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怎么称呼?”萧捕头走过来,对江羽拱了下手。
刚才这个年轻人好像也是想上前帮忙的吧?
“江羽。”江羽笑着回道。
刚才这萧捕头的处事方法倒是让他开了开眼,虽然看上去很不正道,但结果却让人很舒适,江羽很喜欢。
“在下萧晓哮,如你所见,是一个不怎么称职的捕头……”
说着,萧捕头走上前,在江羽疑惑的眼神下弯腰用鼻子在他的身上嗅了嗅。
“那个,萧捕头,你这是在做什么?”江羽举起手,一脸惊恐地看着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的萧捕头。
这家伙,应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嗜好吧?
萧捕头直起身,揉了揉鼻子,随口说道:“没什么,我就是习惯性想闻闻江兄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
“嗯,我这鼻子从出生开始就要比一般人灵得多,平日里我查案子追犯人的时候总少不了它帮忙,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见面先闻一闻的习惯,抱歉了江兄,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萧捕头解释道,他那张颓废的脸在加上这歉意的表情后,就显得更加地颓废了。
“原来如此……”江羽点了点头。
只用闻一闻就可以找出凶手?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会有鼻子这么灵的人,这也算是一种异于常人的本事了……
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两个男人没什么话题好说的,萧捕头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简短的互相认识之后,他便开口说道:“那江兄,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以后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去喝酒……”
这就是很明显的客套话了,师父说山下的人都喜欢这种客套,江羽当即心领神会,拱手抱拳道。
“那好,那我也……”
“萧捕头,原来你在这里。”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江羽回头一看,顿时一愣。
“江兄?你怎么也在这?”匆匆赶来的风墨手持折扇,有些意外地看着江羽。
“风兄,真是巧啊,我们又见面了……”江羽同样也有些意外。
“老风,你们认识?”一旁的萧捕头好奇地问道。
“嗯,今早我在城外办案的时候和江兄见过一面……说起来真是巧,江兄你和萧捕头认识?”风墨看向江羽问道。
“算是刚刚认识的。”江羽回道,看样子风墨和萧捕头应该是早就认识了。
这也是,风大侠这段时间一直在帮扬州的官府处理案子,打击建业的黑恶势力,和身为捕头的萧晓哮认识也是理所当然的……
“有意思……”萧捕头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视线在江羽和风墨的身上不断扫过,笑着说道:“看来这就是缘分了,老风,江兄……不,老江,走,借着这份缘分,我们仨一起到酒馆里喝两杯去?”
“萧捕头,现在可不是喝酒的时候。”
风墨猛地挥开折扇,标志性地遮住他的下半脸,语气严肃地说道:“刚刚有个捕快来通知我了,城里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杀人的好像就是那个‘樱花’,我来找你正是要喊你一起过去……”
“樱花?难不成就是那个被称作“樱花”的杀人犯?”江羽问道。
“没错。”风墨轻轻点头,眉心微皱。
“那些家伙还真是让人挺不爽的,明明我才是捕头,怎么就没人来通知我一声……”萧捕头闻言,摇摇头,很是无奈地笑道。
“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走,破案要紧。”风墨合起折扇,转身离开巷子。
“这我知道,快走吧……”
两人刚走出几步,风墨便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站在后面没动的江羽,问道:“江兄,不一起去看看?”
“我?不用了吧?”江羽摇头回道,可以的话,他其实并不太想摊上这些事。
风墨见状,微微一笑,问道:“江兄莫不是在害怕?”
“害怕?风兄此言何意?”江羽有些不太理解风墨这句话的意思。
风墨再次挥开扇子,遮住下半脸,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江兄该不会是自认为比不过在下和萧捕头,内心羞愧,害怕到时候会丢脸,所以才不敢和在下一同前去的吧?”
啧!拙劣的激将法!
江羽冷冷一笑。
姓风的,如果这就是你用来激我前去的计谋的话。
那我告诉你,你赢了。
“风兄多虑了,别的不论,光说破案这一点,在下还是略懂一些的……”江羽整理了一下衣领,大步追上了风墨,瞥了他一眼,说道。
“走吧风兄,还等什么?”
“……”
今天一早,两个男子就跑到建业城的官府报了案,当时萧捕头正在建业城里四处晃荡,风大侠正忙着在城外办案。
死者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寡妇,建业城里的普通人家,她的丈夫据说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只留下了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儿子。
这寡妇也是厉害,这么多年来不改嫁、不偷人,一个人吃了这么多年苦,不但硬是把这两个小儿子给拉扯长大了,而且还给自己积累下了点用来养老的钱财……
而报案的,正是她的两个儿子。
时境过迁,当初的两个小儿子,如今已经到了中年。
“遇害的是你们的母亲,对吧?”
一间透露着贫穷的房间里,江羽、风墨和萧捕头在两个男子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回几位大人,是的,是娘她……”
看上去有些邋遢的大哥带着三人走到床前,这房间里还保持着老寡妇遇害后的样子。
江羽走上前一看,床上直挺挺地躺着一具尸体,正是那位老寡妇的,尸体的胸口上有一道利刃直接刺下去所造成的伤口,身体上的血迹已经凝固。
在尸体的边上,正放着一朵锦绣樱花。
据说那位“樱花”杀人犯在杀人之后,也会在现场留下一朵锦绣樱花。
“谁先发现尸体的?”萧捕头看向那兄弟俩问道。
“我、我先的……”大哥举了下手,畏畏缩缩地回道:“因为娘她以前一直都起得很早,但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娘的房间却还关着门,所以我就去喊了两声,可是没听到声音,然后、然后等我把门推开的时候,娘她、她就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