两家使者丢隔壁住的事情他是听过,像这般搞两人当面对质的还是第一次。

也幸亏是历史系,拿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又有一身超凡武功的刘石来走了这趟,不然在这公堂之上要和这种人对质,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有一点刘石是十分有底气的,那就是他还真没说谎,被他吓得全军逃亡的金人军马,已经不是一波两波了。

而从这次起,那耕战城中有个生吃金人为乐的恶将军名声开始广为传播,据说他身长一丈,赤面长牙,三头六臂,最爱拿住金人就连衣甲一同生吃,猛恶无比,成为金人中广为流传的一个传言。

刘石看自己这一番嘴炮,那是带动了全衙门内各位官员幕僚的情绪,让他们人人都十分激动地要去更金人拼命,唯独吕源父子冷眼旁观,没有半点被煽动的感觉,知道这两人也不简单,也就不再做作,果断拿出张衷伍盖了元帅印的那封信出来,交给吕源:

“吕大人勿怪,此乃张衷伍元帅亲笔书信,昨夜来得唐突,就不好取出来,今日误会已解,还请过目。”

吕源哼了一声接过来,细细读过,却不过是刘石刚刚说过的那些话,宋人归大金管时,虽无战乱,却也生不如死的,不如同金人一战,在死路中搏条活路出来。

他读完后说:“小子,这一城百姓的生死存亡,吕源看得比什么都重,绝不会任由金人胡作非为的,而对皇上,我也一样忠心,叫他不需多想,只顾用心抵挡金人就好!”

随后下令:“来人,设宴款待耕战使者,我们去筵席上细细商议。”

刘石松了口气,说到:“吕大人如此通情达理,刘某就放心了,我本燕京人士,又因战乱,颠沛到西京呆了一年,这大金治下的汉民的日子,刘某真是比什么人都清楚,实在是苦楚不胜数。

“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刘某也不便久留了,海州那边还有数不清的事物等着我去办呢,小可也是平民出身,就在这里代一城百姓谢过大人了。”

吕源摇摇头说:“这些百姓就是我自己的家人,如何要你代他们谢我?我这般看时,你这般猛将,在那里肯定是个大人物,就不敢久留了,正德,我们送他一程。”

这扬州城已经和金人撕破了脸,如今只剩下刀兵相见一条路走了,哪怕之前最最向往大金的求和文官派,都在术呼答同刘石的一唱一和中彻底丢下了投降派的想法,决定拿起武器来捍卫自己的城池,所以人家前脚走,这里就开始积极准备防御工作了。

送刘石到城池门口后,吕源拉住他道:“兄弟,你这次回去,为我带个话过去,跟金人干这一场的浑水,我同他一道淌了,扬州是个富庶去处,百姓富足,也多富豪,城内粮草最少撑得一年,金人担保打不破城池,还请放心。”

刘石道:“这个就请大人放心了,这地方十分重要,金人必然是盯着,若他真敢来攻,我们绝不叫扬州成为孤城,什么时候来,我们就什么时候到。”

吕源说:“这次金国的使者如此受辱,在金人同大宋打交道的次数都极为罕见,无论是真是假,他们都免不了来打一仗,只是太原那时候他们也只是围城不攻,却只顾伏击援军,依着他们的秉性,只怕在这边也是如此,还请诸位仔细,时间紧迫,我等就不远送了。”

刘石抱拳一揖道:“多谢吕大人关照,我等自会小心,告辞!”

扬州这块心中大石放了下来后,刘石就立刻返回了海州阵地,这边试探性的战斗又打了数场,依然是找不到决战的机会,而那些和金人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人物们,则反复在往海州城里渗透,让驻守城内的沙游鳌不堪其扰。

不过刘石带回去扬州城的消息以后,海州城的压力一下子就轻松太多了,因为如吕源所说,哪怕兀术再奸诈阴险,这派去潜入失败的使者受了奇耻大辱,而大金同宋人打交道以来也没吃过这种亏,不做出点措施来,是绝对没法对手下做出交代的。

其实这也是兀术矫情,就不说被张衷伍和刘石他们打了几次大败了,那李纲不也几次让大金无可奈何,非得罢了他的官才肯起兵么?而且畏其如虎,攻苏州的时候只见他露了面士气就空了,只能退兵了事,这一个使者这点亏,哪里有多么吃不起?

所以从这一刻起,在海州面前对峙的两支军马就开始积极调动了起来,连最不闻世事的农夫都可以从这些军马的频繁动静中,看得出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就要打起来了。

兀术将营中军马召集起来,此时也刚巧屯田之所已经翻完里,播下了种,他们不像耕战城那般精耕细作,播好种浇了水就重整军马,派出三万人直取扬州,气势汹汹,却只是虚张声势,假模假样。

而在海州到扬州必经的乌松林和白槐坡等几处地方,都伏下了几千人马,又在这几支部队每隔十里路不只一支军马接应,他相信一旦攻城紧急,海州必来人救援,那时候就可以用连环伏兵对这些难缠的海州人马造成巨大的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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