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地址,我们找到了那户人家,没有出城,也不是什么隐士,而是一套城边上的小住宅,不大,但收拾得很精巧,我们敲门时,一位老人出来开门,问我们找谁。
我报了要找的人的姓名,老人往里指了指,就让我们进去了。
进了院子之后,我们来到了前院的厅里,厅里有把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个人,年龄看起来比看门的老人大多了,脸上的皱纹一重接一重,头发胡子也拖得老长,全白了。
坐在那里,我说明了来意后,老人开口了,说:“按理说,秘三的事我不能不帮,但这事,咳,你看,我都老成这样了,也没办法出去,怎么办,这事啊,帮不了啊。”
我顿时一怔,没想到他会拒绝我,而且心里有一个疑惑的想法,秘三对我说,我要找的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但现在看名字和地址都对,而且他自己也承认了这就是他,但为什么面前是一个这么老的老人呢?
吴营长和小山东不知内情,颇有难色地看着我,意思是人家年龄都这么大了,估计马车都坐不成了,再喊他出山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点儿不太对劲。
还没等我说,小双跳了起来,然后走到了老人跟前,用手扯老人的胡子和头发,我想劝阻却已经来不及了。
老人却没有动怒,任由她扯着,之后,小双下来咦了一声,说:“我总觉得不对劲,十分不对劲,你想想,两个老人,院子里面还摆着石锁之类的东西,而且一年不是长年累月放在那里的,地上还有被石琐砸出的新坑,很显然,你们两个里面肯定能拿得动这个东西。”
听她这样说完,太师椅上的老人笑了,说:“看来这位姑娘分析得对,我们怎么能拿得动呢?避不开了,这样吧,我想想,你们明天再来。”
这一瞬间就变了态度,不仅是我,连小双也惊呆了。
但别人说让我们明天来,就只有等到明天再来了,只是,临走时我又多问了一句:“这事到底好解决吗?”
老人嗯了一声,接了一句:“这个秘三,总是给我找麻烦,唉,谁让我欠他呢,不说了不说了。”
回去之后,我们找了个客店住了下来。当天晚上,我问小双是怎么看出来石锁的。
小双切了一声,说:“我根本没看到地上的印儿啊,是我胡说的,但那个石锁确实有经常玩的痕迹,上面磨得很光滑。”
吴营长大笑:“小丫头片子,哥服你了。”
小山东也陪着笑脸,我知道,他还是想从小双那里学到点儿什么。这段时间,他得了个清闲的差使,或者也是见得多了,就忍不住想多学点东西。
小双说:“我总觉得,这个老人是装的,可是你看他的头发和脸上的皱纹,就是假的也做不了这么真。那皮肤,那头发,真真的就是身上长出来的啊。不管怎么样,明天一去,就知道真相了。
没想到,又让她说中了,第二天的真相,让我们几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