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雪飘摇中,乔的笑容僵住,他像个被冻住的冰块一样,任乐突然贴到他的面前,两者之间间隔的十几米,就跟从没有存在过一样,任乐抬起手,很温柔的帮乔扫清落在肩膀上的黑雪,有雪花融化,在乔那华贵的衣服上,留下暗红色的痕迹。
“我一向是个公平的人,会给出你选择。但同样,你既然作出了选择,那就应该也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对吗?”
乔想开口,可迎来的,却是平静,却比还要绝对的声音。
“跪下。”
一声惊雷,风尘炸起,宛若一颗炸弹,动静是有点大了,任乐看到这动静,也有点无奈啊,不过算了,该装的样子,硬着头皮也得装完。
任乐索性也落下来,一直搁那儿当飞人,都快要给忘了。脚踩地面的滋味。
“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不是在这种渺无人烟的地方为所欲为,而是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就是你最大的错误,吸血鬼,血族,呵,还真是超出我的想象之外,这世界还真是变成了画风。”
“不过你放心,我是个好人,而且,你这么珍贵,所以我不会轻易让你消失的,你是血族,你害怕疼痛吗?你懂的恐惧吗?你尝试过生命被流逝感觉吗?你有没有去想过,那些被你咬死的人,他们在死亡的瞬间都在想什么?”
“你看,你一无所知,简直给你的前辈们丢脸。不过放心,接下来,会有一个求知欲望很强的人来告诉你这些的,他是专业的,所以,别怕了。无论你是血族,还是什么,我们都是同等对待你的,无论是黄金还是塑料,在粉碎机面前,都是垃圾。”
“你对吗?”
任乐看着那安静的黑马连市,他掏出专业设备,为这个城市,留下最后一张照片。
啪!!
只需要轻轻一个响指,偌大的城市在顷刻之间,就会变成坟墓,偌大的坟墓,
荒山野岭,又新坟立于此。
悠悠北风,哀嚎那万千亡灵。
任乐低吟一句。
这,便算是对你们的送别吧,至于死而复生,很抱歉,现在的我,也做不到…
…
白枭的日常特别的简单,他的出生本应该决定了他的人生,比起普通人要更加的精彩,但白枭就像是那种反其道而行之的浪子一样,不过他的浪,存在于另一方面。
对于研究的热爱,跟白枭从受到的教育脱不了关系,他的父亲从很以前就对他过这样的话。
“笑儿,你要记住,作为一个人,拥有自主认知的人类,最重要的就是拥有自己的认知,以自我为出发点,对所有未知保持的探求之心,只要当我们用心去了解世界,了解一切,我们才是所向无敌的。”
那时的父亲还很年轻,只是脸上,始终带着哀伤。
白枭的母亲去世的很早,在他还不曾记事的时候,就离开了,对于母亲的存在,白枭只是看到过照片,母亲没有父亲的严肃刻板,看起来更像是邻家女子。温柔如春风拂面。
现在想来,当初父亲脸上的哀伤,正是因为母亲的离世。
在的时候,白枭就展现出来才华,他可能真的是一个生的好奇着,他喜欢去探寻因果,比如一个很普通的物品,白枭喜欢去了解,他的内部构造,组成他的元素等等,
从而,在百分之百了解,去考虑复刻,甚至更进一步的延伸,这就是白枭的乐趣。
他的好奇心放在很多地方,只是除了科技一途,在其他方面,白枭就显得很没有分,但即便如此,他依旧热衷于好奇,因为他的好奇从来都不是,因为他了解,所以他好奇,而是因为他好奇,所以才想去了解。
一步又一步,白枭走到了现在,他从接触到进化能量的那一瞬间,他就有所预感,又有一道新的大门,在自己的面前打开。
可无论世界如何,都不能停下白枭对于好奇的追求,
他依旧去探求这些不曾了解的事物,去做一些在别人眼中,可能很无趣,很无聊的事,但正如有句话的好。
他饶快乐是他饶快乐,自己的快乐是自己的快乐。
白枭感同身受,正如当初他毅然决然的改名的时候,也是一样,最开始,他是白笑,笑口常开的笑,这是母亲给他留下的名字,所以在白枭提出改名时,父亲很愤怒,是的,毫不掩饰的愤怒。
白枭没有因为父亲的愤怒而畏惧,父亲质问他的理由,白枭的回答是。
因为他觉得现在的自己,跟夜行动物很像。
仅此而已,没错,仅此而已,这就是白枭,对于饶情感,白枭的触及很淡,可能是因为他人生中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跟非人物质交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父亲很愤怒,他怒吼,咆哮,跟平常冷静威严的形象大相径庭,白枭对于父亲的愤怒,作出了解释。
父亲质问他的愤怒,更像是在质问自己,这个名字是母亲取得,是父亲眼中,母亲的遗物,所以父亲很看重,但遗物终究只是遗物而已,饶死亡是不可以改变的,而世上,也并无幽灵的存在。
白枭用自己淡漠的回答,让父亲放弃了争吵。
从那之后,他跟父亲就在没能见过面,因为父亲将他看作了一个怪物,实际上,白枭也判断出,自己的想法,是异常的,人并不是物品,他的构造复杂,单单是感情,就足够出一百本甚至还不止的着作,
可,自己姑且还算人吗?
白枭做过一个对自身的对比实验,得出的分数是49分,还算不错,虽然并没有及格。他的判断方式,思维方位,想法的延伸,对人与人,家人,朋友,饶关系,交流等地方,都太过于低下,就像个没有发育完全的失败品。
所以很明显,以饶标准判断,他只是一个失败品。
所以白枭渐渐不把自己当成人了,这样,他反而过的更加自在,非饶日常,想象当中,更加的快乐。
他在遇到任乐时,就觉得,任乐很特别,特别的地方并不是任乐跟他很像,而是任乐,跟他完全不像,任乐对人很看重,他是个完全感性的存在,想法,认知,冲动,都是因为感情而驱使导致。
白枭觉得,如果饶制造是等比例成分,那他跟任乐,都属于比例失调的那种,一个正常饶,是感性跟理应的使,而这两方面,无论哪一方面过度,使,就会变成魔鬼。
而很巧合,他跟任乐就是魔鬼。
任乐很冲动,种种行为都是如此,他表现的像个神经病,无论是去做一些会被人抨击的事情,还是再帮助饶时候,突然杀掉被帮助者,决定任乐行动标准的并不是,我应该做什么,怎么做,而是我想做什么吗?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