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都震惊!但都没问出来。大伙下车。
“看看是哪里的问题。”指挥长对驾驶员吩咐道。
“嗯。我先看看哪坏了。”
这位年轻的驾驶员,二十出头。机关单位的驾驶员大部分是从部队退伍回家的。
这会子还有点镇定。
可是后来他捣鼓半天,车都发动不起来,有些慌张起来。
天早已黑了,大伙脸上心里都担忧起来。纷纷上阵查看车况,指挥长也试了。
都有驾照的,也都会一点点。陈支书脾气最着急,他都上车下车捣弄三次了!
“大伙推推车,小刘,你把方向盘,大伙用力!”指挥长指挥大伙推车缓冲看能不能发动。
驾驶员小刘在大伙推车的过程中打火过几次,大伙听着一声比一声响的发动机声响,以为有路了。
结果……
熄了下去,再没发动起来!小刘咒了声,只能下车来。
“陆副,各位领导,不好意思!昨晚派车我检查车况了的……”
看得到他的紧张,怕领导批评。
“没事。人都会生病,机械的东西又不受自己控制。”
指挥长及其他人都安慰小刘。
“现下怎么办?”陈支书问出口。
指挥长看了下时间,路小北也看了下时间,已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这是哪?”指挥长询问。
大伙就着之前掏出来的手机及月光观察。
“白家湾附近。”曹自云观察得出,他是本地人,对方向熟悉些。
“离镇上还有多远?”指挥长又追问。
“还有七八公里。”听到曹自云的回答。
“打电话让镇上派车来接。”靳哥拿起电话正要播打。
“靳哥,不用了,镇上人员也是辛苦,这会正睡得香呢,别打扰他们。”
“指挥长,这?!”靳哥为难。
由于之前财政所的发完钱,镇上及扶贫局的领导要赶去县上开会,于路小北这车先出发两个小时回去了,留下熊所长陪他们。
现在在场的人员只有指挥长、靳哥、陈支书、路小北、熊所长、曹自云及驾驶员小刘。
没超载,七人座的车,车后备箱翻出两个椅子就可以坐。
刚路小北和曹自云就坐在最后面。
“咱们走回去,车子明天叫人来修。”最后,指挥长这样决定,大伙也都赞成。
于是,就看到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行奇怪的人刚开始还拿着手机照明,后来发现月并不是很黑。
虽不像八月十六月亮(十五的月亮十六更圆更亮)那么亮,圆是圆,不太亮而已,在夜晚,照明还是足够了。
大家都收起手机装好,就着月光行走。
值得庆幸的一点是,白天的燥热消散了,还有一丝风。
之后,越走越夜凉如水。
“我给大家讲个事吧。”熊所长说道。
“好呀!”解解闷也好。
“几年前,白家湾这地发生过车祸,死了个人……”刚大家还期待熊所长讲故事解解闷。
听他一开口,这会倒不希望他说了。
“继续呀”指挥长催促。
“因为等交警公安的来,需要一段时间,所以镇上就派我们男同志来轮着守夜。”
“半夜时,其他同志来换班,我们三个就骑着摩托车回去了。”熊所长的声音不像陈支书那样又脆又响,是有点低沉的声音。
这声音在这样的夜晚听起来,有些凉!
“我的摩托车渐渐落在了后面,到最后,打不着火了!我用力的蹬……还是发不起来,摩托车坏了!以前的老式手机电池又不耐用,没电了。”
“我大声喊前面两位同志,喊不通,他俩倒是骑得欢快。哈哈”说到这,熊所长笑起来,靳哥和陈支书也轻笑。
路小北和曹自云可笑不起来。天黑,月光微弱,也看不到指挥长和小刘表情。
“后来呢?”
“然后呢?”
路小北和曹自云追问。
“后来……”熊所长吊俩年轻人胃口。
“有东西扶上我的背……”熊所长慢悠悠的。
“嘿,小北!”这时,熊所长拍了下路小北的肩膀大叫出声。
“呱呱”,乌鸦从树上惊飞起来。
“干嘛?人家乌鸦睡得好好的,熊所长打断了它们的美梦了。”路小北没好气的说。
“唉呀妈呀!”这是曹自云的声音。
“哈哈”指挥长和靳哥他们轻笑。
“你怎么不怕呢?”熊所长问路小北。
“怕什么?我可是无神论者。”路小北奇怪反问。
“我讲这个可不是宣传什么封建迷信啊,我是让大家走快一点。”熊所长可不承认是为了恶趣味,吓唬大伙。
“怎可能有,有的话地球不拥挤?怕迎面就撞上十几二十个。”路小北没好气的道。
小时候就玩过这些游戏,说来也是奇怪,自己老神在在的。玩捉迷藏,轮到自己躲时让其他小朋友来找,他就藏得好好的,在暗暗处,也不害怕,还在地上拿小石子算算术。
其他小朋友找不到可是说这些出来吓唬他,只为他害怕自个现身。
从没找出过他,最后还是自个无聊主动出来回家的。
“切,和博士玩真不好玩。”曹自云说道。
“达凤这边按这进度,七八个月就可以进新房了。”指挥长岔开话题。
“是呀,盖的快的。”靳哥回答。
“盖倒是容易。就怕盖起来,装修不容易,装修也要花大笔钱。”小刘说出他的忧虑。
别看是驾驶员,就认为人家只会开车,可比自己对农村了解。路小北暗想。
“是哦。”指挥长也叹气。
“简单装修就行了,打点水泥地板,刮好白灰就得。”陈支书支招。
“最后只能这样了,有钱装修好点,没钱简单装修。”指挥长总结道。
“熊所长,后来你是自己回来的?”路小北关心的问熊所长。
刚话题转移了,没人想到要问熊所长,以为他只是吓众人的,没有去深究真实事件的背后是什么。
“是白家湾寨子里的人,喝醉倒在路梗脚了,我发车惊醒他,他拍了我一下。”
结果是熊所长还得把他扶摩托车上趴着,推着车推着醉汉走到乡镇卫生院。
“熊所长推着车、人都能走回去。咱们更不用担心了。”指挥长鼓励大伙。
“对!咱们加油。”
心态上打定了主意要走回去,也消除了天黑走夜路的凉飕感。这会子倒是轻松起来。
聊到了工作,聊起了人生,讲起了分别遇到的趣事。
一路上欢声笑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镇上。
熊所长帮大家安顿在镇上唯一的旅店住下。早关门了,熊所长直接打的老板电话。
“这是咋回事?”老板睡眼惺松的开门看到他们诧异的眼神,打呵欠的嘴巴卡在张开,随即惊讶,一直没合上。
“去达凤,车坏了,走回来的,明天再说。”熊所长回老板。
之后互道休息,他回财政所睡觉了。
第二天,镇上的领导知道了,怪起熊所长,责问为什么不联系镇上派车去接?
指挥长说是自己的主意。
“影响你们休息。”领导都这样说了,底下的人还能说什么。
之后镇上派车送指挥长、路小北他们回县里。
坏在半道上的车让修理厂去处理。
那晚,路小北不知到镇上时是两点还是几点了,住下后倒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