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路菲说的没有那么大声了，不过依旧很严肃，“我要知道全部！”

“其实，我刚搬到美食街不久，罗明就找过我借钱。他说老家有急事，他爸爸要做搭桥手术，还缺三万，我一开始也没信，后来听到他打电话安慰家里人，所以，我动了恻隐之心，就瞒着漫漫把钱借给他了。从那之后他跟我很铁。”

于凯还没说完，漫漫就揪着他衣服，“刚认识没几天你就借钱，还瞒着我。你有没有把我当做你老婆？”

路菲拉开漫漫，“你让他继续说！”

“他也知道我要买房子，缺钱，也给我说了好几个兼职，不过我看很累，钱又少，就没答应！后来，他跟我说想认识你，让我帮忙介绍。我说你有男友了，让他放弃。没想到他说，只要我提供一次机会，就给……给我十万？”

“十万？普通的介绍，会给你十万吗？他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这，我不知道，他只是说很让我不要多问，出了事，他自己全顶住，不会连累任何人，而且，我想着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就同意了……”

“所以，那天，你是故意让我一个人在胡同里等，是吗？你也知道我出事，所以手机……”路菲已经说不下去了。

她忍住眼泪，再次问他，“十万？呵呵。就这么一个忙，值十万？还有呢，继续说！”

“真的没有了。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我也不想多问，我知道，越少知道一些事情越好。”

路菲鄙夷了一下，“你还挺精神的！你没问过，他哪儿来的那么多钱，给你十万，那他自己呢？”

“我真的不知道。没抓他之前，风平浪静了那么久，我们都以为没事儿了，都……都把这事放心底了，我更不会再问！我记得，计划之前，他只说过有个老乡给的，至于为什么，没说。我猜跟他那个老乡有关吧。路菲，你要查，还要问罗明才行。说实话，我感觉阴谋挺大的，只是我更想明哲保身。不过，现在，我愿意配合调查，只要不坐牢，不影响她们母女，我做什么都行……”

最后几句，于凯说的很是真切，他看了一下漫漫跟女儿，拉了一下路菲的一角，“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这都给你下跪了，你也看在你们多年情份上，你不能让漫漫独自带女儿生活吧，很难的。”

漫漫也靠近过来，“路菲，求你，我知道，那对你伤害很大，你可以一辈子不原谅我，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们全家一条活路，你看，我们女儿还这么小，她不能没有爸爸……”

路菲把两人的手拿开，“活路？谁给过我？我要走了！”

路菲起来走到门口，看到刚才放下的礼物盒，轻声说了句，“这是给孩子的，与你们无关。”

她失魂落魄的走着，与其知道，倒不如不知道。知道的越多也越痛苦。

可是，她不能就这么算了。于凯漫漫可怜，难道自己就不可怜吗？

虽然是周末，她还是到了公司里。夜客今天不在，周末晚上她是不用上班的。好像除了公司，路菲无处可去，也许加会班忙一会，心里会安静一些。

大楼里很安静，楼下保安好像快要睡着了，连路菲进去都没抬头看。

路菲刚上楼，却看到永宁的办公室还亮着灯，设计部没人，不知道静雪在不在里面。

她在考虑要不要打招呼，可又怕两人都在里面，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了，跟静雪已经说话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路菲扣了一下门，“徐总，在吗？”

没人回应，也许只是亮着灯罢了，周末晚上，他怎么会在这里。

路菲刚转身走了几步，门吱的一声开了。

路菲回头，看到永宁站在门口，有些结巴的说：“哦，我……我以为没人。”

“进来说吧！”

“不用了，我就是打个招呼，没什么事。你，忙吧，我也要加会儿班。”

没想到永宁却不高兴，表情严肃的像是下达命令：“你过来！”

“嗯？”

路菲疑惑的站着，不知道他怎么这么不高兴，头一次见他这样。

永宁看着路菲站在原地不动，直接快步走过来，强行拉着她进了办公室。

门，砰的一声又被关上了。

路菲看着永宁，心想她幸亏不怎么穿高跟鞋，这拉发，没崴脚就算好了的了，“怎么了？不高兴？”

永宁还是抓着她：“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我来加班啊！我的工作，没有双休。”路菲又指了指手腕，“你……弄疼我了！”

永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抓的太紧，路菲手腕已经红了，“对不起，我是怕你不理我。”

“没关系！你来工作？”

“这里安静，我来待会！”

路菲想调侃一下，“徐总也有烦的时候啊？”

没想到永宁脸色更不好了，“不行吗？就允许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不行？为什么我就要听你们的摆布？”

路菲感觉他这火有点莫名其妙，“吵架了？很严重吗？静雪呢，你不能不理她，女孩子心很脆弱的！”

“那你呢？你心不脆弱吗？还是假装坚强？”

“我？”这个问题，路菲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心也是脆弱的，但是她明白，不能因为脆弱就浪费时间在那里痛苦追悔，人，还是要向前看的。

“我……有时候遇到事儿，特别是不开心的事，也会难过。我的事，你也知道，都那么糟糕。也许，把痛苦埋在心底，把快乐带给别人比较好。我听说，情绪是会传染的，所以我不想让我周围的人，跟着我不快乐。我只希望，他们会开心的笑。这样，就好！”

“那你希望我也快乐吗？”

“肯定啊！你那么好，又那么帮我，我肯定希望你快快乐乐的。”

“那么我说，我的快乐就是你，行吗？我想跟你在一起，永永远远在一起。我会尽全力给予你更多的幸福，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不会……”

“别提了，我希望你快乐不等于让你背信弃义，别忘了，你已经有人了。还有，我这辈子也不会选你！”

路菲说完打算离开，也许今天不该到处跑，到哪里都是事，烦死了。

“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