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医院？”

“不知道，她只说是距离启灵山最近的医院。”

坐到出租车上被牧止这么一问，我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欠美。

“师傅，距离启灵山最近的医院，你应该知道是哪家吧？”牧止向司机师傅打听到。

“最近的啊？启灵山那边有两家医院，一家叫华世，一家叫鹊凡，它们距离启灵山的距离都差不多呀。”司机说话的同时已经把车子开向了启灵山方向，“你们最好确定一下，因为这两家医院一个在启灵山东边，一个在西边，我们在进入环山道时得决定往哪边转，错了的话就只能绕半个圈才能到了。这两家医院可是竞争关系，华世取的是‘华佗再世’的含义，‘鹊凡’则是扁鹊临凡的意思。但是啊，这两家医院的院长却是一对兄妹，不知道什么原因闹翻了脸。”

不知道出租车司机是不是都这么碎嘴子，其实我原来打车的时候还挺喜欢和司机聊天的，但是现在担心着欠美的状况，让我觉得这个司机大叔异常的聒噪。

“电话打不通，可能是欠美那边不方便接电话。”我又试着拨打了昨晚那个女孩留下的电话，但是这次却没有人接听。

“你们知道是哪家医院了吗？再往前我们就得决定往那边转玩了。”司机大叔催促到。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欠美刚才说警方也去了，那甄葵警官肯定应该知道是哪家医院。

“嘟……嘟……”同样是没有人接听，不知道甄葵警官是就在医院现场还是在处理其他案件。

“欠美说的是离启灵山最近的医院？”见我说不出个结果，牧止问到。

“欠美是那么说的。”

“我们去鹊凡医院吧。”

牧止刚说完，司机就打转方向盘拐向了右边的道路。

“你确定？”

“鹊凡医院比华世医院距离启灵山中心更近一点七五米。”牧止把手机屏幕上的地图展示给了我，上面标注了测距的距离。

“一点七五米？我不觉得欠美会有有时间测量得那么精准，恐怕她都不知道那边有两家医院。”

“欠美是个严谨的人，不会有错的。”牧止很坚定地说到。

牧止说的大概有道理吧，反正瞎猜也是各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出租车绕着山脚下的环山公路一路来到了鹊凡医院大楼前，看到停车场里的那辆警车，我觉得我们大概是没有找错地方。

在问询台打听之后，果然有令零这个名字的病人在这里，但是让我担心的是在服务台的护士翻看登记簿的时候，我和牧止在令零名字的下面看到了欠美的名字。

我和牧止按照护士的指点快步来到了令零所在急救室外的等候区。

“喂！这里现在不能随便进去。”一个身穿警服的大叔挡在了等候区的大门口。

“老赵？不是，我是说赵警官。”

“怎么又是你小子？”

“辛丞？”

“辛丞？”

两个女人肩并着肩走了过来。

“欠美！甄葵警官！”我从老赵的胳膊底下钻了过去。

“喂！站住！”老赵没能抓住灵巧纤细的我，不过还是揪住了准备跟我一起溜进去的胖乎乎的牧止的衣领。

“欠美，你没事吧？”我两步来到欠美身边，抓住了她的小臂。

她现在不仅鼻子上还贴着那个大大的绷带，右手也缠上了纱布。

“没关系，只是擦破了皮肉而已，没有伤到骨头。”

欠美把被我抓住的胳膊往回抽了一下，但是没有能抽出我的掌心，我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居然能拉住欠美的胳膊。看来她嘴上虽然说收的伤没什么事，可还是对她有影响的。

“辛丞同学可真是关心自己的女朋友啊。”甄葵警官笑着说到，“不过你这么关心自己的女朋友怎么能让她半夜里跟两个男生混在一起？”

“都说了不是女朋友！”我再次强调。

“两个男生？”牧止则叫到，他还不知道欠美昨晚和令零还有元一在一起。

“行了，你这个小鬼给我滚出去，想打情骂俏给我到外边去。”老赵拽着牧止走向了我。

不过在他抓住我之前，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位脸上阴云密布的老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她的脸色，我们一下子却愣住了。

“护士，令零……”欠美第一个大着胆子问到，但是话没说完就被老护士用严肃的目光瞪了回去。

“我刚才是告诉过你们病人已经基本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在这里大声喧哗，如果你们再这样，我就把你们都踢出去。”

听了护士的话，连刚才一脸凶相准备抓我的老赵也和我们一样对着老护士点头哈腰，满脸陪笑。

“在做最后的处理了，一会儿你们就可以进去看他，不过因为麻药的关系，再过两个小时他才能完全清醒过来。”老护士说完又用带着警告意味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我们才回了急救室里。

“欠美！”

我们都大气不敢再喘一声的时候，等候区外边忽然又传来了一声呼喊。

“嘘！”我、牧止、老赵、欠美和甄葵齐刷刷地把食指贴在嘴唇上，向着来人比划到。

跑过来的是陈欢欢，是我在出租车上给她打的电话，她是欠美的迷妹，刚才看欠美没来上课好像也很担心，所以我觉得应该告诉她一下比较好。

陈欢欢被我们的阵势吓到了，抬起来准备迈进等候区的那条腿在半空中听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落在地上，蹑手蹑脚地走过来。

“欠美，你没事吧？”她来到近前把我的手从欠美的胳膊上掰了下来。

“我没事的，欢欢。令零同学才让人担心，不过刚才护士说他也没有大碍，太好了。”

“你们几个可以了，护士说不让喧哗，不代表你们可以留在这里，我们还要详细了解案情，你们几个无关的都给我出去。”老赵的声音虽然压低了，但是语气非常坚定。

“我觉得辛丞同学可以留下，他是之前一次凶手袭击的对象，关于犯罪嫌疑人可以和这次的当事人对一些口供。另外两位同学就先到外边去等一下吧。”甄葵警官说到。

看到欠美没有大碍，陈欢欢和牧止这两个欠美的爱慕者顺从地按照警官的指示退到了外边等候。

不一会，急救室的门打开了，老护士向我们招了招手，你们可以进来了。

跟着警官和欠美走进急救病房的我看到躺在床上的令零同学顿时愣在了原地，上次一起聚餐时他浑身都捆着绑带脸也被裹得严严实实，而现在我则清楚地看到了他面孔，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