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戏看的易梦蝶眼花缭乱,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人设局吸引其他人入套买入永生电子股票,结果戏演砸了。
现在永生电子反身向下,引起人们恐慌卖出。
嗯,苏一帆也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好像不太一样。
难道他就是搅局者?
易梦蝶想问一问苏一帆。
可惜,苏一帆不给她机会:“戏演完了,热闹也看了,咱们走吧”
被苏一帆带着往外走,易梦蝶不甘心就这样走,问:“呃,我还有点迷糊,你不给我讲讲细节?”
一边往外走,苏一帆一边解释:“呵呵,你这好奇宝宝,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有疑问不要紧,回去后我给你从头到尾说个清楚。”
易梦蝶有点明白了,内里肯定有些不为人道之事。
从大楼出来,苏一帆与易梦蝶走向自己车位,侯德贵急忙打开车门迎接。
这是一辆崭新的奔驰车。
上了车之后,易梦蝶忍不住问:“你买车了?”
“嗯,毕竟有辆车方便,还是早买好,也为了接送你方便。”
呵呵,买辆车也扯上易梦蝶,这货嘴真甜。
“还雇佣司机,你不会自己驾驶?”
那一世苏一帆会开车,这一世当然也会开车。
但是,以他现在的状况,有必要自己开车吗?
“你说他呀,这位叫侯德贵,不仅仅是司机,他身兼数职,司机、保镖,外勤人员。我来的时间比较短,公司还不太健全,只能这样凑合。”
“竟然配保镖?你可以呀。”
苏一帆这个回答的确让易儒信小小吃惊一下:“用你们大陆人话讲,你这是万恶资本家压榨劳动者的剩余价值。”
苏一帆与易梦蝶在后面说话,话题牵扯到侯德贵。
正在开车的侯德贵,忍不住说了一句:“呵呵,这样的资本家好啊,我特别喜欢他剥削。我把工资寄回家,结果家里人大吃一惊,问我是不是抢银行了?我们大陆那边的工资一月也不过几十块钱,在我们家四千块可是一笔巨款,摇身一变成了富裕阶层。”
相比裘明翰他们香江本地人,苏一帆给侯德贵他们的薪水并不高。
苏一帆有自己的想法,更清楚两地差距。
第一,他们初来乍到,工资一步到位并不好,二者对他们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这二人水平高低,人品如何。
一年之后对他们有所了解,再调整不迟。
“几十块钱好干什么?会饿死人的”
资本家大小姐手握巨款,跟她说大陆职工月薪几十块钱,能理解吗?
“饿死人?你是香江富婆,手里的钱都长毛了,自然感觉大陆几十块钱薪水太少。”
苏一帆有些无语,刚才还有人嘲笑他是大陆仔、穷逼,这一位也不咋样。
“大陆和香江是截然不同的社会制度,至少目前大陆还是福利社会,薪水仅仅用于生活消费,比如柴米油盐酱醋茶。相比之下农村更差一些,那个阶段属于农业反哺工业,而且城市人口少。人生衣食住行,其中城市里住房由单位安排,很少有房屋买卖。行,目前来看大陆人出行的机会很少,至于旅游基本没有这概念。剩下的就只有衣和食两项。国人始终秉承勤俭节约的习惯,几十块钱能养一大家子人,说饿死人就有些夸张了。”
“说我是富婆,我有那么老?”
易梦蝶伸手掐苏一帆大腿:“光吃饭都不够,还指望养一大家人?”
“香江这里的薪水也是从低到高一步步变化而来的。在这里资本说话,金融、房地产炒一波又一波,房价炒高了,物价飞涨,所谓水涨船高,薪水不涨能行吗?与之相比,大陆刚解放那会儿,沪地资本投机盛行,国家管经济的领导人费了好大劲才摆平,从此不在允许投机行为,集中精力搞实业。所以资本在大陆几乎没有波动性,物价也几乎平着走,相应的薪水也会保持稳定。这种策略在建国初期无疑是正确的,那时候发展工业,壮大国防力量是第一要务,毕竟我们要硬抗世界两大强国。长时间的资本管制,慢慢的显露出弊端,资本的利用率不能有效发挥,这就是内陆与香江资本产生巨大差距。再加上土地这一因素,香江的地产价值几何?内陆土地价值几何?从而形成一种巨大洼地。”
这也是当时的国情,形势所迫没有什么不对。
但某种策略不能一成不变,到了八十年代左右形势已经发生变化,继续维持资本管制策略已经不合时宜。
商品在逐渐增加,人们对生活必需品的需求也在增加。
薪水不涨必然造成购买力下降,反过来影响经济发展。
而资本管制必然造成资本流动性低下,资本利用率差,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改变。
掌管经济以及经济学家知不知道资本管制的缺陷?
他们当然知道。
但是,官僚的性质决定了他们不会主动改变。
无论历史、今天,无论国内、国外,官僚永远是社会发展的绊脚石。
而官僚又是必须存在的,是社会的架构一部分。
曾经的一场运动横扫官僚,足以见证对官僚阶层的厌恶。
当然,这也是人类历史上的唯一一次,估计再不会有了。
比如后世的养老金,官僚们以及相关经济学界归结于年轻人与退休人员的比例下降,入不敷出,力推延迟退休。
他们有意无意表达出原来退休人账户空转,把矛盾转移了。
其实都是扯淡,51年保险法已经明确,职工所在单位按照工资百分之三缴纳养老保险存入银行,怎么可能有不缴纳养老金的事情?
入不敷出属于养老金管理问题,与退休人员没有一毛钱关系。
钱要生钱,你不能让庞大的养老金落后于通货膨胀。
那属于官僚们的职责问题,也不应该归咎于其它。
但是,他们会承认吗?
有责任也要推出去
福利社会国家包揽了太多内容,住房、医疗、子女托幼、上学,在后世这些都属于一个家庭的消费大头。
正是因为有这种制度,那个时期职工薪水才会低。
重要的是,在那个贫穷时代烫平了贫富差距,尽可能让多数人吃饱肚子。
“是啊,涨薪水其实是个数字游戏。看似薪水多了,其实物价早已大幅走高,购买力还是没有变化。如果薪水涨幅没有高于通货膨胀,其实是明升暗降。”
易梦蝶是学经济学的,当然明白其中关巧。
“墙内墙外有差异是必然的,如果差异太大而形成巨大洼地,就不是太好了。譬如在内陆吃一碗面只需几毛钱,在这边几十块钱,到了日国需要五十多元钱。不就是一碗面嘛,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显然,苏一帆对一成不变的懒惰非常不满,说起来滔滔不绝。
无论今世还是后世,他对那些所谓经济学家都嗤之以鼻。
那些家伙只会卖嘴皮子,干不出点正经事。
尤其是后世,想出名的心都疯了,出了名之后是各种套利。
有了名声才有资本,才会有人请你去公司担任独董,才会有大把的钞票。
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停在维多利亚酒店。
侯德贵他们有单独的房间,苏一帆让他回去休息,而后与易梦蝶进了自己房间。
易梦蝶还在惦记哪出戏的细节:“好了,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了,可以说说今天这出戏是怎样唱起来的吧?”
苏一帆邪恶地笑了笑,说:“想听戏啊,那行,咱到里面去说。”
“你个臭流氓,这可是大白天啊”
易梦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拍了他一巴掌:“赶紧说,我有点急不可耐了。”
“嘿嘿,早就知道急不可耐,为何不早点过来找我啊”
说罢,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
“白天有白天的好处,我让你扭头走人好多天不朝面,必须接受惩罚。”
这家伙非常霸道,一把拎起易梦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