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军官看着有点儿面熟,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仔细想,却回想不起来在哪个场景里面见过。
他进门,看到我和小山东也有点怔了,也想了一下。
老鸨在一边指着我们尖叫:“就是他们,武族长,快,快点把他们抓起来!”
老鸨的这一句话如同电光石火,我突然就想起了我们在湘西小镇的事情,这个人姓武,名叫武荃,他的儿子是县里的秘书,当时做恶,被我和小山东收拾了一通,当时他也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我脱口而出:“武专员!”
这时,他才认出了我,上来拉着我的说,如久别重逢一样来了句:“俞专员。”
虽然我们两个都是专员,但他是明确了身份,而我的身份,只能暗中行事,只是我们这个属于社会调查局,权力相对来说大一些。
我问他怎么来到这里,他嗨了一声,说:“本来哥哥就在南京那块,谁知上个月就接到了调令,来这里任职一年的旅长,所以就遇到了兄弟,这也是缘份啊。”
看到我们相识,老鸨傻了,想出门,但武荃喊住了她,说:“你不用回去跟师长说,这件事我跟他说,实话给你说,师长来了也得给他个面子,这位兄弟年龄虽然小,来头不小,直接管理他的部门,说出来吓死你,你现在准备菜去,我们几个好好喝一杯。”
老鸨看到这样,才知道自己人惹上了硬茬,只好又陪起笑脸,准备菜去了。
当天我们重新开席,武荃这个人没有叫姑娘,再说论起身份,他至少比吴营长高两个格,吴营长在他面前也不敢提叫姑娘的事儿,我们四个,从上午喝到中午。
喝酒的时候,小山东说起刚刚想跑的事情,吴营长笑笑,指指我,说:“咱们老俞有专员证,你想想,这里的二等行院,背景肯定是高官而不是小地痞,所以这个我根本就不怕,这不就来熟人了嘛。”
武荃也跟着说吴营长机智。
得到了赞扬的吴营长很快就喝多了,但是我还惦念着那件事,于是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武荃,原以为他会觉得我这个人在这个场合提出给一个妓女赎身有点儿过份,但没想到他挥挥手,说:“咱兄弟俩喝上一杯,这事交给我就成了。”
果然,过没一会,他就把老鸨喊过来,问这个姑娘她准备收多少钱。
老鸨已经知道这个关系,陪着笑脸说:“随便给,一分钱不拿,咱也不敢说什么,毕竟有吕师长照应着呢,这话咱得听。”
武荃也喝了点酒,一拍桌子:“你还提吕师长,吕师长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败坏掉的,我在南京时就听说了一些事情,但没想到,吕师长堂堂正正的一个男儿,军队要员,竟然给你们撑腰!这事我本来就不相信,现在看来,更不能信了。”
老鸨大概没有想到武荃会这样说话,而且虽然武荃是吕师长派过来处理这件事的,但是却行事如此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