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跟我去趟大堡镇。”指挥长有天说道。
“上海援建项目定在达凤那几个村小组,咱们去看看。”
“好。”路小北答道。有时,办公室待的时间长了,去下乡能呼吸下新鲜空气,能拓展工作思路。
这一天,指挥长让路小北陪他一块去上海援建项目点,看进展情况。
“同志们呐,没想到上海援建项目,咱们的百姓这么积极!”车子行进的过程中,指挥长高兴的说道。
“老百姓得实惠的事,他们当然拥护了。”路小北说道。
“小北,你参加工作时间短,基层工作经验匮乏,你不知道的是,我们的群众有多困难!”
“上海援建项目,每家的补助标准是:一万元的启动资金、两万砖钱、一万彩瓦钱,折合下来四万块左右,而建一间房子,三格,盖两层的话,预算20万,最少也是十多万,这十来万对老百姓来说很不容易呀,得是多大笔钱!”指挥长和路小北算起账来。
作为领导,一定要会算账,会当家,这是难能可贵的品质,应提倡。
一个家庭要过日子也需要会算账。
“不管怎么说,4万块钱对一个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钱了,出去外面打工会节约的一年倒是就节约出来了。不会节约、花钱大手大脚的怕是两三年才能节约得出来。”驾驶员小陈补充道。
没想到小陈也能看到问题的本质。
“当有天,有四万块钱从天而降。”
“虽然对老百姓来说,他们虽然知道是上海人给的,但百姓们最真实的想法就是白得来的,要占这4万块钱的便宜。”小陈又解释说。
“百姓就是实诚。”
“4万块钱诱惑力虽大,但相对的,百姓也要自个掏出十多万,还是不容易的。”指挥长担忧道。
“所以今天咱们去调研调研。”
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大堡镇领导汇报工作时说,达凤那几个村的工作已全员做通,陶村长汇报的,有点出乎我的意外,比我意想的好。”指挥长简单说完。
陶村长?
陶村长还真是帽子底下看不出人,路小北思索。
路小北对陶村长的印象还停留在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印象。
那时的他见到生人有时有些机警。而且说话唯唯诺诺的。也很不自信,感觉家里面穷,也很不好意思。
还有上次走边关时对陶村长的印象。就是上次不是让带水吗,然后他们几个村干部带的是酒。朱镇长晕倒的那一那事,如果他们带水的话就不用那么那么狼狈了。
村干部。那小板一直以为就像乔懂寨侯常青村长那样的有魄力的人还能干起来呢。
当然,侯常青因为工作能力突出,现在已经被提拔到村委会工作了。但是人们还是习惯于称呼他为侯村长的。
路小北一直对陶村长那样唯唯诺诺的干部干工作不报予信心,没想到这次倒是大开了眼界。引起他好奇的想去探究一下陶村长的工作方式方法。
到达凤村小组的路还是像上次一样。就是那次上海方领导决定投资援建达凤村等十个村小组。之后陪同上海方领导一起去达凤村的那次。
“指挥长,到达凤村那条路还不修吗,还没有立项吗?”路小北关心地替达凤那几个村的村民问道。
“要修了,已经立项了,只是现在因为达凤那几个村要进行上海援建项目建设。要拉砖拉水泥拉料子那一些。大车经过的话,路基就会被压坏,要修路的话,等到村子里面滴房子盖好了再修路。”指挥长又带来一个好消息。
“真是太棒了!”路小北真心的替那里的百姓感到高兴。
去往达凤村小组的路还是像上次一样。左边是大石头、树木那些,右边就是悬崖了。
“指挥长,您说咱们去达凤的路,如果像其他地方一样修高架桥修高速公路多好。现在这种泥巴路十八湾,去到时差不多要两个小时左右,如果架起高架桥了通高速了,那差不多只要半个小时了。”路小北憧憬道。
他到过滇西,那边都是高架桥高速路。那时他还以为整个滇云省县与县之间虽没有通机场。但是应该都通高速了呢。
没想到,到了白马县之后,才知道东南市至白马县高速路都没有通,更别说到乡镇到村子里面的路了。
听王姐说,东南市到白马县的二级路,还是她结婚的那一年2011年修的呢。
王姐是2011年的3月8号结的婚,然后那天二级路还没有通,还在架桥。
王姐的老家是东南市的。
她老公是白马县的。东南市的婚俗习惯是:新郎倌要去新娘家接新娘。就是从新娘的老家,接到新郎的家。
在路上碰到桥时要背新娘子。那些伴郎按照东南市的说法,管伴郎叫陪郎倌。
入乡随俗。
陪郎倌要在新郎背新娘过桥时,在他们的身后炸炮仗。意思就是催促新娘新郎倌快点通过此桥的意思。
所以,东南市的新朗倌在结婚前一晚要打点好陪郎倌,希望开车的陪郎倌少绕一点路,路长了桥就多,桥多了就得下来多背新娘。
可是,陪郎倌会听新郎的吗?
王姐结婚那天,高架桥是修通了,但是当时好像还在做最后的维修之类的嘛。新郎倌,也就是王姐的老公就背着新娘王姐从高架桥上过。
滑稽的是,因为王姐的礼服是那种滑滑的料子。背着因为滑,抓不住,新娘快要掉下来了。
给外人的感觉就是新郎倌背不动新娘子了,插个题外话,不是因为新娘子胖啊。
新郎倌因为背着吃力。
然后那些修二级路的师傅打趣的说道:“唉,新郎倌,你背不背得动啊,你背不动的话,这么漂亮的新娘子,我们要背回家了啊,谁背得动,谁背回家做老婆了。哈哈”
王姐不无自豪地说,她和她老公是第一对从东南市到白马县,从二级路上第一队经过的新郎倌和新娘子呢。
这是多么有意义的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