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3个小时之后。
所有人都不像之前那样如同石头一样,而是一个个站在角落里,或蹲下休息,或在角落里和别人小声说着什么。
无论他们说什么,大概都离不开一个中心他们会受到怎艳的处罚。
凯瑞侧过头,看了一眼那拿朴,他一脸焦急的心情都写在了脸上,说什么他都没有想到,自己刚成为骑士没几天,就遇到了这么扯淡的事情,如今还要受罚,难受的很。
招了招手,那拿朴坐在了凯瑞的身边。
恍惚间,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在精英小队接受训练的时候。
凯瑞搂着他的肩膀,轻轻地拍了两下。
那拿朴苦笑着说道:“大师,我有一种赶着去受罚的错觉,要是我还是一个卫兵团的一员的话,我也不至于这么担心。”
凯瑞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的说道:“放心,就算处罚也轮不到你。”
那拿朴稍微一想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他们可是王国最强大的兵团,如果连带着他们都下狠手的话,这无异于自杀。
他反过来拍了拍凯瑞的肩膀,说道:“大师,你就不担心他们会怎么处置你吗?”
谁会不担心呢,不过担心也没有任何办法,凯瑞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国王呢,国王在哪。”
羊格肯斯公爵从外面冲了进来,他身后跟随着大量衣着不整的贵族,不过还好,他们还知道随身携带着武器。
他推开挡着路的骑士,到了院子的一棵树的下面,眼睛一眨,大量的眼泪流淌了下来。
“国王陛下!”
声音里充满了伤心的情绪。
他冲了过去,跪在了尸体的身边,大声的哭喊着,眼泪鼻涕流淌的到处都是。
贵族们围了过来,把周围的骑士都驱赶开了,一个个开始安慰起来。
“公爵别太伤心了。”
“是啊,国王陛下也不希望您这么伤心的。”
“国王陛下肯定希望公爵您天天开开心心的。”
贵族们一个个安慰着,恨不得替羊格肯斯公爵跪在这里。
他们就如同鲨鱼一样,刚刚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接下来谁会是国王了。
如今可是巴结国王的好机会。
他们说什么都不会放过。
特赛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睛里都是严肃的神色。
“凯瑞,给我出来。”
那拿朴扶着凯瑞走了过去。
凯瑞浑身都是鲜血,走路一颤一颤的,这幅样子让外围的贵族嘲讽道。
“废物。”
“居然连国王的安全都没有。”
“好意思活着。”
凯瑞愤怒的回头一瞪,一股气势扑面而去,那群贵族嘴巴张了张,没有开口。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和生气的人争吵的。
羊格肯斯公爵推开人群走了出来,眼睛通红的他看了一眼凯瑞,然后对着所有人说道。
“大家跟我来会客厅。”
说完后,又对凯瑞说道:“叛徒抓到了吗,我的好副骑士长?”
还没当上国王就这么说话,凯瑞内心有些恶心,不过这种局势无力回天,除非五欧娜指证他,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羊格肯斯不会蠢到这种程度,在最为关键的时候,让自己的属下出卖自己。
日后的国王。。。凯瑞想了一下,说道:“已经抓到了,是新式装备兵团的军团长五欧娜,他发明了新式武器,趁人不备让禁卫兵团全军覆没。”
羊格肯斯公爵满意的点了点头,瞥了一眼直视着自己的凯瑞,心里面十分的不爽,看我等会怎么整你。
整个王国的高层20多号人蜂拥的到了会客大厅,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相比于之前那种圆形桌子,这里的会客大厅用的是一排排的椅子,并没有桌子。
来这里的人会按照地位的顺序坐在属于自己的椅子上,面对这坐在高悬王座上的国王。
所有人都坐齐了。
首位是波,贵族兵团的军团长。
第二个位置空着。
第三位是特赛,骑士团的骑士长。第四个位置空着。
再往后的人凯瑞就不认识了,不过应该都是大贵族,或者是兵团的军团长。
凯瑞和剩下的副手,还有贵族们的秘书们站在一起,聚集在会客大厅右边的窗户边上。
五欧娜穿着白色的衬衣,身上绑着绳子,被扔在客厅的正中央的位置。
羊格肯斯公爵站在五欧娜的身边,拍了拍手,然后说道。
“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划分责任,审判犯人,大家有谁有话说吗?”
所有人都沉默着,并没有任何人说话。
羊格肯斯公爵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严肃无比,但是随时翘起来的嘴角却透露出了他的心情。
“好,既然这样,五欧娜,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五欧娜抬起头,脸上都是鄙夷的意味:“你又不是国王,仅仅是一个公爵,要审判也轮不到你。”
有一个贵族使劲的拍了一下椅子的副手,呵斥道。
“你这是什么话,羊格肯斯公爵是国王陛下唯一的弟弟,现在国王已经去世,而且没有儿子,所以他应该是下一任国王,他为什么没资格审判你?”
对了,国王既然没有儿子,那么羊格肯斯公爵等等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叛变?凯瑞有些想不通,于是就不想了,继续听着,相信他们会说清楚的。
羊格肯斯公爵听到这话,骄傲的抬起了头,挺起了胸,就差点把我是国王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五欧娜犹豫了一下,低下头,沉默着不反驳了。
特赛敲了敲副手,轻声的说道:“国王陛下的好几个女儿成年了,而且他也不是没有儿子。”
贵族又说道:“按照规矩,除非羊格肯斯公爵也死了,否则是轮不到女性成为国王的,而且国王陛下的儿子可是想要通敌卖国,如今已经被贬为平民,关押在矿场,唯一有资格的就是羊格肯斯公爵了,你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特赛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提了一下而已,既然这样,那么就算了。”
凯瑞叹了一口气,这种局面没有翻盘的可能性,现在王族的唯一继承人就是羊格肯斯公爵了,先不说没有证据,没法指正他,就算有证据,相信贵族们也会想尽办法给弄一块遮羞布,然后送他上位。
这可是死局,特赛现在开口实在是愚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