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日头高照。
“呼,这里就是云州城了……”
江羽背着个包袱,用手遮着有点毒的太阳,抬头看向眼前这堵被岁月斑驳了的城墙。
城墙仅有五六米高,城门上面是被雨水冲刷得有些模糊了的“云州”二字。
云州,记得在两百年前它还是属于后汉的“南益州”,直到文帝称帝,后汉覆灭,魏蜀吴三分天下,这里就被分到了蜀汉的地盘。
据说曾经还有个叫诸葛孔明亮的人,在这里把一个大棒槌抓了放、放了抓、抓了又放、放了又抓……来来回回好几次,直到那个大棒槌哭着对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去捅他屁.股了,这才终于肯放过他。
这个故事是江羽小的时候师父讲给他听的,记得师父说过,故事的名字好像叫做《一个老男人和糙汉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总之,这就是云州这里所发生过的,唯一还算是值得一提的历史故事。
云州这里原本也属于北边的益州,是在大魏朝覆灭蜀汉之后,为了方便管辖南益州的异族人,才新建立的一座城池。
值得一提的是,云州原本只是指江羽眼前的这座云州城,但由于它还负责管辖着南方的异族地区,所以久而久之,世人也就把那些异族人居住的南益州,也一同称作了云州。
而在师父留给他的信中,就是让他来云州城这。
其实一直到半个月前,江羽都是和师父一起住在山上的。
雅称:归隐山林。
俗称:野人生活。
他从小就是被师父养大,据师父说,他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可怜蛋,在她一次外出的时候就把他捡回来了。
但其实江羽并不觉得自己很可怜,怎么说呢?他对父母这种东西的概念其实挺模糊的,毕竟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关于父母的任何一丝印象。
因为没有过,所以也体会不到那种所谓失去的感觉。
再加上,他有师父在。
师父这个人吧……应该说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就像这次,江羽一觉醒来,她人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封让他来云州城的信,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下。
更重要的是,竟然都不给他留点盘缠!鬼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能离开师父出来逛逛,对江羽来说也是一件幸运的事。
从小到大,他基本都是待在山上,除了很少的时候才会跟着师父一起下山,去山脚下的小村庄里交换一些生活品。
这就是他这二十年来的生活,仅此而已。
虽然不清楚师父为什么突然要让他来云州,不过没关系,他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那他也就只好听话了。
这样想着,江羽紧了紧背上的包袱,抬腿走入云州城。
“……”
做为这方圆几百里内最大的城池,云州城还是挺繁华的。
鳞次栉比的商铺,吆喝声不断的路边小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既有汉人,也有不少的异族人。
“小哥哥,快来玩儿嘛~”
路边某座好像有点特别的酒楼的二楼,一个花枝招展的大妹子挥着手里的手帕,朝下面的江羽招了招手。
他以前听师父说过这东西,似乎是世界上的男人最喜欢去的地方,只不过听师父说好像很花钱就是了……
“没钱也可以进来玩吗?”江羽指着自己的脸问道。
不过师父还说过,如果没钱,像他这种长得帅的,也可以免费去的。
“没钱你玩个鸟毛啊?小屁孩一边玩去!”
然而,上面的大妹子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将手帕向江羽一丢,转身一扭一扭地走到了酒楼里面。
“喂,那啥,你手帕掉了。”江羽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帕,好心提醒道。
“送你了!穷鬼!”大妹子的声音远远传来。
师父说,别人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
江羽收好这块手帕,随便在路边找了个人,打听了云州城里最便宜的客栈的位置后,七拐八拐地拐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
师父在留给他的那封信上,仅仅只是写了让他来云州城,并没有提到让他来云州城里做什么。
江羽并不担心师父是在故意消遣他玩,在他的记忆中,师父从来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就连让他交朋友也是如此……
既然让他来云州城这,那就一定是有什么事要他去做。
在那之前,他只需要安心等待即可。
“给我站住!”
两个身影忽然出现在巷子的尽头,前面的是一个向这边狼狈跑来的年轻男子,此人穿得风流倜傥,长得也挺不错的。
后面追着他的人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一名女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女子是蒙着面的,江羽看不清脸。
蒙面女子手持长剑,在后面拼命追赶着年轻男子,虽然年轻男子也在玩命地跑着,但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在不断缩小。
师父说,这世间的事,能少掺和就少掺合,别整天作死地多管闲事。
看着正朝这边奔来的两人,江羽毫不迟疑地往路边一闪,给他们让出了路。
“别想跑!”
就在年轻男子要从江羽身旁跑过的时候,后面的蒙面女子忽然娇喝一声,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踏,激起一圈灰尘,身形一闪在空中掠过一串残影,直接冲到了年轻男子身后!
“受死!”蒙面女子举起手中长剑,向着年轻男子的后背一剑刺出。
这一剑下去,年轻男子绝对要透心凉。
旁边的江羽在心中这样想道。
感受到身后的寒意,年轻男子一咬牙,忽然伸手抓住了旁边江羽的肩膀,用力拽向自己身后,挡在蒙面女子的剑前。
“唉?”江羽一脸懵逼。
“啊!”蒙面女子一声惊呼,急忙想要收剑。
然而,这一剑她原本就用上了十足的力劲,如今仓促之下,根本无法收回。
“噗!”
伴随着一道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年轻女子的剑毫无悬念地贯穿了江羽的胸口。
“兄弟,对不住了!”年轻男子趁机纵身一跃,跳上路边的屋顶,几个飞身就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等、等会儿……
江羽低头看了眼插在他胸口上的剑,又抬头看向已经完全愣住了的蒙面女子。
这是什么情况?
他才刚出场就要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