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营长在姨太太那里蒙了之后,又专程赶到大太太那里,看到原配正好好在院子里教孩子识字,看到他之后,也是吃惊这么快就回来了,言语之间,并没有别的事情。
这时,吴营长才明白自己被亲随耍了,只是他不明白,亲随为什么要这样戏耍自己,明明是跟了自己许多年的一个远亲,自己一直把他当小兄弟看待。
想到了这一点,吴营长才发现,自己从一进县府见县长之后,这个亲随就不见了。
他愤怒地找到营里去,却看到那个亲随正在自己的屋里和别人磨闲牙,吴营长当场冲上前去,揪住衣服一连扇了他几个耳光,怒气冲天地骂了他几辈先人。
亲随看吴营长的怒气冲天,心里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吴营长坐下之后,余怒未消,指着亲随又骂了一通,最后才问他为什么戏弄自己跑到征粮地点说后院起火。
亲随这时才有机会分辩,眼见着主子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安在自己身上,他当然要为自己辩解一番,说自己自从营长走了之后,天天在营里呆着和兄弟们一起下棋,磨牙,有时也跟着巡夜,但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县城。
他边说边指出有兄弟们作证,尤其是昨天,省城里的一个要员到来,他和兄弟们都被县长抽去做安保了,他就在县长身边呆了一整天,这一点,县长可以做证。
吴营长听到这里,再一次蒙了。
后来证实的结果,这位亲随确实没有离开过县城,就更别说报信了,就连县长也亲口证实了这一切。
吴营长此时再回想一下,可明明就是这位亲随找到他,跟了他好几年,他当然不会认错人的。
此时的他,已经快疯了。但是情绪归情绪,吴营长还算是个合格的军人,牵挂着自己的任务,况且,半路上回来,县长本身就有了意见。
于是,他带着满身不可调解的怒火和气急败坏的迷蒙回到了征粮点,闷头睡了几天之后,才喊我出来,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他没有告诉小山东,因为他怕小山东嘲笑他。因为那天小山东确实是看出了点儿什么,他反而看不起,如果让小山东知道了他星夜劳顿竟然是为了这样一件荒唐的事情时,估计肚皮都要笑破了。
他给我讲这件事之后,自己还在那里嘀咕着:“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那语气,那神色,那长相,绝对是他没错,他也没有双胞胎的兄弟,不是他是谁?可是,你说,县长都做证了,难道大家一起来骗我吗?完全不可能啊。”
吴营长的亲随我也见过,我也相信那天报信的确实是他,但是,一个人能在同一天分成两个么?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正是因为这种不可能,让我觉得秘三给我画的那张图上有古怪,但具体是哪里古怪,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我想,这件事可能得回去问问秘三,才能知道结果。
只是,没等我问秘三,另一件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隐隐知道了一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