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大千世界已经发生过什么,或者正在发生着什么,还是将会发生什么,时光只顾匆匆向前,从不停歇。
花满城他们被禁足,一年之内不能出城,除了苦练修行之法,花满城还要跟着虎子打理内务,虽说是惩罚,却过的很充实。
冬天扫雪搬柴,春天栽花除草,也是间接磨炼了他的品性,这都是后话。
那本施毒术被花满城牢记在心,他在精神力上的探索领悟也很快,甚至有一次差点打出灵魂火符。这让花满城很激动,王根基同样惊讶不已,夸赞他天赋过人。
除此外,逍遥子还解答了花满城心中的疑问,比如每处建筑门前的圆石头,那个叫做世面,四块圆石就是谐音世面的世字,也寓意着天地四方。
比如白日门的台阶为何都是四级,逍遥子也作了解释,白日门深谐道家文化,几乎在处处都有体现。
脚踏台阶,凡人讲究生、旺、死、绝四步,其中以台阶数为二级和六级最为吉祥,或者取二和六的整倍数。
但世事无绝对,帝王之术就有不同,白日门学院里也都是修行之人,他们勘破生死,亦不避讳。
还有城外那些人形水塘,确实是师祖创建的伏击法阵,后来妖魔溃散,也就废弃了。
逍遥子还给花满城讲了一则道理,他说有些动物是皮毛值钱,譬如狐貂,有些动物是肉值钱,譬如牛羊,还有些却是骨头值钱,譬如人。
花满城明白师父的用意,这是在警醒他就算学有小成,也不要骄傲,更不能被外界迷惑,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热血男儿。
时光交替,比奇王城同样在发生着故事。
一凡每天都要修习,他感觉秋天过的很快,大街小巷的红叶还没看够,就已纷纷从枝头凋零飘落。
上回在花家后花园,一凡的师父冰火之歌唐章,与花慕兰的师父剑游八荒王敏求立下约定,两人以一年为限,要比比谁教的好。
这很快就过去了两三个月,花慕兰的剑法愈发纯熟,而一凡除了能借助场,勉强发出一波微弱的抗拒火环,就再没突破。
唐章有点着急了,若照这个进展,这一年之约非输不可。
又过了一个多月,唐章终于憋不住,天还没亮就把一凡从睡梦中叫醒。一凡揉着惺忪的双眼坐起来,他迷迷糊糊的问道,“师父,这么早啊,是要取酒水吗?”
“取什么酒水,我看你就愿意往花家跑。”
唐章看一凡还在裹着棉被,干脆给他一把掀开,“以后取酒水让季风去就行,你给我好好的练功。”
“哦”
寒气袭来,一凡赶紧摸过夹袄穿在身上。唐章坐在对面的板凳上问道,“看你修行缓慢,可是有什么困惑的地方?”
一凡答道,“师父,火球术已经运用自如,抗拒火环也能领悟一些。”
唐章点头,“其实你的天赋极佳,但目前似乎是遇到了瓶颈。如果突破,必能出类拔萃,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如果拖延一年半载,恐怕就要输给慕兰那丫头,岂不是让师父丢了面子?”
“师父,都怪我太笨。”一凡不安的说道。
“哈哈。”
唐章想了想,又笑起来,“怪不得你,是师父有点私心,太想让你争口气。其实稳些也没错,修行讲究厚积薄发,忌讳速进。”
一凡不太懂,唐章说道,“我和王敏求以前各为其主,争斗过许多次不分胜败。如果我的徒弟赢了,也算压他一头,哈哈。”
“师父,那我夜里也练功,”一凡点头道,“早日突破这个瓶颈。”
“你有这般斗志就好。”
唐章很是欣慰,“夜里也练,不睡觉了?透支人体机能,违背阴阳规律,亦会损伤经脉,如此不利长久,实不可取。”
“师父,那就没什么好办法吗?”一凡问道。
唐章叹了口气,“可惜师父没有那传说中的技巧项链,不然也能取个巧,让你的火球术进化为大火球。”
“技巧项链?”一凡挠挠头,不知道是什么法宝。
“那是一件稀世宝物。”
唐章讲解道,“说在人魔大战时,人族的修行者损失严重,而新招募的初习者难堪大用,对于各种技法很生疏,上不得战场。
就在国王焦急时候,不知道哪位巧匠大能立下奇功。他偶然用纯金锻造出一条神奇的项链,样式是一根金箍穿过一截金柱,还带有红绿相间的神秘图纹。
那条项链造型怪异还不算,人们惊讶的发现如果谁戴上它,便会心灵慧通,手脚轻盈,一天就能熟练普通人需要练习三天的修行,于是国王将它命名为技巧项链。
正是因为技巧项链的神奇和强大,人族才渡过了那段艰苦的时期。”
“哇,果然神奇。”
一凡对技巧项链十分向往,“师父,要是能得到它就好了,我也想领悟大火球。”
唐章站起身来,“人族以前拥有不少强大的法宝,只是许多宝物要么被妖族掠走,要么因为战乱,不知失散流落在何处。
或许还有的被人雪藏,不敢现世。时间久了,别说见过,多数人听都没听过。”
你勤加练习,我外出一阵子,看看能不能找一些滋补元神、利于修行的药材回来,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一凡心里暖暖的,他送师父下楼,看到外面灰蒙蒙的,推开窗户一看,天空中竟然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片。
这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地上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树枝都被银白包裹,更加衬托出那几片不肯离去的树叶多么坚强。
大街上稀疏几个摊贩,他们不约而同的聚在一起,尽量贴近那些照明的灯柱,仿佛还能暖和一点。
他们搓着手跺着脚,把推来的车子,挑来的担子在面前展开,有卖鲜鱼的,有卖莲藕的,也有一些菜蔬。忙活完,他们又操起手,缩着脖子等待着顾客的光临。
一凡积攒了几个月的零用钱,边界镇白家服装店的少东家白福兴偶尔会来王城办事,前些日子一凡便委托他捎回去,还让白掌柜给爷爷做一件新棉袍。
外面雪花飘落不停,一凡关上窗,心想爷爷可算有件像样的衣服了。
一凡走下楼梯,店伙计季风端着两个瓷碗快步走过,看到他便说道,“来的正好,快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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