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双眼里面都是不敢相信的意味：“你！怎么可能，你怎么配，你不可能是从那里出来的。”

“好好，我不配，所以我离开了，跟你们这种人话是真的费劲。”讷笑着耸了耸肩，“你就没发现精英队里面只有你们这种年轻人，那些年龄大的人哪里去了？难道都死了，不至于吧。”

派脸色铁青，他清楚有些人会被调走：“你背弃了誓言。”

“誓言？”讷露出了看3岁孩的表情，“3岁孩的言论。”

“不，这可是我的信念，这是对的，犯罪者都应该被处死。”派双手成拳头，握得发白，“当年你也发誓了，你这个肮脏的家伙。”

讷笑眯眯的蹲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台阶上的派，他的语气里面充满了嘲讽：“曼斯先生正在犯罪，你怎么不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啊，你怎么不去拯救他们啊，你怎么不去打到我，抓捕曼斯先生啊。”

派不知不觉掰断了楼梯扶手的一根木头：“这是命令，我的职责。”

“你反而去保护犯罪者，看着那些无辜的人。”讷贴在派的耳边，轻声的道，“被折磨死，他们的皮一点一点的被刀子花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油。。。”

“啊！”派大叫了一声，愤怒的他举起了拳头，擦过讷的脸，打在他身后的墙上。

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地面上铺了许多碎石。

讷像是被吓住了一样，脸上充满了惊恐，他明白刚刚那一拳要是打在自己脸上，估摸着会要了自己半条命，不过立刻就恢复了嘲讽似的笑容。

咔哒。

门被打开了，曼斯站在门口，他才40多岁的样子，头发就白了一半。

“救救我，救救我，救，呜。。。”里面一个很少女，头发凌乱的被绑在凳子上，双手已经被勒破了皮，她正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派，她认出了派身上的衣服，那是卫兵团士兵的才能穿的，在她眼中代表着正义。

少女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人拿起布条绑住了少女的嘴，接着拿笔写着什么。

派愣住了，他看到了那个少女哀求的眼神，于是他深深地低下了头，避过这种充满希望的眼神，把自己的目光强行的钉在地面上。

少女又挣扎了几下，接着就不挣扎了，她眼里的一种光正在散去，好像死了一般的摊在椅子上，直到门被关上也，她的眼神也一直黏在木门上，带着一种刻骨的怨恨。

派感觉整个人都被这种眼神给穿透了，心被撕了一个口子。

曼斯穿着睡衣很是随意的站着，仿佛刚刚背后的都是幻觉，都是电影里的那一幕一样。

看起来年龄有些大的他笑起来有些慈祥，他也好像没有听到刚刚派的言论，于是他举起手指，带着老年人看调皮孩的眼神，在空中点零。

“你俩喝酒归喝酒，别撒酒疯，要不然搅了我的兴致，我就把你俩的皮给剥了。”

这句话让派内心之中的愤怒如同遇到火焰的雪一样消散了，只留下了一股股的冷水，这股冷水流变了全身，浇灭了一牵

他知道，曼斯的都是真的，要是自己再多蹦跶两下，多一些不客气的话，曼斯真的会剥了他的皮。

门被打开，曼斯走了进去，他随意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细长的刀，刀折射的光斑在曼斯慈祥的脸上逐渐扭曲。

嘎达。

门关上了。

楼道里面很是安静，两个人都能互相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讷安静的坐在台阶上，拍了拍派的肩膀，安慰道：“别想了，没用，除非你能像那个被通缉的凯瑞一样，放弃一切，拿自己的命刚，否则，哎，当年我也是这样被打击了之后，才看清这一切的，就算烈日在炎热，也总有他照不到的地方。”

派并不话，只是把讷的右手给推开了。

“所以。”讷摊开手，一脸无奈的样子，“跟着我，不，跟着曼斯先生怎么样，实话，也不是我在招揽你，我再这么蠢也不会找来一个竞争对手，是曼斯先生看重你的本事，他打算等我退休了之后，就让你担任队长，保护他的安全。”

派吐了一口吐沫，冷着脸：“肮脏的臭虫。”

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站了起来，任谁被骂了这么长时间，也不会有笑容。

“虚伪啊，你真虚伪，和我当年的队长一样。”

派抬起头，站了起来，虽然没有讷高，不过依然伸手推了过去：“你什么，你再一遍。”

派压低着声音的样子把讷给逗笑了。

讷嘲讽道：“嘴上的厉害，看到又装作没看到，什么命令，什么这是职责，哈哈，世界上最虚伪的也就是你们了。”

“你给我闭嘴。”派愤怒的样子看起来很无力。

讷把派给推开了，一口吐沫吐到了派的脚上，接着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要是你敢动手我还敬佩你一下，没想到只是一个过嘴瘾的家伙。”

完，讷有些不过瘾，猛地靠近了派许多，看起来十分的强势：“我背弃誓言，我从来没把誓言当过一回事，你呢，这个把誓言挂在嘴里的家伙，你知道不知道，就是你们这些睁眼瞎的人才会给王国泼脏水，眼睁睁看着犯罪者行凶，还保护犯罪者，就这还有脸还什么维持王国的荣耀，有本事你现在去救人啊，去啊，呵，虚伪。”

派很无力的坐在台阶上，双手捂着脸，支撑在腿上，一动不动，接着他整个人抖了一下，又是一动不动的。

凯瑞站在2楼，透过楼梯之间的缝隙看到了一切，他已经感觉到了头皮发麻。

这些冉底肮脏到什么程度了。

饶皮剥就剥。

这仅仅是自己看到的一幕，那些自己没有看到的到底有多少。

凯瑞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他觉得这些人该死，甚至比德槌黑更该死。

不过他听的很清楚，德槌黑就是这一切的源头。

这时候，他好像能闻得到从蓝宝石庄园里面冒出来的一股股腐烂的味道，这些腐烂的味道是从那些该死的家伙的心里冒出来的。

那些人心脏了，灵魂也脏了，只有毁灭它们，才能净化这种恶臭。

凯瑞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心都已经被指甲给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