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也听过类似的传闻,但一直都不相信是真的。看来蓬莱岛上可能真的有仙气!”黄清源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什么。
“黄前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晚辈自学围棋,可总是不得其门而入。能否请前辈指点一二,教我一些提高棋力的法门?”云渊源接连输给许劭几盘棋,觉得自己的计算力并不比许劭差,可总是抓不到重点,棋也下得不成章法。
“你的棋力有几品?”
“我也不大清楚,可能在六品上下。”
“来,坐下,我指点你一下。”黄清源一指对面的座位。
云渊源欣喜不已,“多谢前辈!”忙坐到黄清源对面。
丁香见他俩要下棋,便说,“那我再去睡会,昨晚心神不定,没睡好。”
“行,你去睡吧!”云渊源道。
黄清源给云渊源下了一盘授子棋,云渊源大败。黄清源却赞许地点了点头,“你的棋路还不错,就是下得太粗糙了。”黄清源给云渊源复了一下盘,云渊源顿时感觉豁然开朗起来,就好像在黑暗中一下子点亮了很多灯火,周围越来越明亮,前边的路也看得越来越清晰。
“你明天再来吧!我还要研究一下棋谱,这次蓬莱论道,我一定要拔得头筹才行。我都这把年纪了,恐怕只有这最后的一次机会了。”黄清源自言自语道。
云渊源连连称谢后离去。他回到住处,发现丁香已经起床了,正要叫她一起去吃午饭,这时许劭过来了。
许劭一见丁香,便笑嘻嘻地问道:“丁姑娘,好几天不见,去哪玩了?”
“去山上玩了。我们正要去吃饭呢,你吃过了吗?”
“没呢!这岛上都是粗茶淡饭,一点都不好吃,不如我带你们去陆上尝尝海鲜。”许劭见他俩不出声,又道:“我请客!走吧!”
云渊源看了看丁香,丁香道:“人家请客,我们正好去玩玩!”
许劭喜出望外,带着两人出了岛,在陆上找了一家海鲜酒楼,点了好多海鲜名菜,要了一壶好酒,三人大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后,由许劭做向导,三人去街上转了一圈。许劭买了很多瓜果点心请他们吃,在丁香面前大献殷勤。云渊源瞧着有点不爽,丁香却很高兴!丁香对吃东西很有讲究,知道哪些是好东西,哪些是平常的东西。许劭投其所好,专挑那些好的东西买。云渊源对这些吃喝玩乐完全一头雾水,他分不清好坏,也没法发表意见。
这一下午,许劭花了不少钱,却一点都不心疼。他跟在丁香左右,乐得满脸开花,好像花的都不是自己的钱。他确实花的不是自己的钱,都是他爹给的。云渊源好羡慕他有一个有钱的爹!
丁香把昨天的事都抛诸脑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容光焕发,分外娇媚。看得许劭心神荡漾,恨不得把三魂七魄都附在丁香身上。
云渊源跟在他们后面有吃有喝有玩,倒也开心!他想许劭反正也跟不了几天,就随他去了。他是济南府的人,总不能跟到扬州去吧?
这一天三人尽兴而归,晚上回到岛上。
第二天又是如此。上午云渊源一大早就去找黄清源,黄清源给他下了一盘指导棋。到中午时分,许劭又来请两人去陆上吃饭玩乐。
这样接连三四天,云渊源得到黄清源悉心指导,棋力突飞猛进,黄清源大为惊讶。他对云渊源说,“你悟性这么好,为什么以前棋力会那么差?”
云渊源也说不清楚,只是从那天在山上跟那位老者下了一盘棋之后,就感觉自己突然茅塞顿开。再经黄清源这一点拨,好像拨云见日一般,一下子就开窍了。
这天,云渊源见到许劭,便想拿他试试刀。许劭有心要在丁香面前露脸,又想借机羞辱一下云渊源。
两人摆开棋盘,丁香便坐在一旁观战。许劭瞅了瞅云渊源,一开局便猛下杀手,想要云渊源难堪。他不知道云渊源的棋力在这几天已经大有长进,还想着像刚开始那样把云渊源轻松击败。云渊源却跟换了个人似的,招法凌厉,攻守有度。不一会,许劭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的棋已经陷入苦战,杀棋不成,反而要被杀了。许劭冥思苦想,左冲右突,就是摆脱不了困局,败势越来越明显。
丁香虽然看不太懂棋局,但她一看两人神情,便猜着了八九分。她偷偷地朝云渊源竖起了大拇指,云渊源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只是微微地朝丁香笑了笑。
许劭眼看回天乏力,败下阵来。这一局他输得很难看,跟前几天相比,两人的棋力像调了个个似的。
许劭输得很不甘心,要求再下一盘。这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丁香忙说,“我们先去吃饭,吃饱了你们再下,不然我还得陪你们饿肚子。”
于是,三人就在岛上吃了些粥饭素菜。许劭食不甘味,只想着把棋再赢回来。等吃完饭,丁香就去午休了。许劭和云渊源在房间里摆开棋盘厮杀,从中午杀到晚上,许劭愣是一盘棋也没赢,倒是云渊源的棋越下越好,越下越轻松,把许劭杀得灰头土脸,完全找不着北。
许劭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前几天还被自己杀得丢盔弃甲的云渊源,怎么棋力会突然变得这么强。那天他还当着丁香的面取笑云渊源的棋,到今天,他已经完全不是云渊源的对手,毫无取胜的机会。
丁香见云渊源突然变得这么厉害,猜到十有八九是在山上遇到老者的缘故。她没有在许劭面前说出来,却打心底里为云渊源感到高兴。她又想那天要是崔潮也遇到了老者,也得了老者的指点就好了!说不定还能解开尧帝弈经之迷。
一想到这里,丁香就想再到山上去一趟。要是能再次遇到那位神秘的老者,她一定会求那位老者给崔潮指点一条提升棋力的捷径。
连输了几盘棋之后,许劭不得不服气,他灰溜溜地回去了,想去问问他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