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所有的暑期一样,对于学生来说,时间总是过得飞快,韩飞也不例外,填写志愿后,少不了跟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举办家庭聚会什么的,当然这个时候韩飞就完全成了工具人,任由韩肖、董婕两口子炫耀。
别说,这年头京城影视学院还是很唬人的,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他们看到的都是某某明星毕业于几大影视学院,至于没出名的有多少,谁又知道呢。
唯一的好处就是,亲戚朋友的祝福并不是完全毫无作用,最起码韩飞就收了不少红包,这次董婕总算是没有再开口帮他存着了,估计也是知道这儿子跟她一样,进了兜里的钱压根就出不来。
七月十七号,韩飞收到了京城影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其实他并不知道,就他到底就读哪个系学校还专门开了个小会。
音乐系的老师执意认为从【记念】当中就能看出韩飞的天赋,好好培养一下未尝不能成为华语乐坛十分稀缺的唱作型歌手。
而导演系的老师则认为从韩飞的视频拍摄手法以及调度来说,虽然还很稚嫩,可已经有了一定基础,让他就读导演系才是最好的选择。
陶老师就不乐意了,韩飞可是她力主招收的,起初还闹了那么大的风波,压力全都是她在抗,现在果子成熟了,别的系却要来摘果子,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最终官司还是打到了校领导那里,校领导的意思也很明显,谁都不愿意得罪,以一切尊重考生个人意愿的理由,给韩飞发了这一份录取通知书。
九月份就要开学,董婕也跟小蜜蜂一样开始忙碌起来,嘴里虽然各种嫌弃,可真正置办起韩飞的行李又事无巨细。
“呐,别说老妈克扣你,这两万块拿去买个电脑.........”董婕话还没说完,原以为韩飞会高兴得蹦起来。
没曾想这臭小子居然很嫌弃的说了句:“才两万?不够吧?”
这还真不是韩飞说谎,一般来讲两万块的笔记本的确可以应付很多事情了,各种3A大作游戏也不在话下,可韩飞以后是要用来编曲调音、渲染视频的,这样的专业级笔记本只能DIY,还有一些专业软件的费用,算下来起码也要四万块才够。
“嘶~~~四万.........那行吧,你小子可别乱花啊。”董婕虽然有些肉疼,不过听到儿子是用在正经地方也就没犹豫,给他转了四万块。
韩飞美滋滋的看着到账的回头钱,不容易啊,到了董婕嘴里的钱居然还能抠出来。
八月下旬沈薇微跟李亚男开始频繁的来韩飞家,特别是沈薇微,就连韩肖跟董婕都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可韩飞始终装糊涂不表态。
韩飞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啊,即将步入艺校这样的大森林,现在就让他做决定,似乎有点太残酷了吧?唉,可能这就是渣男吧,呸!
九月一号沈薇微跟母亲去了南艺报道,据说她妈妈为了照顾她,甚至把京城的房子都租了出去,转头就在南艺附近租了一间房子。
李亚男也在父母的陪同下去了清大报道,说是严词拒绝了父母的陪读,那天吕沛玲还找董婕哭诉,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京城影视学院一年招收的人并不多,所以也不存在报名排队的情况,韩飞很快就搞定了入学手续,不过京影对于学校的封闭式管理也更彻底,韩肖跟董婕只能像大多数家长一样在外面看着儿子提着行李前往宿舍楼。
跟韩飞同行的几个年轻男女在父母看不到的建筑拐角,振臂欢呼,似乎是在庆祝终于可以过上自由的生活。
到了宿舍韩飞发现自己居然是第一个到的,就在他铺床的间隙,门口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帅小伙。
“你好,我叫秦鸣是表演系大一的新生,以后咱们就是室友了请多关照。”
韩飞笑着跟他握了握手:“韩飞,也是表演系的新生,看样子咱们不仅是室友,还有可能是同学。”
一般来讲京影每年招收在四百人左右,其中表演系的名额不会超过六十人,这样一来基本上也就是两个班的人数,所以韩飞跟秦鸣同班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也对,唉,哥们儿你这么有才,又会拍摄视频又会写歌,怎么不报考导演系或者音乐系啊?”秦鸣好奇的问道。
韩飞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认识啊,记念嘛,我们那旮沓老火了。”秦鸣不自觉的把自己老家话都带出来了。
正聊着,门口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几乎是被撞开的,一个很圆润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
“我滴个乖乖,谁特么跟我说只有长得帅才能当演员的?”秦鸣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门口的胖子也不生气,把肩膀上扛着的巨大背包放下来靠在门上直喘气:“可热死我了,这狗娘养的天气,快,哥们儿把空调开大点儿,让我缓口气。”
韩飞跟秦鸣相视一笑,至少这位哥们儿看起来不是个矫情的人,京影可是规定了在校期间必须住校,没有走读一说,这要是同寝的不对脾气,以后四年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呢。
倚在门上喘了半天,胖子终于缓过来了,挠头道:“我叫金博远,是大一表演系的特招生,我在家排行老三,朋友们都喊我三胖。”
“你这匪号有点意思啊。”秦鸣乐了。
韩飞这边也收拾好了床铺,笑着拍了拍金博远的肩膀:“得,就冲你这匪号,咱们也得拿你当大熊猫保护起来。”
“哈哈~~~”
韩飞伸手准备帮他把背包提起来放好,结果一伸手:“嚯,你这里面装的都是什么?死沉死沉的?”
金博远嘿嘿一笑,拉开背包拉链,好嘛,里面全都是各种真空包装的熟食、零食,看得秦鸣跟韩飞都是一阵咂舌,果然,他这一身肉不是白长的。
“听说京影里边儿管得特别严,我能考进来就是靠的这一身肉,万一饿瘦了以后没人找我拍戏咋办?”
好吧,你考虑得还真周详。
帮金博远铺好床,三人不免有些好奇,剩下这位到底是谁,一看床上贴的铭牌,都有些傻眼。
“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