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东西,怎么就自己钻进去了?有问过我这个主人是不是同意你进去了么?
姜毅焦急万分,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玩脱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祖龙血居然也这么黏人,眼下,大门都已经关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将其取出。
这话他只能自己说说,说给别人,别说他人了,就是初夏等人估计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主要是你说的实在太抽象了一点,祖龙血不要尊严的么?
“轰隆!”
就在姜毅万念俱灰,都已经准备开始看系统有什么好一点的棺椁出售的时候,整个龙巢突然开始颤抖起来,非常的剧烈,没有人可以维持住平衡,有一种至高的法则降临了,众人都是一惊。
“这是……秘境要关闭了?”
“一个月了?”
很多人开始掐指一算,发现不知不觉之中居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九黎秘境也到了要关闭的时间。
有人欢喜有人愁,但眼下,更多的人并不打算就此收手,祖龙血可是在姜毅手中,必须要拿回来。
一个个还想要接着打下去,可是不等他们再一次开战,龙巢内涌现出无穷无尽的龙气,龙气化作一道道风暴将所有人卷起,然后粗暴地丢出了龙巢,丢出了黑龙潭。
这是直接清场了??
这场混乱之中,姜毅早已盖头换面,换了一张大众脸,混在人群之中,低调行事,咱可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龙巢这一战,可以说他成了最大的赢家,不光是平白无故捡了这么多的宝物,更是获得了一滴祖龙血,那可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龙气席卷,所有人被丢了出去,站在黑龙潭外,姜毅第一时间就遁走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而且他清楚,自己若不快点离开,那只猴王很有可能又会寻着他的味道追过来。
躲在自己的小车内,他感觉到无比的安全,果然这时候,还是宅在自己家里,哪都不去最安全。
说是这么说,但是他还是开车寻找自己的就有,很快,大盗六人组已经聚集完毕,大家齐聚一堂,自然开始讨论祖龙血的事情。
姜毅很无辜,说自己在抓住哪滴祖龙血的时候,祖龙血突然消失了,自己逃脱了出去。
不是他不信任大家,而是他觉得说祖龙血自己跑到自己体内,显得不是太真诚,还是要给祖龙一点面子的。
对于姜毅的解释,大家虽然很惋惜,但是也没有人有疑问,毕竟那可是祖龙血,就算姜毅在神奇,也不可能以筑基修为空手夺得,遁走才是正常操作。
“马上就是秘境开启的时候了,但往往这个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是,因为这里的原着居民会出来猎杀生灵,斩获战利品。”白忆之叹气道。
“这么混乱的么?那咱们天庭的秘境为什么没有这种情况,我觉得里面的人还蛮热情好客的!”姜毅问道。
“那是因为天庭的秘境已经被天庭驯服了,每一个生灵体内都由天庭刻下的奴印,他们可以安安心心地修炼,但是绝对不可以对天庭的学生下死手,否则会魂飞魄散,这里不一样,九黎城还没有这般的手段,外界的秘境的危险远超天庭。”辰逸给姜毅科普道。
“没错,每一次九黎城秘境关闭的时候,出口注定会成为染血地,肯定会有强者堵门,大开杀戒!”白忆之很清楚这些记载。
“我觉得那头猴王八成已经在那里蹲守了,毕竟咱们拿了他不少好东西,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姜毅揣测道。
“你们说的是迷乱森林里那头猴王?”白忆之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错!”
“……不愧是你,连那凶猿都敢去招惹,你们偷了它们什么东西?”白忆之无语了,她来之前,家族里的人和她提过不要去招惹那头凶猿,那凶猿血脉不简单,未来很有可能会突破秘境限制,来到真正的大世界之中。
“你也喝过!”
“……告辞了!”
一番商讨,便是一夜过去了,这一夜很安静,没有任何危险发生,但越是这样,越是让人不安,这像极了暴风雨前的样子。
姜毅老实本分地开着自己的小车,他没有再去寻找机缘,他获得的机缘已经够多了,人要学会知足常乐。
更关键的是,一夜过后,旭日东升,山脉,平原,湖泊,泥泽……整个秘境都开始暴动起来,到处都是杀戮,这里的原着居民出手了,追击一个个富得流油的天才子弟,开始一场大杀劫。
九黎秘境之中有不少原着居民,先前姜毅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此刻倾巢出动,场面还是颇为壮观。
许多的天才都倒在了回家的路上,因为他们过于年幼,境界不够,资质又不如姜毅这些妖孽,可以越一大阶战斗,面对这些积年老怪,根本就没有抵挡的力气。
这一次死亡率极高,到现在为止就已经超过八成的人殒落,幸存者不足两成。
反观这里的原着居民,这几日是他们最高兴的日子,不光是可以杀戮,更是可以吞噬这些血肉之中蕴含了强大血脉和力量的天才来提高自己的修为,更是可以抢劫他们这一个月来辛苦采集的灵药和珍宝,杀人放火金腰带!
但是让他们有些抑郁的在于,他们杀的好几个少年天才,为什么都这么穷?
储物戒内除了一个弄不明白的玩意外,居然一个灵石都没有,你们这一个月都去干啥了?
观光旅游么?就算是观光旅游,你们也没有买点土特产么?你们出门也不带点钱财的么?没有带钱财也敢出门?
低调做人的姜毅一路过来,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的画面,他们见到了太多的杀戮,这种杀戮,就是姜毅这边没心没肺的人,也不由地开始沉默。
他好几次停下车,出手解救一些可怜人,但是他的出手,在这样的大灾难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就像是打入汪洋的一粒石子一样,大势如此,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