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七道:“所以啊,像你这么初阵就能这么优秀,杀得金人闻风丧胆的巾帼将军,又有谁能你失败?要失败的话,若是你刚才带女兵初战就主将被阵斩,那才叫失败呢,可知这会对你率领的那些女兵带来多大的打击?你想过吗?”
不管私饶事情再如何失意,作为女兵的领军人物,陆芳妤绝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她这才如梦方醒,迷茫的双目重新变得清亮起来,看着陆友七道:“果然我还是太不明事理了,居然一点不知轻重缓急,这时候你本该狠狠骂我的,谢谢你。”
陆友七摇摇头道:“这时候骂你又能如何?而且你都如此难受了,指责你却有何意义?不过有句话还是想一下,其实男子和女子看法不同,赫连鸟那样的倾国绝色,舍得倾家荡产与她相叙一刻的大有人在,但是想要携手白头的人,十有八九是不会选她的。”
陆芳妤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又来气了:“我你啊,要么干脆别提了嘛,美成那样谁不喜欢?那刘石可是瞒着我们去临安陪她除夕幽会呢,要不是桂兰撞见,谁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不过刘石也真撩,那甩手是真决绝!”
陆友七:“你又不是男人,那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不过刘石那次去临安还真不只是幽会呢,那一次办了件大事,只是差点教你们搅和了,话回来,我可不觉得你比李桂兰差,只是最好的人没遇到对的人罢了,不合适又何苦挂怀呢。”
陆芳妤道:“是么,其实很早以前,当他出宗族不是外人时,我应该已经明白了,也都放手了,但是那……实在是太突然了,使我根本就没分清到底是为什么而难受,但是就是很难受,撑不下去,现在我真的想通了,再不用你们担心了。”
陆友七擦了一手汗:“如此便好,实话,之前看你和李桂兰都像姐妹一般好了,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波折,其实从临安回来,大家都看得出你有些不对呢,只是这段时间里真的事情太多太杂了,也没人去关心你呢。”
陆芳妤笑了:“我已经不是孩了,这还要劳大家关照,却不招人笑话?至于桂兰妹子啊,我当真是甘拜下风了,除了武功就没一样玩得过她的,起来好久没去看她了,上次瞥见,眼睛都黑了一圈,这些日子很辛苦吧,我们去看看她吧。”
陆友七听她都想起看完李桂兰了,这下心结应该是彻底解了,终于放下心来,笑道:
“上次去临安把震雷帮主会烟花和火药搞了回来,要正式派上战场,可少不得这个鬼机灵捣鼓,这次我们用的炮石就是火药轰出去的,那可比机弩还要远上三分,李桂兰这段时间自然是要比别人操心得多。
“不过这金兵一推,还有很多安排下来的东西就要开始去办了,我却没有太多时间去看望她,这样吧,你去看看她,顺便帮我带句问候就好,这下咱们耽搁得够久了,怕没几我们眼圈也得黑了!”
陆芳妤道:“好,我们女子那边事情也不少,看桂兰这事我也是去去就回,不过,现在厨房里还有吃的吗?我一整都没吃东西了,都要饿死啦!”
耕战城内算是诸事已定,都进入正轨了,而别山群盗这一仗又赚了个钵盈盆满,如今燕志材他们正为打仗人数太少,做不得正事,正在计划从附近山寨招兵买马,扩大规模呢,如今他们自力更生,钱粮也不缺,正是发展的良机,便当真去招收人马了。
而兀术引着几千垂头丧气的残兵败将,当真是昏地暗万事不顺,感觉走到了人生低谷之中,此时更无他法,只希望这是一场噩梦,能赶紧醒过来,其实他还在长白山上当族长第四子,做个纨绔子弟呢。
这群再无半点生气的人马个个低着头,顺来路往回走,此时最为凶悍残暴的精兵到此算是十去其七,以后在战场上再也不用去想当初征辽时那样以寡敌众,大获全胜的事情了。
看着金国武力的根基就此在自己手上毁于一旦,如何不急?又如何不忧?不是身旁还有这么多军人将士,他早就想横刀自刎,一了百了了,正神游边时,突然一骑快马迎面急奔而来。
这装束就是只远远看到一个身影就能知道那是他们金国的探马,要么报信,要么打探消息的,兀术发现他时他也发现了兀术这些人,就连忙赶上来,冲到兀术身前,差点挺不住马喘着粗气大叫道:
“元帅!你们凯旋归来了?粗大事了,咱们大寨被贼人夜袭,已经失了,连粮草都被夺了!幸得元帅已经大胜,还望及时赶去挽回我军败局!”
兀术听得大惊失色,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一阵摇晃,勉强才没落下马来,沉重地呼了一口气:“我们中了反着用的声东击西之计,敌人去海州的并非主力,守在耕战城的才是他们的主力大军,这一战叫我们十去其七,一败涂地,就剩这点人了。”
那探子听得浑身冰凉,刚才气喘如牛的气息都一下停了,许久没有声息,才心问道:“如今副元帅召集败兵撤在大寨后面三十里处驻扎,也是进退无路,就等元帅消息了,那现在咱们如何是好?”
兀术真希望当时战场上打在他身旁的那发炮石命中的是自己,这样就不用面对如此没有真实感,简直是荒谬的场面,但是再怎么大败,他也是皇帝托付了十几万大军的人,其他人都还跟着呢,他却没有散伙的权力。
“大寨都被攻破了,驻扎在野外却不是插标卖首,等人家来取?那地方北退不远处就是廖关城,我军经过时归降了咱们,城墙坚固,也有大户存粮,可以将就御敌,事不宜迟,你快马赶去叫他们入城,莫要误了时机,再被敌人袭击,战局之事等我到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