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关上门，开始倒茶。

“是啊，父母比较好动，一年四季都基本不着家，不过也习惯了。”

茶肯定不是什么好茶，或者说有茶已经很好了。

“教习…”

吴老头端着杯子，审视的看着马戏。

“不错，训练没有落下！”

马戏摸摸后脑勺傻笑。

“哈哈，教习，我怎么敢不训练呢！哈哈…”

“瞅你那样…”

吴老头摇摇头，刚喝口茶，妹妹的房间门打开。

“哥…有客人吗？”

吴老头突然转头，那反射速度吓得马戏差点就一拳砸过去了，吴老头看到妹妹，那种眼神马戏特眼熟。

“小姑娘，有没有兴趣学武啊？”

果然…马戏无奈，咳嗽一声，面色板正。

“教习，我妹妹要做什么，是她的人生自由！”

吴老头看看马戏，轻笑。

“放心好了，老头子我可不会做强买强卖的事情！”

马戏心里头直骂娘，不是强买强卖，那我算什么？嗯？你个糟老头子摸着自己的良心扪心自问？

“哥…”

“去卧室睡觉，我跟这位老爷爷谈点重要的事情！”

“哦…”

妹妹带着好奇重新跑进来卧室，马戏也没有坐下来。虽然这里是他自己家。

“教习，您老人家这在除夕夜前天特意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记得老头子我跟你说的加练？”

马戏想到车上，自己的态度，奶奶个鬼，要是知道这个糟老头子真的能突然就追过来，他打死也不会那么敷衍的。

“哈哈，记得，当然记得。您老人家放心，等到过完年后，我保证立马返校！”

吴老头将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

“单纯的训练对于你的进步，并不会太大了，武道讲究的是争，是斗。”

马戏的笑容僵住了。

“那依着您的意思是？”

“夏季赛前，有个全国性质的比赛，你们都给老头子我滚入参加，尤其是你跟孙无天，好好磨练。”

马戏强挤出笑容，他要卖惨。

“教习，真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在东林的比赛，我受伤了，恐怕是…”

“嗯？”

马戏立马挺直腰板，大声宣读。

“请教习放心，马戏保证为白鸟争光！”

“很好，好好过年吧…老头子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教习您慢走！”

送走了吴老头后，马戏就像是脱力的哈士奇一样瘫在沙发上，妹妹从房间里跑出来，坐到马戏旁边。

“哥？”

“干嘛…”

马戏有气无力的声音，基本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那个老爷爷是谁啊？”

“一个不曾眸面的未知老者！”

妹妹不高兴的嘟着嘴。

“哥”

马戏无奈的叹口气，他突然发现自己活的好像个魔芋啊。谁都能把他捏的稀巴烂。

“我们学校武馆的教习！”

“武馆？哥，你原来加入武馆了吗？可是…怎么可能呢！明明哥你在高中的时候，就整天喊着以后要做一个能躺着绝不站着的人…”

马戏一想到高中时自己的诺言，就想哭，对不起啊，高中的自己，我太不争气了。

“妹妹啊，你要知道，人生就是一个不停选择的过程，不过这个选择究竟是正确，在做出选择的时候，是否是完全自主，这些，都是未知的。简单概括就是，所谓人生，就是在两个盖着黑幕的箱子里面，不断选择的一种游戏。”

妹妹眨眨眼，好奇的凑近。

“那，武馆好玩吗？”

马戏愣住了，好玩吗？说真的，那种要人命的训练方式，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好玩。可是，当自己站在擂台上，面对着对手，享受瞩目，战斗的那一瞬间，答案，是呼之欲出的！

“还…不错！”

“哦…”

妹妹并没有当场表达出什么热切的想法，更像是听到了一个冷笑话之后的反应。让马戏有些挫败。

当新年的钟声被理所当然的敲响。

“哥，新年快乐！”

妹妹穿着圣诞的衣服，却对他说新年快乐，这种复杂的心情是什么？马戏摸摸妹妹的脑袋，轻笑。

“嗯，新年快乐！”

以下，是无聊的兄妹二人，在新年之际，无聊的日常概括。

大年初一。

“哥…我要吃饭！”

“嗯。”

“哥…我想出去玩，带我去！”

“嗯。”

“哥…你有女朋友吗？”

“突然问这个干嘛？”

“那当然是对哥你的担心了，哥，你说说，万一你这一生都交不上女朋友该怎么办？我很担心啊！”

“你是邻居的阿姨吗？”

大年初二。

“哥…我要吃饭！”

“你是猪吗？”

“那哥你就是大猪。”

“是是，小猪，走，大猪请你吃大餐！”

“哇大猪万岁！”

“好歹叫哥好不好！”

“那就猪哥？”

“亲爱的妹妹啊，你看阳台是不是很适合做无绳蹦极啊？”

“母上大人，哥欺负我！”

“你个死丫头不要跑！”

大年初三。

“哥…我要吃饭！”

“苍天啊，我愚蠢的妹妹果然是个吃货吗？”

“哥，我成绩是年级第一。”

“哦？”

“哥，你当初成绩是多少？”

“额…妹妹啊，说吧，想吃点什么，别跟哥客气！”

大年初四。

“哥！”

“又要吃饭？”

“不是，我要出去玩！”

“跟之前那个孩子？”

“哥，是女孩子！”

“^，在哥的眼里，都是孩子。”

“哥，你好老！”

“死丫头你说什么！？”

“略略略”

大年初五。

“哥”

“怎么了突然这么殷勤？”

“嘿嘿”

“笑的跟个大傻子一样！”

“哥！”

“好吧好吧，说吧，想干嘛？”

“我要吃饭！我要你给我亲手做饭！”

“是是，那小公主，请稍等片刻！”

“哥…你好肉麻…”

“;”

“哥，你怎么了？突然扳着一张傻傻的脸？”

“妹妹啊，你说为什么像哥温柔的男人，会没有女朋友呢？”

“哥，很简单啊，因为哥你脸皮太厚，普通的女孩子看到你就跟看到一堵写着生人勿近的城墙一样，当然不会靠近你啊！”

“原来如此，妹妹啊！！！怒”

大年初六。

“哥！”

“嗯？”

“陪我打游戏好不好？”

“好啊，看哥把你打成狗！”

“赢啦！罒罒”

“碎碎念…不可能…我可是杀遍全校无敌手的游戏大魔王啊…怎么可能…”

“哥，败者要打赢胜者一个条件！”

“好吧，哥愿赌服输，可爱的少女呦，说出你的条件！”

“才不要呢，愿望要留到需要的使用！”

“唔姆，不愧是吾的妹妹，果然跟吾一样很有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