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全知道在平山村想找几个人打零工是最困难的,村子里的人要么自己养鸡,要么进厂,进城,很少有闲人。
双全把山割场子,找人的事交给老二杨明,他有一些朋友在城里做散工,托杨明在平山村给找活,杨明和双全说过有什么可以做的活交给这些人准错不了。
双全这两座山割山场,挖坑栽树到时候管理,必须得有几个踏实肯干的人。
童锦听说双全请来省林学院的专家之后,心里就在盘算,庄哥什么时候能过来踩点,自己必须躲得远点到时候岀事,怎么折腾也找不到自己。自己还得让他们知道,这里的近况。
童锦回家,史英子问童锦,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童锦对史英子的问没回答,进屋就倒在床。史英子问童锦,“老公,你这是哪不舒服吗?”童锦哼一声,“我心里不舒服。你说双全承包那两座山,明明是可以开踩矿石的,结果乡里竟然同意双全承包种植什么果树,那能见到几个钱?一车矿石得值多少钱呢?我一想这事心里就有气。”
史英子笑到:“这件事也不是今天才定的,你现在还生什么气?”童锦在心里骂,“傻货。”嘴却说:“你知道么?双全请来了省林学院的专家,今天给他考查了种植品种,草甸子和那两面的山都要热闹了。草甸子工地开工,双全的承包山种树,那一带早晚都会不断的有人进出,能不热闹吗?”
史英子听童锦这么说也有点着急了,顺口说到,“庄哥,让我回家等消息,到现在都没信,也真让人着急。”
童锦一声史英子的话,心里猛的跳了一一下,他呼的坐起来,看着史英子。史英子被童锦看的有点心里发慌。史英子问道:“你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我干啥?”
童锦压下心里的怒气,“史英子,有句话叫不作死,就不会死。你听过吧?”
史英子叫到,你抽什么风?你有话直接说不好吗?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童锦,我哪里作死了?你说清楚?
童锦沉默了一会,还是说了,我的朋友孙胖子,你可以接触,其它的人,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别有一天倒霉了,说我没提醒你。
史英子问童锦,你说的是庄哥?你的朋友,我只见过这两个人。史英子也在心里横量童锦说这些话的意思,是自己提到庄哥,童锦才说这些话的。
史英子问童锦,那个庄哥有什么问题吗?是你朋友,孙胖子给我介绍的。你就不能和我说的明白的吗?
童锦站起来,我说的不够明白吗?我让你别招惹麻烦,在家养胎生孩子消停点。
说完转身出屋,告诉史英子,他要和人谈比生意。
史英子看着童锦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点失落。这个自己抛夫弃子跟随的男人,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在傻,这么久也感觉出来了。
史英子在心里苦笑,最实际的还是钱,有钱就没有做不了的事。自己还是实际点,别把那些摸不着的东西看太重。那些个说爱你一辈子,宠你一生一世的男人说的话都是鬼话。哪个女人能指望这两句好话活一辈子的。
史英子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给庄哥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庄哥,这边的山要是在不行动,以后可就不方便了,过几天会有工人去干活了。
庄哥说,“联系好了车和挖掘机,这些必须准备好,人还得可靠。他告诉史英子,把能走重车的道路看好。”
史英子听了庄哥的话,自己到草甸子探路。看过之后,史英子有点蒙了。拉矿石的大车只能从庄家地里走,草甸子这边重车根本就到不了山边。
史英子清楚庄稼还没到秋天,庄稼地里种的玉米还没成熟,动谁家的地都是踩到马蜂窝,谁家也不能干。
史英子回家,给庄哥打电话,说,重车能开到山边,唯一的道路就是走庄稼地。庄稼地里种植的玉米,得和主人沟通,不然,谁家的庄稼被糟蹋了都是大事,乡亲们都得报警。
庄哥听史英子的话气的问史英子,山被挖走矿石,会有人报警吗?你脑袋进水了?明天晚你等我电话,你把嘴闭紧了。
史英子答应了,可是心里还是不踏实。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史英子拿了一个编织袋从草甸子的小路山了。
她要看看,能不能不糟蹋庄稼,如果能就是最好了。这样人们也许不会大关注山丢了几车矿石。
史英子山之后,在山边转悠。君野的老爹就坐在山坡的松树下,这段时间君老爷子吃了饭就来这,太阳落山,他就回家了。
史英子拿着编织袋给人的感觉是山挖山货。可是,她的注意力都没有在脚下。她顺着山边的玉米地,从两块地的中间地带穿过,直接下山了。
君老爷子看着史英子的背影,心里在琢磨,她在干什么呢?什么山货也没找就顺着山边下山了。那来干什么呢?
史英子来是看看地夹隔子那能不能走车,她希望矿石被偷挖,被别人发现的越晚越好。自己拿到钱风声紧就到南边去待一段时间。
可是现在的人家种庄稼,哪里还有地间隔子了,两家的垫都要连一起了。土地是一寸都没浪费。
史英子也只能挺着了,谁家挨,他自己运气不好,自己努力了,找不到别的路。
史英子心里紧张,天还没黑,她就守在电话边等电话响。史英子安慰自己,几块石头挖了也不会怎么样,唯一的麻烦就是庄稼地。她在房间里听到响声,心就猛跳一阵子。
等到晚九点多了,还是没有动静。史英子坐在床有点睡意,必竟是孕妇,熬夜还是不太适应。她想躺下,眯一会。
电话在这时候响起来,史英子跳起来去抓电话。电话拿起来,孙胖子的声音传过去,孙胖子叫到,“嫂子,你悄悄的到村子外等着,我们马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