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吴营长那里的兵都服服帖帖了,这一点是吴营长反馈给我们的,仅仅半个月的时候,那些士兵们的拳脚都像样了,而且相互博击时,也都有了技巧,看来这个候亮,还是有些小本事的。
但就在候亮悉心教授的时候,却出事了。
那天,吴营长的一个兵跑到县府里来,匆匆忙忙让我们去城外边防营一次,我们两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着他到了吴营长那里。
见了面,才知道吴营长遇到了一点儿麻烦事。
说起来,这麻烦事还是他自己找的,虽然说他是一个粗人,但是却也忘不了那次的耻辱,于是,从牢里又把二当家的拉出来,派了三个兵,又围上去打了一通,但这次依旧没有打过二当家的。
本来这事到这里就算完了,但吴营长没想到,二当家的不知从哪里发出了信,吴大泡收到了信,就来救兄弟了,但这次不是亲自来救,而是找了一个帮手。
这帮手据说和二当家的关系相当不错,好像是师兄之类,高高大大的,人也很客气,到了吴营长这里,直接说明了来历。
吴营长一看,这人也太大胆了,敢上门直接来要人,就发火了,看他长得高高大大,就突然生了一个主意,说是要比武,如果胜了的话,他就能把二当家的放出去。
来人十分客气,忙说不敢不敢,但吴营长铁定了心要比,就把候亮喊了出来。
没办法,来人只好答应。
只是,候亮和那人一动起手,刚刚过了一招,那人就都退到了边上,然后拱拱手,问候亮是不是认识一个人。
候亮默认了,之后,那个人咬咬牙,又跳了进去和候亮斗在了一起。两个人打了约有一刻钟的样子,那人被候亮一个甩衫扔了出去,摔在地上,满脸是血,然后马上站起身来,又拱拱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但是,他走之后,候亮就一直闷闷不乐,说自己应该回去了,这样出风头,真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让师父知道了更不好,尤其是这件事。
吴营长一看劝不住,就想起了我们,让我们过去,就是劝劝候亮,哪怕多呆一个月,等士兵们都学好了再走也不迟。
我们到的时候,就看到了候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表情,吴营长在一边苦劝,他则一直担心着什么。
小山东笑嘻嘻地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师父来了,不管是谁,让我们的俞专员给道个歉,吴营长陪着喝几杯酒,我再拉着叙叙旧认认老乡,一定就没有问题了。”
可是候亮却摆摆手,说:“你们根本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的规矩太多了,我感觉这次他如果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肯定会亲自来找我,怎么会答应你呢?要知道,我虽然半路出家,师傅对我要求不太严格,可是我也知道他常给弟子说不为鹰犬出力的事。”
他说的鹰犬,就是官府方面的人。
我也劝他说咱们不是旧社会的鹰犬,而是新时期民国的政府。
他苦笑,说:“其实都一样的。我最多再呆三天,三天我尽我所能教博击,多了,我就不管了,师傅找来了,一切都完了。”
吴营长看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他,但令我们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个人就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