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楚国就更不用,
楚国对秦国征伐输多赢少,手底下封君贵族出工不出力,讨伐秦国对他们来讲没有好处,打赢秦国又不会赔钱,打输还要损兵折将,损失的是自己实力。
楚王就像昔日周子,每次出去打仗,都是领着国内诸侯一起去,为什么老是失败,因为诸侯都在保存实力,擅长混水摸鱼。
这就是为什么一旦形势恶劣,楚国就最先绷不住的原因,
楚国令尹既要平衡国内贵族势力,替楚王着想的同时,还要为贵族考虑。
以至于楚国令尹,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
要么在楚王与贵族之间斡旋,要么彻底倒向楚王,
别问为什么不倒向贵族,
因为倒向贵族,就没有机会再做令尹,楚王又不傻。
最后的燕国属于苦寒之地,自燕惠王继位之后逼走乐毅,导致燕军兵败即墨,
其后的燕王又瞧准时机,趁着赵国长平之战失败,国力大减,想出兵占便宜,结果被赵国打得大败而回,连连失地引来赵国的愤怒。
在那之后,赵国每当被秦国抢走多少地,就会在燕国身上补回来。
……
“这是你放弃魏国的原因?”卫庄问道。
魏无羡看着棋盘上黑白交错,笑言:“与其迷失棋内,不如跳出棋外,卫庄兄可还记得我当初在新郑过的话。”
卫庄沉思片刻,抬头:“你的观念和韩非不谋而合,地之法执行不怠,国家法规执行于王,却不受制于王。难怪你能和他成为好朋友。”
“每个人心中理想观念都不同,无论是盖兄,还是秦王嬴政,亦或韩兄,卫庄兄,乃至我魏无羡,都抱着自己的观念,在迷雾中摸黑前进,或许我稍微比你们看得远一点,规划的自然也就远一点。”魏无羡笑着解释道。
卫庄:“……”
又抗胡、又筑城,现在还招揽诸子百家,成立长安书院,秦王嬴政都不如你折腾。
“行了不提了,韩国是否危如累卯,日后可见分晓,卫庄兄还有范先生,等下是否和我去祭拜赵国的廉颇老将军?”魏无羡问道,
“这是自然,廉颇将军身为兵家前辈,增既然来了郢都,自当去祭拜。”范增抚胡须,很肯定地点头。
少年目光转向卫庄,
卫庄也不假思索赞同,
第二日,
朝阳升起,沉静一夜的郢都再度繁忙起来,
西城门口,一辆马车加上两匹马静静地停靠道路边,
“景兄何必如此客气,人来了便好。”魏无羡故作不高欣,
原来是景元特意赶来为魏无羡饯行,还让仆人带来了百金,
“若无沈兄,景元可能永远无法知道,那位姑娘的身份,不管结果如何,这也算在下的心意,沈兄返回长安路途遥远,且要航行海上,还是拿一些钱来做盘缠,比较妥当。”身材瘦瘦的青年目光真诚道。
“好吧,那就却之不恭了,与景兄相识也是缘分一场,他日若景兄窘迫之时,可以来长安寻我,无羡定会妥善安排。”魏无羡见推迟不掉,便收下景元一番心意。
景兄虽舌苔较厚,却还是位讲情义的人…
景三少爷先是愣住,然后哑然失笑:“好,若有一,景元真的走投无路,定来长安投奔沈兄,那时沈兄可别嫌弃我这落魄之人。”
卫庄在旁边微微皱着眉头,
范增摸着胡子若有所思,
唯独阿忠,先瞧瞧对方,又望向自家老爷,再看看魏公子,心底不禁纳闷,“公子,他们到底在什么,怎么人一句也没听懂。”
景元笑完,揖礼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沈兄路途平安,后会有期。”
接着转向卫庄、范增,同样揖道:“谷兄,后会有期,还有范老先生,路途遥远还望多加保重。”
卫庄、范增,抱拳以回礼,阿忠在旁似模似样跟着同样抱拳。
魏无羡郑重点头,微笑道:“借景兄吉言,告辞!”
……
待人影越来越,直到彻底消失在目光中,景元这才缓缓放下手。
一旁仆人不解问道:“三少爷,为何对这几人如此厚待,莫非这几人身份有何不同?”
景元笑道:“其实我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我结交的这位沈兄,绝对非同一般,或许将来真的有一,会用上这份人情,即便用不到也无关系,百金而已,元还是赔得起的。”
……
早上阵阵微风,吹拂着脸颊,不禁令人神清气爽。
魏无羡和卫庄,骑马并列,阿忠驾马车跟在后面,范增和书籍为伴坐在车内。
“卫庄兄,我们就在楚北分别吧,那里西向回新郑要近些,我们是老熟人,就不搞临别赠礼了,但有件事还请卫庄兄一定要谨慎对待,如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让韩兄入咸阳城。”
魏无羡收起嬉皮笑脸,认真严肃道:“若非入秦不可,还请先派人来通知我,尽量拖延时间。”
“这是为何?”卫庄眉头紧皱问道,
“皆因韩兄调查了一个秘密,不幸和阴阳家调查的秘密撞到一起,传闻可以掌控下的力量。恰恰阴阳家首领,东皇太一喜欢护食。”魏无羡眨眼皮笑道。
“顺便提一句,姬无夜手里的百鸟,和你打交道颇多的墨鸦、白凤,如果找到关键点,是可以拉拢到你们这边来的,他们和姬无夜的关系,有一点微妙……”
卫庄眉头舒坦,“是么?”
……
起来很巧,在两人无意中提起的墨鸦、白凤,
这会正处在郑国荒凉的冷宫,与流沙对恃,
“虽不知道你们在这寻什么,但我听过这样一句话,永远不要让你的敌让到他想要的东西。”
墨鸦带着戏谑的笑意,站在冷宫大殿顶端,饶有兴致地看着底下的韩非、紫女,还有盗跖。
“你就是戏弄白凤的那人么,听你轻功不错,比白凤要强,要不和我比比看?”
墨鸦无视白凤眼角抽搐,慢条斯理抱臂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